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帕默斯·罗斯兰 于 2017-3-20 00:53 编辑
抽到了不知哪位的关键词:
白猫 抹布 铁架台
于是就想着搞一个哈利波特AU,讲讲堂哥和师兄那些……就是不会好好谈恋爱的故事
完全自high产物,女性向,一切真实情节以正主作品为准,本作仅代表帕默斯·罗斯兰对此事的态度。
请务必确认可以接受以上内容再阅读下文。
赫尔罗德·罗斯兰拧紧了铁架台上的上的铁夹,将坩埚固定好。他抬头环顾这个房间,女儿普莉西娅坐在床脚的软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看得出有些紧张;次子背手站在她旁边,面容阴沉;长子埃利亚斯坐在对面,脸色苍白,紧握着帕西瓦尔的手,银发青年却一直昏迷不醒;在他的身后,一位名叫稻荷的麻瓜少女坐在角落里,她是唯一对这凝重的氛围感到茫然的人。
房间的正中央,帕西瓦尔·格雷夫正昏睡着,惊人的高热终于退去,却转为连日不休的低烧。即使壁炉中魔法火焰燃烧得旺盛,他的床铺也被施与适当的保温咒语,他的双手却依然冰冷。
罗斯兰伯爵盯着坩埚中翻滚的液体看了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道:“在魔药的作用下他应该还会再睡一会儿,不过鉴于埃利已经记不得那个神奇动物的种类,我还是把帕西叫醒问一下比较好。”
“可……”一直回避着父亲视线的埃利亚斯突然抬起头,但罗斯兰伯爵已经挥舞着魔杖,轻轻念着复苏咒。
正在这时,窗外响起了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猫头鹰跌跌撞撞地飞进来,将一个红色的信封扔在埃利亚斯的面前,又逃命一般地冲出窗口。
“吼叫信?”埃利亚斯有些诧异,但信封的边缘几乎是在送达的一瞬间就开始冒烟,眼看就要燃烧起来。
“快打开,别让它烧起来!”普莉西娅连忙提醒长兄。
罗斯兰伯爵只来得及在帕西瓦尔的床头释放了一个静音咒,下一瞬,帕默斯·罗斯兰的咆哮在房间的上空炸响:
“埃利亚斯·罗斯兰!我一定是中了一打迷惑咒才会相信师兄留在你身边最好!你以为你当初干得蠢事儿只是‘格兰芬多扣十分!’和一年的禁闭就可以弥补的吗?!而你到现在连你们在禁林招惹了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
现在我真想把一本《神奇动物在哪里》拍在你脸上!你们遭遇的是塔朗泰拉!它的毒素会留在肌肉里而不是进入血液循环,这意味着它既不能被排出也不能给师兄一个痛快!
可是梅林的胡子啊!师兄为了躲开你竟然要求跟着我和老师去麻瓜伦敦——一个大半个冬天都在刮风下雨的鬼地方!一个冬天不靠热巧克力和保暖咒简直没法活下去的鬼地方!他宁可被毒素侵蚀得更严重也要远离巫师社会!
每次师兄发作的时候我和老师都只能用最基本的方式让他试图好受一点,因为麻瓜医生根本不能帮上任何忙!我无数次地看着他一边自我厌恶一边庆幸着这些不是发生在你身上,可我无能为力,只能懊悔着为什么没能第一时间把这些消息告诉你们。
师兄说你们已经言归于好,我以为你能把他从自我折磨的深渊里拉出来,结果呢!这么长时间你竟然对他的遭遇一无所知!你只是把他推进了更深的痛苦里!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没有能力照顾好他,我和老师会把他带走,不计一切代价地让他离开你!”
吼叫信抖动着,把自己撕成碎片,纸片纷纷扬扬地落在地板上,燃烧起来,不大一会儿便只剩下一层灰烬。
沉默又笼罩了整个卧室。
埃利亚斯在吼叫信被打开的一瞬就像是重了石化咒一样,本就惨白的脸色现在完全是一片死灰。
“埃利,你还好吗?”普莉西娅有些担忧地问。
当一直沉默不语的格兰特猛地上前抓住埃利亚斯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时,罗斯兰伯爵揉了揉紧锁的眉头,挫败地道:“提前收走你们的魔杖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格兰特,等下!”在拳头落下之前,某人突然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病床。
“大家不要那样看着我,我虽然再也不能拿起魔杖,但这几年一直在和老师学习无杖魔法。”突然成为整个房间的视觉焦点,帕西瓦尔不自在地顿了一下,“呃,是的,我打破了静音咒,但是我觉得我没有听到太多,大概就是帕默讲了伦敦的天气那里……吧?”
