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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伊斯雷

[主线] FARSIDE-月背的骊歌- [1809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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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8 21: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希瑟·亚德里安 于 2018-11-8 22:09 编辑

虽迟但到的


J.Herbin的1670祖母绿!是一眼就相中的阿尔卡纳色!虽然我字丑,可是墨好看呀!





我是写不了太长东西的人,大家都觉得好的地方,就交由大家来可劲儿夸吧w
我只简单讲一讲吧,那些也许只有我才会说的话?



——您的文章总是好的。

它优美,十足的优美。每个字眼每个词语每个排列组合都经得起来回推敲。
然则皮相上的优美毕竟不是件难事,多捣鼓些形容词按套路堆砌堆砌,总是能好看的——但难免流于花哨。而您的优美并非来自于佶屈聱牙的文字排布,它之后有扎实的脉络将金玉般的字句串联起来,所有脉络汇聚的更深沉处,是更为广大之物。——如一树金枝,往上有熠熠的叶片,往下是遒劲的树干,连同万千根系扎在深厚的黑色土地上。
足可称之辉煌。

看您的作品时,有的总是这个印象。
那不是一星半点的小聪明可以成就的。所以心悦诚服,生不起半点攀比之心。自知可望不可即,但止不住向往。于是每每在树下仰望,便总能从这仰望中得到力量。

是可以说,承了您的恩惠的。

初来乍到那会儿,我已久旷于笔,兼染着高考考场上沿袭下来的坏习气。总觉得带着无数镣铐,多方掣肘,似是怕开罪某个不存在的读者——直到我读了《夜莺》。武侠点,叫打通了任督二脉;中二点,就是封印被解除了。
说醍醐灌顶不过如此:原来在这里,真的可以这么写——还可以写的这么好。

然后就有了意识流的起点kaesa,以及后头的一二三四五。虽然该卡文的时候还是卡文,写出来的东西也就那个样,但我总算能安心的放飞自我了。

不过,这次的主题可不是夜莺,亦非商籁,而是骊歌



看这篇的感受很简单:哦,伊斯雷是这么来的。

之前回少主的突破事件的时候,忽然就想到——哦,这还是个少年。然后总觉得这个感慨有点似曾相识,才想起来,我老早就这么感叹过格尔希因和伊斯雷——尤其是伊斯雷。伊斯雷才18岁啊!明明比隔壁时茵的雷团小却在我这里成了大雷团!
然而我总是在发现之后,又渐渐忘记了。
这也不能怨我。中之人的气质常常会影响我对角色的印象,这也不奇怪。撇开这个不谈,细细琢磨下,伊斯雷也是这仨里活的最不像个少年的。格尔希因的赤子之心是发着光耀眼的,乌秋的意气都神采飞扬得恨不得直接怼你脸上。可一提到伊斯雷·阿尔卡纳,就会想到他那一长串儿的头衔,森染骑士团团长、秘仪家督、十一使徒之一。主线里的他,靠谱,老成,仞默(这个词造的真好!),板着脸,朝一个方向,走的不快,也不是没同伴,却带着点一意孤行。
谁信这是个18岁的男孩子,这分明是荒野猎人里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当我第一次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聚齐使徒重新开门的时候,我呆了。我曾经以为这点理想主义就是他身上最少年人的地方了。再后来我发现,他少年人的心性其实一直都在,不如说,现在这个家督,压根就与多少年前那个在父亲庇护下的小狼崽子皮得一脉相承。他从没变乖巧,也从没变圆滑,只是这世界不容许他大声呐喊争辩,他便就一直闷声犟着憋着他心里的那一团火。
——那点理想主义,就是一个少年最大的任性。

所以究竟是什么造就了这样的一个伊斯雷·阿尔卡纳?这篇总算又给我们掀开了一个角:父亲,母亲,兄长,家族,有使徒们,还有格尔希因。

威鲁尔像山,瑞茜像火。他俩的孩子,外表沉稳如山,火全燃在心中。
利亚姆像风又像水,一直,一直兜着他那颗燃着暗火的心。
他本该是阿尔卡纳那盘综错节的枝桠中的一截,都盼着他往天上伸,结果他却像榕树的气根一样,倒头扎进了土里:土下是使徒的传承、贤者的秘辛、还有他那个颠覆世界的计划。
那格尔希因呢,是天空——是光吧——是本该去往的,如今只能背离的,念念不忘的,遥远而光辉之物。

月背的意向已经被新月使徒柯莉莉酱阐述的不能再阐述啦,那骊歌呢?骊歌本是告别的歌。
我打从看到标题就在想,这首歌是谁在想谁告别时唱的歌。伊斯雷是在向什么告别呢?还是……是谁在向伊斯雷告别?直到最近回主线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伊斯雷在走那条路叫做“诀别”。
“骊歌”与“诀别”……原来这不是简单的告别,而是诀别啊。

