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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光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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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1 15:4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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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长的一更,嗯,今天的份over了~
第九章
穿过祇园牌楼的时候天色正向晚。
艺馆里的女子往往后半夜入睡,晌午之前必须得起床,整理一番之后,整个白天大多在研习技艺。在入夜前则是她们的私人时间,休憩,进餐,聊天,出门……而有些晚上要登台或者是有大宴的往往已经开始着手打扮。
扬屋的女子们就没有这么多约束。她们通常只在半夜睡上一小会儿,清晨送走了客人方才回屋,一觉通常要睡到午后,直到黄昏前所有的时间差不多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
所以无论如何,傍晚是个比较合适的时机。
在京都的街上孤身一个人的话,严格来说并非太谨慎的举动,尤其是若被人认出身份,难免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般队士们外出,都会三两结伴。
但是斋藤修并不觉得此刻还要找同伴同行是个明智的主意——就算朔牙说“我一定帮忙”也是如此。
那个小家伙啊……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笑意。
花屋的门帘上是重瓣菊纹,远远望去紫色底色上白色的花朵纹样很是醒目。
他掀开帘子进入屋内,立即就有人迎了出来。
没想到表明来意后,对方的眼睛忽然一亮:“啊,您是不是——”似乎觉得失言,那名少女随即掩嘴道歉,郑重地再次欠了欠身,“客人实在抱歉了,初云小姐现在正有其他的访客。可否请您稍等片刻?”
斋藤略微有些惊诧,但很快点点头,“当然可以。”
“请您跟我来吧。”向他行礼之后,面前的女孩子侧身引路。
院子里和主屋的格局差不多已经很熟悉了,但是真的往女孩子们平时起居的小楼去,机会倒并不多。
“你和初云是认识吗?”虽然知道大概是这样,但是若要发问,也只能如此了。
“嗯!当然。我们是同屋哟,我叫铃。”她笑容可掬地回答。
“原来如此……”斋藤微笑着应道。
有着圆脸蛋的铃又轻轻地笑起来,撅起小嘴说了句,“果然哪……”
“什么……‘果然’?”
偷眼打量了一下他,然后铃大着胆子回答,“‘近看的话,其实既温柔又帅气’……果然如此。”
这回答不禁让他有点失笑。
“请您在这里稍候,”她拉开一间小和室的门,“等客人走后,我会去告诉初云来这里找您。”
“多谢你了,铃小姐。”
“太客气了……”再次深鞠一躬后,铃帮他拉上了门。
虽然对来访者感到好奇,但是斋藤还是不打算私下里向铃打听那人的底细。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天真,但很快就挥开了那想法。
触手可及之处,重要的东西,如今除了剑,还有这个。
他轻轻地碰了碰右侧的衣襟,那个小小的束口袋正躺在那里。
早晨朔牙说的话又浮现了出来……“想要做什么的话,就去做吧。无论哪条路,都会有各自的辛苦,但是努力去做了,才会有结果不是嘛。”
但是,真的可以吗?
除了剑与同伴之外,一无所有的自己……就算有这两者,也可能在下一次拔刀的时候面临人生的终点……这样的自己,真的可以吗?
那所谓的两条路其实很清楚,要么积攒起一大笔钱为她赎身落籍,要么,就得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子向每夜来此寻欢作乐的男人们陪上笑脸——如果他只是这些男子之一,或许就没有这样的烦恼。
但现在事情已然并非如此。
某种无力感浮在心头,就像覆盖在初春山野的薄雾,看似飘渺,却又挥之不去。
……
“要说愿望呢,其实还有第二个。就是有一天,希望能和‘那个人’一起去赏樱了。”
……
“不成!错过了今年的赏樱这事儿已经记到你头上啦,想耍赖也是不行的了。”
……
“真小气~~你就不能问问到底怎么样才能变成‘那个人’吗?”
……
“……哦对了,还得有信物才成!”
……
“可是这个当然是不行的啦!”