“帕西,”格兰特打断了他,手里还拎着埃利的领子,“你别拦着我。”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帕西瓦尔解释道,“我是说,你别打脸。”
格兰特一拳击中埃利亚斯的腹部,帕西瓦尔瑟缩了一下。
等埃利亚斯终于缓过来,普莉西娅和稻荷拿着抹布清洁了吼叫信造成的满地狼藉,罗斯兰伯爵也整理好了药箱。
赫尔罗德朝帕西瓦尔点点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毒素来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放轻松,现在还是有几个方案可以缓解你的症状的。”
罗斯兰家的孩子跟着伯爵离开,稻荷照例要留下来照顾帕西瓦尔。就在埃利亚斯将要走出房门的一刻,帕西瓦尔突然叫住他。
“留下来,埃利。”他说,又转向麻瓜稻荷,“你能先回去吗?这两天可以辛苦你照看一下店里吗?”
稻荷点点头,跑了出去。
而埃利亚斯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帕西瓦尔看了一会儿,开口说了自帕西瓦尔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你不会想让我留下来的。”
“即使我会变成白猫,再从你眼前逃走,”帕西瓦尔望着他,温和地微笑着,“即使这样,你也不会留下来吗?”
罗斯兰伯爵将魔杖还给埃利亚斯,默默退了出去,合上房门。
赫尔罗德把坩埚留在墙边的工作台上,埃利亚斯走过去,一边对照着工序表一边搅动着坩埚,虽然魔药可以在魔法的作用在自行运转,但毕竟这样他不用直接面对帕西瓦尔。
可这并不能缓解紧张,即使背对着他,埃利亚斯依然能感受到帕西瓦尔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他觉得如芒在背。
好在,片刻后,液体翻出最后一个气泡,坩埚里重归平静,这标志着魔药酿制完成。埃利亚斯将它们转移到容器里,施与必要的冷却咒,递给帕西瓦尔。
“谢谢。”接过药剂,打量着无意识按揉腹部的埃利亚斯,帕西瓦尔挑起眉,“或许你可以翻一下橱柜?赫尔罗德叔叔应该储存了什么魔药能让你好过点。”
埃利亚斯微微一愣,召来一瓶止疼魔药。
看了看两人手中的魔药,帕西瓦尔沉吟了一下,建议道:“干杯?”
埃利亚斯总算是扭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朝帕西瓦尔抬手,魔药瓶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干杯。”他说。
一起为魔药诡异的味道皱起了眉,埃利亚斯坐到帕西瓦尔床沿,侧对着他。
“下周,我会和部长提出辞职。”埃利亚斯突然说,他的语调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帕西瓦尔惊讶地坐直了身体。
“然后我会给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递送我的简历,一切顺利的话,半个月后我就可以离开了。”埃利亚斯握紧了手中的瓶子,关节都泛白。
“可是,埃利,你是如今最有潜力的傲罗……”
“或者伊法魔尼呢?美洲也是个好选择,那里和英国隔着海洋,一定足够远了……”
帕西瓦尔有些迷惑了:“不,你为什么……”
“留下来吧,帕西,”埃利亚斯突然消失了两人手中的空瓶,双腿交叠,面对帕西瓦尔跪坐在床上,神情激动,“父亲一定会治好你的,那个麻瓜女孩稻荷也会照顾好你,还有格兰特,莉莉……如果你不想见到我,那我大可以离开。只是,你别再……”
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声音哽住了。
帕斯瓦尔恍然大悟——
“埃利,埃利……”帕西瓦尔用近乎叹息的声音喃喃道。他撑起身,用和埃利亚斯相同的姿势面对面跪坐着,双手扶住埃利亚斯的肩膀。
“还记得我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分院帽唱的歌吗?”帕西瓦尔重复着歌词,“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埃利亚斯接上了他的话,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梅林啊,我甚至没有勇气再面对你。”
帕西瓦尔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与埃利亚斯额头相抵,轻声道:“我也很害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但是我受够了一个人陷进恶性循环里,我发现那只是我自己逃避现实的臆想而已。所以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
“上次我以为我抓住你了,可你变成白猫,毫不犹豫地幻影移形走了,我甚至不知道巫师可以在阿尼马格斯形态下幻影移形……”埃利亚斯终于抬起头,凝视着帕西瓦尔,甚至抓住了他的一只袖口,“你真的不会走了?”
“是啊……毕竟想留下什么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药倒他。”帕西瓦尔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赫尔罗德叔叔的魔药成分一定和无梦睡眠剂有异曲同工之处。”
帕西瓦尔背对着埃利亚斯躺了回去,又向着床铺另一侧挪动了几下,留下刚好一人的空间。比如,一个埃利亚斯。
于是埃利亚斯也钻进了床被之间,在帕西瓦尔的身边躺下,只是一只手还搭在帕西瓦尔的背上,他有些执着地追问道:“如果我不离开,你真的不走了?”
帕西瓦尔拉过埃利亚斯的手臂,轻轻环在自己的腰间,与他十指相扣。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久到埃利亚斯以为他已经进入梦乡。蓬松柔软的棉枕凹陷里,飘出了一个睡意朦胧的鼻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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