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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树武道馆剑术师傅
战斗力①⑤⑨的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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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1 23: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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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尾树 于 2013-3-22 09:15 编辑
第三章
乌秋在月树武道馆学会的第一件新鲜事反而是初云教的——初云拉着他蹲在地里给丝瓜和葫芦施肥。乌秋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初云一副很笃定的样子,“没错!这是尾树教给我的!”乌秋将信将疑的脱下裤子,被尾树逮个正着。
“我操你丫干嘛呢?!你都多大了还敢光天化日的遛鸟!”
乌秋提上裤子一把把初云扽出来,“是她说要施肥的!”
初云蹙着眉,眼里闪着泪光,娇弱的攀着乌秋的胳膊,“秋哥哥……我说了不能脱裤子……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尾树闻言一挑眉,问乌秋,“这是几个意思?不仅遛鸟还会找借口了?我教你男子汉是这么当的?!”
事后初云和乌秋被耳提面命的教育了什么叫“沤肥”,两个人站一排听尾树大喷口水,乌秋挤眉弄眼的捅捅旁边的初云,“就跟你说了不是要新鲜的肥!”初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不是跟我说吃新鲜的有营养,还说了吃草就要吃新拔的呢!我还以为丝瓜也是要吃新鲜肥呢!”
乌秋咬牙切齿的记着初云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但是两个人很快不计前嫌打成了一片。毕竟乌秋比初云见多识广,又被卖出远京城过,惊险又趣味的故事一箩筐,听得初云大呼小叫,初云就缠着乌秋讲故事。乌秋问,“尾树不给你讲吗?”
初云一脸嫌弃的说,“他就会读《远京消夏录》,还是读图!就那么几张图,我就都听腻啦。”
尾树见乌秋识字,就干脆一股脑的把教书的任务交给了乌秋,省了自己的心,忙着喝酒去了。
乌秋一上来试探初云,“你都认识什么字?尾树师傅……好像不识字?”
初云“啐”了一口,“尾树是个大文盲!”
乌秋同情的看着初云,又问,“那你一个字儿都不认识?”
“我认识的!我认识‘日’、‘你’、‘花’、‘酒’,”她遥遥的指着大门外歪着的牌匾,“还有‘月树武道馆’!好多字呢。”
乌秋愈发的觉得自己看初云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他想着自己虽然也有诸多不顺,但是教育方面从来没落下。他蹲下来,温柔的摸摸初云的头,“我教你写你的名字和尾树的名字怎么样?”
初云兴高采烈的点头,更是看得乌秋有点儿心酸酸的。乌秋就地捡了跟小树枝在地上划拉,叫初云注意笔画。
“初……横……撇……这是‘初’字……云……这是‘云’字,写好啦,好看吗?”乌秋满意的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字迹,认为自己实在是为人师表。
“真好看!”初云非常捧场,“小秋太棒了,让尾树奖励小秋举高高!”
“接下来是尾树师傅的名字……嗯……萎……这个呢,是‘尾’字,接下来是……树……‘树’字!写好啦!”
初云照葫芦画瓢的学会了歪歪扭扭的画出这几个字,然后拿去给尾树炫耀。尾树眯着眼盯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拿到隔壁给远清看了。
远清看了愣了一下,在“联合乌秋一起骗尾树”和“告诉尾树真相”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诚实的告诉了师兄真相,并再一次提醒他,“还是学点儿字吧,不然《远京十三钗》你都看不了。”
尾树“哼”了一声,“也是,你每次给我读都把黄段子略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尾树笑嘻嘻的问乌秋,“上次在街上看我耍的那套拔刀术怎么样?”
乌秋紧着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尾树师傅太厉害了!”
“还有更厉害的,太刀术,虽然论单招式的一击必杀比不上拔刀术,但后手多,而且太刀术在马上也能用,相对比较灵活。怎么样小子,想不想学?”
乌秋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眼里写着“认真”两个字。
尾树拔出腰上别的竹剑,“不是教了你正面斩?先去每天素震1000下,劈一个星期再说!”
乌秋有气无力的提着竹剑往后院儿走,路过了尾树的房间,顺手挟了面镜子出来,放在水井旁。过了一会儿,初云跑过来央乌秋再教字,纳闷的看着镜子,“这不是尾树房里的镜子吗?怎么在这儿?”
乌秋握紧了手里的竹剑练型,一下一下有力的斩杀着想象中的敌人,“我就是看看它什么时候能被我震碎!”
每天1000下对新手来说有些勉强,尾树和乌秋都知道这一点,但是要求下达了,谁也没有纠正的意思。
晚饭的时候,上桌的只有尾树和初云。尾树毫不意外的一边猛扒拉饭一边问,“小秋呢?”
初云忙着把菜里的肉末一点儿一点儿夹到碗里,“还在砍树呢。”
“还在砍?!”尾树瞄着初云的碗。
“嗯,他砍了超过347下啦!我记得这个数呢!我很棒吧!”