……
现实和回忆好像是被什么奇怪的力量扭在了一起:他记忆里初云的声音,和此刻耳边传来的隐约惊叫声——若第一次赶走醉汉时不过是觉得临屋太过吵闹,现在他却可以百分百地确定,这是她的声音没错。
说这是战斗培养出来的敏锐感知也好,是恋人之间的什么也罢……
根本没有一秒的犹豫,斋藤修一跃而起冲到外面的走廊,目光落在了走廊尽头一扇门上。
是那里。
之前所有的那些……纠结也好,无力也罢,在拉开门的瞬间,某种内心燃起的火焰已经将它们焚烧殆尽,非但如此,还带来了更多更强烈的情绪。就像是席卷平原的烈风,或者是炎夏的热浪化为千百芒刺,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理智都像炙红铁板上的水滴般,在瞬间被蒸发的几乎一干二净。
院内,依然传来蝉与蛙的合鸣。
面前是一间和隔壁的和室差不多大小的屋子,初云就倒在榻榻米上,发丝有些凌乱,一侧的袖口露出半截手臂,手腕上红色的抓痕异常显眼。
屋里另外一个人只是刚来得及把手摁在剑柄上,下颌处已经感觉到了金属利刃的冰凉。
他的眼里跃动着火,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只是冷冷地蹙着眉,执剑的手也并没有丝毫动摇。
面前的男人静默了片刻,最终将手从剑上移开,然后,便微微侧过头,目光直视着他。
“修君……!”似乎是从最初眼前的景象带来的惊吓里回过神,初云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而那个人则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她揽到自己身后。
这个场景似乎是似曾相识,但又似乎不完全一样,在月树屋的修罗之夜里,同样明晃晃的锋刃,同样冷静到有些冷酷的气场,这一次,却有完全不一样的眼神。
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手也完全没有打算祈求饶命的意思,非但如此,好像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太惊讶。
两个男人维持着各自的姿势,就像两头猛兽,彼此对视,空气里的杀意浓烈的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好了……够了……!”少女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让他走,修。让他走!”
“但是——!”已经在克制,但他的怒气依然明显。就算是一贯以好脾气出名,这会儿恐怕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依言照办。
“……让他出去!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他还不行吗……!”初云的语调里已然带着点哭腔,抓住他右边衣袖的手再次轻轻地扯了一下。
他的内心终于叹了一口气。
是还在害怕吗……
说不上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原本紧贴着喉咙的刀背忽然由里向外拉出一条极为短促的弧线,挑起了鬓边的头发,旋即在狭小的室内就爆发出一声利刃破空的尖啸。
一缕黑色的头发应声落在地上。
只是简单的一振一挥,却充满了极致的精准、速度和力量。
既然是武人,应当明白这一剑的意义。
然而即便如此,斋藤修依然不觉得这一仗是自己赢了。
面前的男人分毫不为所动,只是瞥了瞥掉落在地的发丝,随后闭了一下眼睛,迈步朝门外走去。
至此,两个人擦身而过,都没有再看对方。
“今晚我留下陪你。”在将长刀回鞘的时候,他低声说。
而那个女孩子这时才终于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无声地抽泣起来。
TBC
一些历史:
唔,顺便说说艺伎的落籍?落籍也就是,脱离艺伎籍,成为普通女子了。一般是要花大价钱去赎买。
不过桂小五郎同学的事儿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因为爱上了小自己10岁的几松同学但是又是个穷人,最后是友人伊藤博文【好像是?】把刀架在老板的脖子上,强行让几松落籍了——不过当然,回家后为避免揭不开锅,几松还是继续在做艺伎维持家用orz【这可真是……
他俩人生那个跌宕起伏的,也是可以写小说了orz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搜搜……
顺带,为啥小修不这么搞一下……呃,人家好歹还是维持京都治安的,和某些流窜来作案的童鞋不是一个情况啊【捂脸】
正经地说,以他们当时的收入,基本上除了基本薪俸外,大头是执行任务后的赏赐,可以说是刀头舔血拿命换的。虽然足够维持生活,甚至时不时去烟花巷里逍遥一番,但是按艺伎们的身价,落籍还是很大的开支——何况,那时候不兴存钱,尤其是这票人,毕竟谁知道明天还活不活的成,所以拿到赏金转手花掉的日光族情况绝对普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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