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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乌托娅》-Caravanserai-葉加瀬太郎】
“我是……药剂师们结合所诞下的结晶。”
圣厉396年，9月29日，下午 那是一天的下午，太阳刚刚从径直的头顶刚刚落下来，降下来，倾斜下来。 在那开满了白色，粉红色，紫红色的鲜花组成的花园之中，有一位年迈的老人跟一个孩子在。 “乌托娅啊，你知道这瓶子里的是什么液体么？” 这名年迈的老人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玻璃制的，大概三个指节那么大的小瓶。里面的液体在阳光的照映下发着淡绿色的光。 “恩！我知道哦！恩……那个啊，是我每天必须喝的药。” 花园里的那些花散发着清淡的花香。它们的叶子前端略尖，根部圆形而抱茎，边缘有着不规则粗齿。而花片则为长椭圆形，有时是圆形。 “没错，真聪明！那么你知道这份药液是从哪里来的么？” 老人有些像是老树一般枯燥的手，摸上了她身边孩童的头，用着像是在抚摸爱犬一般的手法爱抚着她。 人老的时间总是长的可怕。你才刚刚跑过了人生的一半，你的身体就已经衰老了，扭曲的哀嚎着想要死去，并且为了达到目的不断地折磨着你。而更可怕的是，死神却还在那长的几乎看不清影子的终点等着你。捂着嘴的，嘻嘻笑着的，看着菌，药和毒将你蚕食殆尽。直到你自己一点都不剩，一滴都不剩，才会亲临到你那连牙都没有的，骨髓也枯竭的，枯黄老瘦的，干巴巴的身体旁边，宣告你的离去后，才准许你退场。 “是的。我知道。这些都是从这座花园里采来的，对么？奶奶。” “那当然啦，奶奶每天早上不都是陪着你去采这些花去做药么？” “那么奶奶，这一切都是女神造福给我们的么？” “啊啊……没错啊。我们大家能活下去，都是受了女神的恩惠。正是因为有女神的照顾，这花园才能存在的下去。”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憧憬，就像是在被刻着各色神话的五彩玻璃装饰的教堂里的修女一样美。 “药是会给我们勇气，驱逐疼痛的神赐之物。我们的职责就是去发明更多的药，造福其他人。” “可是……这是真的么？药是神赐之物？它……真的是么？奶奶，我……怕。” 被抚摸着的，幼小的孩童怀揣着不安，转头望向了美丽花园的那一角。 “哎呀，你怎么能怀疑呢？药可是给人勇气，驱逐疼痛，治疗疾病的神迹啊，没有药办不成的事，即使以药为信仰也不为过……” “但……” “好了，乌托娅。”老人打断了小孩的话“现在该是散步的时间了，去回屋准备吧。今天的花也很漂亮，不是么？” 被栅栏隔绝，在那花园的一角，是一群时不时发出似人般呻吟声的老鼠。
圣历410年，8月22号，18：24 “克莱泽。”她站在他的身边轻声呼唤着克莱泽“快醒来，你还有你要做的事。” “啊……啊啊……乔治·奥威尔留下来的信息这么明显……几乎存活在我生命里的所有角落里……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 他在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他的双手不断在抓挠着自己的脖颈。 “没有时间了，快点起来。” “我原来一直都在欺骗我自己么？” “克莱泽……” “……”再次呼唤之后他停滞下来了，他反射性的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他呆滞的眼神正越过她本身，一直延伸远方。 “如果你起不来的话，这样可就会变成我的责任的。” 左后方又有一股热风袭来，但比前几次的轻了许多。 她不得不用手挡住自己的长发。她在等待着克莱泽。 纠结，困惑，错愕，被抛弃了，许多许多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涌现出来，但又都是一闪而过。 最后，他的表情被定格在悔恨上，那是悔恨自己的无力和无知的表情。 “我想救他……” 乌托娅看了他一会，她叹了一口气。然后俯下身，单膝跪在地上，摸索着，直到抚摸上克莱泽的脸庞 “不要哭了，快，这是你的第二颗点心。吞下去，睡吧，然后快点醒来。” 接着她用手扫了扫克莱泽旁边的鹅卵石路面，然后跟他坐在一起，看着人流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的涌过。他们有的拿着水桶，有的则是在抢救自己的财产。
因为地点是在晓光，不久就跑过来了几个会魔法的人，看起来像是骑士团的实习生。在帮忙着消灭火灾之后，他们就开始清点着伤亡人数。 “你确定你身旁的那名男士没有问题？比如说他的脑袋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伤？” 他们略显怀疑的看着克莱泽，毕竟他们除了死人或者脑袋被震坏的人还没见到能胆大到在这里，恶魔造访过的地方，就睡着的人。 “啊……不，我们没事，只是我……表弟被恶魔吓昏过去，现在没事了。不，没有受到什么重伤。不，不用治疗。我们很好，谢谢。” “恩……好吧，这位女士。既然他看起来身上没有需要紧急救助的伤，那么就没我们事了。恩……愿女神保佑你的表弟，再见。” “……看起来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呢。” “是啊，幸亏这次的恶魔行动上并不是那么的“聪明”。” “愿女神祝福你。” “你跟你的表弟也是。”
“虽然没亲眼看到星士出动，不过不久之后拜恩就会被抓吧。” “恶魔……到底在考虑着什么呢？策划着什么？” 想到这里，她那苍白的，如同象牙雕刻出来的，冰凉的手握上了跟她一样冰凉的，他的手。 她依靠着克莱泽，看着她面前的街道很久。 “真想……知道你现在看到了什么啊……”她这么说着，也服下了两片与他相同的药。
[“奶奶，我不懂”] [“既然药是神赐之物，那么为什么还需要人类的改进呢？”] ————【第七章-关于《乌托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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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0 16:08: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