最后的最后那句,真好。引用的那段也特别好。死亡……是最终的肯定,只表示肯定。真好。(掏出小本本抄起来

我以前总盼着的圆满告别是:今日暂且歌别过,千山万水有相逢。
不料,我竟觉得这个诀别,也圆满得可怕了。


the end



最早就臭不要脸的一百字不到抢了一环线,信誓旦旦说嘿等我长评。待到更完,欢天喜地的占了个好位置,放的仍是个哑炮。这篇长评实在是不该拖这么久的。(土下座
并不是无话可说,正相反,这篇文章就如您以前的文章那样一如既往的有着魔力——那种使人手痒痒得想要动笔写东西的魔力。然而,即使我憋着无数个彩虹屁,也不想回到那个动脑子写东西状态里去。我想继续游手好闲,继续没心没肺的肥宅快乐!!(暴言
——所以一拖再拖。(不,不能再拖了!
趁着主线的春风从废宅状态回来了一点,赶紧把它写完!——结果又拖上了好一阵!(。

看到后记说,您以后不打算写了。感同身受,完全理解,但又不大情愿接受。
写东西的冲动于我而言,就像往一个漏水的杯子注水。一时的灵感、生活的体悟,汇成水滴慢慢往杯子里头聚。大部分时候,漏得比聚得快,眼睁睁看着水就那么漏光了;个别时候,突然天降瓢泼往杯子里一股脑灌(譬如看您文章的时候,还有追更主线的时候!),水满了不成,还哗哗往外头溢,实在憋不住,就写了——写这个动作呢,就是把杯子里头的水往外头倒,倒完,文章成了,我空了——您的exhausting,我理解着差不多就是这个意味了。
我猜想骊歌之于您,可能就如晓光人之于我。就有那么一篇东西作为标志,象征着角色与扮演者的彼此成全——他/她的人生足可言尽于此。
可还是伤感,终究少了一些食粮,庆幸的是尚有主线可以看=还有伊黄可以嗑!(反白老丈人石锤了我CP正主发糖了狂喜乱舞操场跑圈!





我想您是知道我喜欢您的。
但这总归是个迟来的,正式告白。

恭喜ss><!生日快乐><!(羞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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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利 + 1 当时我就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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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等幸福——
遗忘了世界,亦被世界遗忘
澄澈无暇的心灵伴随永恒的阳光
可以接纳每一个祈祷,可以舍弃每一个愿望



++++BORN TO DIE++++
而真正的离别从无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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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8 23:07: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天狼 于 2023-5-15 10:13 编辑

H.B to 伊斯雷!!!!!!



快写完的时候恰好发现是伊斯雷的生日!先来一句注定迟到的生日快乐!

以这个当生日礼物,其实有些惴惴的,虽然写到这里刚好11月8日,刚好在排查第十五节的某些内容时,顺便想搞清楚伊斯雷的生日到底是在英灵祭后哪一天,可人设帖里并没有写,于是想起群星歌谣回复里看到的时漏月,再把森森整理过的生日表打开……什么是今天?!

确实记得有谁和米罗的生日是同一天来着,原来是伊斯雷啊?!!

然后我继续写,写到“真正的离别还在看不见的地方”具体指什么,写到(我猜测的)月背的计划,写到伊斯雷(很可能)打算独自承担所有罪名,将秘仪托付给利亚姆,被格尔希因亲手杀死——这样格尔希因就能作为英雄,带领人们迎向新时代的曙光,而他将获得圆满的死亡,完成『使命』之途。

领悟这一点是在第十节。

“但是别担心,加里叔叔。我不会把事情闹得鸡飞狗跳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会有人帮我善后。真到那个时候,他会和我一起把我从阿尔卡纳的枝条上切割下来,干净利落,保证不溅起一点儿木渣。在那之前,秘仪的舵就交给我吧,不要问我将要把你们带往什么方向。”

善后的人不会是利亚姆,利亚姆已经成为了他的同伴。所以只可能是格尔希因。

于是一切都连起来了。

我突然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将这些作为答案直接PO在回复里。这是伊斯雷想看到的吗?看看楼上绿毛的回复,他不可能不清楚,但他在那些地方似乎都在装傻。

也许我仍然理解错了,可万一是对的,伊斯雷看到这些被我说出来,到底是惊喜多一些,还是惊吓更多呢?

说是生日礼物,只是因为碰巧赶上了生日,而且仔细捋过一遍月背后,伊斯雷的使命,伊斯雷的核,伊斯雷的心……还有他作为伊斯雷,作为一个人,毅勇之下的软弱,良心之间的偏颇,刚决之中的犹疑,至诚之外的谎言……那些细小之处也许比人类的未来还要更加打动我——他把自己写透了,刚好我又看懂了,刚好又在这个日子,我忍不住觉得这是他应得的回报,不管是作为PC,还是故事里的伊斯雷·阿尔卡纳。

即使我对文中内容的理解出现了偏差,这篇评论也可以提供一种新思路,让其他人补完。

所以尽管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份好的礼物,我还是想把它送出去,把我看到的东西原原本本写下来。如有冒犯实在对不住啦。