“好棒啊,小初云,都知道百位数了!待会儿奖励你举高高!你怎么记住的?”
“他一边砍一边数呀,然后我也在旁边数数,我是从看见他开始数的,但我只会数到11呀,我就一直来回数1到11,他也数,数着数着突然很生气的瞪着我,吓死奴家了!”
“那他妈跟哪儿学的‘奴家’啊死丫头。”
“鞠花姐每次都这么说呀,你一出现在鞠花姐背后,鞠花姐就这么说的!我学会了呢,我很棒吧!”
“好棒啊,白痴。你接着说。”
“小秋就生气的瞪着我说忘记数了多少了,就记得我来之前数到了347!”
眼瞅着初云夹到碗里的肉末已经堆成尖,尾树悄悄的抓起了勺子,趁初云又把筷子伸向盘子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初云碗里把肉末一勺挖走。初云见状急忙伸出筷子挡住了勺子的趋势,尾树把勺子一拐,初云跟着把筷子一戳,大半勺的肉末掉到了桌面上。
“妈的,浪费!浪费!你说你伸什么筷子!这下谁也不能吃了!”
“你才浪费!”
“是你浪费!”
“我没浪费!”
尾树眼珠一转,“没事儿,快盛起来,给小秋留着。小秋肯定练累了,要多吃肉补充体力。初云,我平时不是教导你要懂得谦让,懂得善待别人,懂得把好的都留给客人,对不对——我们就让着小秋多吃好不好?”
初云想了一下,“好!”即说即做,初云把桌面上的肉都扫到勺子里,扣到留给乌秋的白饭上,愉快的把两根筷子插到饭上。
吃完了饭,尾树披着外衣往门框上一靠,懒洋洋的咬着树叶,看乌秋挥汗如雨。
“啧,别浪费时间了,动作都走形了,正面斩劈得跟袈裟斩似的,练了也白练,吃饭去吧。”
乌秋一边勉力维持着动作,但是仅仅是紧握着剑抬起胳膊就已经让他有些哆嗦了,他咬着牙发狠的说,“不,还没到1000下。”
尾树盯了他迟缓的动作有一会儿,慢悠悠的开口,“你喜欢剑术吗?”
乌秋努力端正位置。
“再抬高点儿,还高,再高,你他妈到底抬没抬啊!没劲儿别练了,个么点儿小肌肉练个屁啊。”
乌秋忍住想把竹剑狠狠地扔在地上的冲动,感觉胳膊上吊了铅块,怎么努力也抬不起来了,他仿佛在跟一直看不见的把他往下拉的手作斗争,仅仅是维持不动就已经艰难万分,他从牙缝里吐出字来,“喜欢!”
“唔……”尾树若有所思的的应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挣扎,“有多喜欢?”
乌秋感觉汗一个劲儿往下淌,他开始喘粗气。奇怪,他想,尾树来之前也没有觉得这么艰难。他听到尾树重复提问,“有多喜欢?如果杀了我能直接跟我的师傅学剑,你会杀了我吗?”
乌秋感到那股把他往下拉的力量更沉重了,像有人一边看着他扭曲的全是汗水的脸,一边桀桀的笑着往他胳膊上一块一块的加铅砣一样。这种注视让他感觉不舒服,臂上铅像是也挂到心里一样,拽着他下沉。他极力对抗着这种感觉。只要……我不再扮演一个认真的人,或许我也不必对抗这些,我可以任由心往下坠,松开手里的剑。他仿佛听到有人告诉他,“别再坚持了,傻子。”
“我……”乌秋蹙着眉,紧紧咬着嘴唇,“我不会……”他摇摇头,汗水就甩了出去,“……绝不会遇到那个情景的!”
“最好是。”尾树似笑非笑的说,这个表情让乌秋晃了一下神,他感觉很熟悉,但这不是属于尾树的表情……接着他感觉胳膊被抬高,才注意到尾树已经站到他旁边了。
尾树握着乌秋的手,慢慢的把竹剑空挥至位,“就是这样。再体会一下。”他抬高乌秋的胳膊,又迅猛的把竹剑砍下并顿住,戛然而止的动作之后,仿佛剑风才被带起来,乌秋感到一丝清凉,扫走了突如其来的一分倦意。
“还有14下……”他再一次咬着牙举起了竹剑。
乌秋记得在胳膊再也抬不动了之后,他喘着粗气,对自己感到很愤怒,但这种愤怒甚至都没有了力气以供发泄。他手指一放松,竹剑“啪”的掉在地上。尾树捡起了竹剑,仍然带着那种令他迷惘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俯在他耳边低声说,“太棒了,就这样……你越认真越好,你越上心,越是在考验我。而我……需要这种考验。”
尾树顿了一下,从背后掏出原来放在水井旁的镜子,“但是这他妈怎么回事儿啊混蛋!你丫给我解释一下!”
“别跑!再给我来1000下素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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