本帖最后由 帕西瓦尔 于 2017-5-10 13:34 编辑
>>>41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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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漆黑的地窖中摇曳着昏暗的蜡烛,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他无法挣扎,水涌进肺里灼烧一样的痛。
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想要挣扎,可被拘束着双手根本用不上力,只能奋力扭动身体,而按在脑后的手察觉到了这点,更加粗暴地将他压进了水中,更多的水灌进了他的喉咙,根本无力反抗的他只能徒劳地吐出一连串气泡,视野开始模糊、坠向黑暗……
在重新被拎出水面的一瞬间,他像抓住救命的稻草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连脑后头发被人揪着的刺痛都无所谓了,只是剧烈地咳嗽着,呛出一口水来,可他还没有缓过劲,脑后的力量略一施力,水池里的液体在惯力的施压下灌进他毫无防备的口中,灌进了他的肺叶……
渺小的希望被掐断陷入更深的绝望,不断往返的施暴使他甚至连哭喊的力气都要没有了,眼睛也痛得睁不开。
恍惚之间,黑暗的视野远处仿佛出现了朦胧而温和的光,隐隐约约传来柔和的声音,那一刻,他睁大了眼睛,想要伸出手去离那份触感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妈妈……是妈妈,来带我走了……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却本能在极度的痛苦中地产生这样幻觉,并对此坚信不疑。
一定是这样的……我会死,然后妈妈会带我走,离开这里……
背后重重摔在墙上的钝痛将他从无意义的幻觉中唤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能垂着头无力而急促地喘着气,那簇美好的柔光消失在他的意识里,只剩下眼前粗糙的石地和水滴从发丝上滴落在地的声音。
“我可从没给过你自杀的权力,谁允许你擅自去死了!”
头顶响起的低沉声线压抑着愤怒的颤抖,语气中暗含的风雨让他忍不住全身都在颤抖,却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主人。
“我不敢了……求求您……真的不敢了……!”
“竟然在我的酒窖里割腕——”
“对不起主人……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呛水的滋味或许会让你长记性,我的孩子。”那个声音说,带着愉快的笑意,“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惩罚的,记住了吗?”
——你是我的所有物,包括你的生命,统统都不是你的。想用死来逃跑,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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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灵少年睁开眼睛时,窗外的鸟儿抖着翅膀叫得正欢,尼恩格兰午后的太阳从窗户流泻而入,晒在被子上暖呼呼的,让人感到无比惬意。扎着双马尾的朝灵小姑娘正好推开门进来,看见他醒了,欢快地跑了过来凑到了床边:“连月哥哥醒了!”
“稻荷……早、早上好……”还没回过神来的连月有些恍惚,他吃力地眨了眨眼睛,大脑不听使唤地费力转动着,身上的伤口仍在隐隐的痛,让他很快便回想起了自己的现状。
——啊,又给别人添麻烦了……
稻荷偏了偏头,笑道:“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哦,连月哥哥。Cosmos先生让我上来看看你休息的怎么样。”
“啊……我……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啦,连月哥哥是病人,就要好好休息嘛!”朝灵女孩见他想要坐起来,连忙上前扶了一把,“我去叫雪莉先生热止痛药去,连月哥哥慢慢来,不要着急!”
目送着稻荷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仍然止不住颤抖。
左手的手腕是新主人的手环,右手的手腕用白色的手巾包着,像是在遮掩什么。他轻轻解开了手巾的结,露出了遮挡的皮肤,上面仍残留着那时割腕的痕迹,朝灵少年死死攥着那条手巾,窗外的阳光晃着他的眼睛万分难耐。
那是午后最为灿烂的艳阳也无法驱散的梦魇。
当朝灵少年扶着楼梯缓缓地下去时,酒馆里的大家似乎正在忙碌地打扫和整理,帕西瓦尔正在跟连月曾经见过的那位似乎是他妹妹的少女说着什么,看见少年下来便友善地向他打招呼:“下午好,连月,感觉怎么样?等一下,让赤月帮你换一下药吧。”
“嗯……好多了……谢谢Cosmos先生……又麻烦您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个,维罗小姐的……案子……”
“警备队的先生上午来过了。”帕西瓦尔说,提起这件事情仍然让他显得有些不快,“似乎还在调查中……我相信凶手一定会被找到的。”他顿了顿,像是想换个话题一样,抬起手示意了身旁娇小的少女,“唔……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艾琳诺,她一直住在时茵,很少出门,现在来尼恩格兰是为了取材。”
那位叫做“艾琳诺”的银发小少女看起来比一般人更加瘦小,她戴着黑色的贝雷帽,遮住了柔顺的银色短卷发,秀气的面庞加上柔弱的身体看起来甚至比连月还要小上一圈,小少女向朝灵少年弯下腰,尽管声音很轻,却显得非常彬彬有礼:“初次见面,从兄长那里听说过不少关于您的事情,对维罗小姐的事情深感歉意……”
“啊……您好……!”连月慌忙鞠了一躬,对方如此郑重的态度让他有些手足无措,“那、那个,我叫连月,您好!”
“帕西哥哥,小葵哥哥还在外面等我……我们想去圣盾塔附近写生。”
“万事小心。”帕西瓦尔郑重地叮嘱,“尼恩格兰现在很不安全,一定不要一个人。”
“我会小心的。回见,连月先生。”艾琳诺转身向连月欠身作为告别。
连月拘谨地回了一礼,看着阿尔塔为她拉开了门、送她出了酒馆,然后才转了回来,有些纠结地绞着手指问:“那个,Cosmos先生,我……真的很感谢您的帮助,但一直白白接受,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唔……”帕西瓦尔虽然略微有些惊讶,但似乎也预料到了这点,他弯下腰摸了摸连月的头,微笑着问,“那,赤月跟阿尔塔一会儿要出门买菜,连月愿意帮他们一起吗?”
“哎?我吗?”
“是的呀。”帕西瓦尔思考了一会儿,又竖起手指道,“当然,如果连月实在不愿意留下来,我也可以让罗瑞送你回到你的主人那里,一切选择都是你自己来决定。”
“我来决定……吗?”
酒馆的老板温和而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尊重连月的选择哦。”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
A. 跟赤月和阿尔塔去买菜 B. 让罗瑞送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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