先说结论。

  • 这篇文涉及的主线从第一章到第六章,以格尔希因起头,以格尔希因结束。
  • 当他通过临终的瑞茜获得使徒传承,并且得知威鲁尔的死因,他的核最终凝成了。
  • 核即使命,他为之而生,也将为之而死。
  • 但那个核,那个使命,它有一个始端,那就是格尔希因。
  • 始端可以看作伊斯雷的心,是决定伊斯雷之所以是伊斯雷,而不是别人的一个东西。
  • 所以格尔希因活着,伊斯雷的心就活着,这就是为何格尔希因的存在感如此之重,尤其下半篇里,几乎无所不在。
  • 《月背》是《夜莺》的大半本解码册。

发现好像都在说格尔希因……因为格尔希因隐藏得比较深,仅次于伊斯雷计划中最后的自我牺牲。

格尔希因对他的意义,还有他最后的打算,当然是不会告诉利亚姆的。

而瑞茜和威鲁尔,还有利亚姆,当然也非常重要,等具体到小节再仔细说。

虽然月背极其优美,怎么夸都不为过,但我这次想跳出文字本身,直接看清所指之物。

无论多美的描写都有其意义。为何伊斯雷会看到那些东西,为何他会有那样的感受——如果我们尝试用他的眼睛,从他的视角去体会这一切,是不是就能发现更多呢?

FARSIDE
月背的骊歌

——生命就像月亮,必定有一面永远背向我们。*

我曾经以为月亮指的是瑞茜,因为她是“白月”,而且转递了威鲁尔的传承。但再一想,威鲁尔也并不是太阳,他同样向往着一个“曙光”。所有的使徒都是传承者、传递者,他们都是月亮(或者小卫星)。

所以这个月亮应该就是伊斯雷本人了。

伊斯雷的生命有一面永远背向我们——好的,整篇文会讲一个他如何欠套麻袋的故事。(不是)

  “所以,人们来,是为了诀别。”
  
  他听到那个声音说。而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他知道死亡在他的身体里,就像果子里有核;就像天空中有雨,而雨终将落下。他的死在胸中,在他自诞生伊始的每一次心跳上。

我第一次意识到“雨终将落下”别有所指,是在第七节“当第一滴雨落下,你已经来不及建造房屋”,第十三节又有“所以你看,你永远不知道雨什么时候真正落下来”。

最动人心魄的则是威鲁尔死讯传来的晚上,雨已经连下了二十三天。

果子里的核虽然没找到直接的对应,关于阿斯方却有“从诞生伊始使命就在他们的身体里,还有死,就像一粒种子的两片子叶”——果核就是种子!

而在第八节讲金枝的部分,有“每一根树枝上都有果实,而每一颗果实中都有种子”的描述。

伊斯雷作为金枝一员,他本身就是一颗果子,果子会结出种子,那是出生以前就注定的事。

另外一粒种子的两片子叶总给我一种微妙的彼此相连,彼此相背的感觉,是不是很像月亮的正面和背面?

总之开头的这一段直接点出了他的使命与死相连。

——但因为文笔特别优美,会让人下意识以为『死』是某种诗歌一样的表达方式,是比喻,是意象,最多也不过“人终有一死”“死是骑士的荣誉”那种没有确切日期的虚渺指代。

谁能想到这特么是明确排进计划日程的啊?!(狼暴起拍桌)

还是悄咪咪的,谁都不告诉的,或者告诉了也用这种文青式的讲法,叫人很难往心里去的,利亚姆可能还傻乎乎觉得能保护他,其实早就被他在心里安排了。

  他不感到疼痛。痛是生的感触。死亡是另一种样子,另一种更加深入、更加静默的感触,比如销骨灼热将他化为灰烬一瞬飞散在烈风中,或冰冷骤然没顶,而他的血液也随之冻结不再流动。就像大雪自绛紫夜幕纷扬而下,飞蛾扑火般在烈焰上消融。一轮梦一样淡薄的白月在浅灰暮色中溶化。利刃紧贴着他的皮肤,颤抖着,当它划下,他看到的不是血而是一片空白仿佛世界肇始之初的光。

“他想好好看清楚:它的光芒有多亮,是不是真能刺穿双眼?它的温度是不是足够炽烈,能够将一个人从头到脚化为灰烬?”

第十四节,当他面对阳炎,脚下是金属一样静止的冰节江的水面,他想到了杰克,杰克在火刑柱中最后变成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但是威鲁尔的尸身彻底消失在温斯特家的大火中了,那时雪正纷纷扬扬降下来。

“——你能相信吗,伊斯雷,这世上竟然有任何火焰能够摧毁那样的心脏?瑞茜说,就好像你父亲并不是被焚烧,而是像一场雪一样融化了……这些年来那场雪一直在他脑海中纷纷扬扬地下着。”

在浅灰暮色中溶化的白月,显然是指瑞茜的离去。具体在第四节最后一段。

利刃紧贴着他的皮肤,我没有找到直接的对应。不过前面是威鲁尔和瑞茜的死,这里我想应该就是他自己的死了。

他的死将带来“一片空白仿佛世界肇始之初的光”,这就是他追求的圆满死亡。

以及,为什么利刃颤抖,因为执剑的是格尔希因。

……太不像话了!!!(狼暴起掰桌)


1

  他睁开眼睛。
  
  他看到的只有光。无论是他羁身的此处,还是外面更广大的、自由的世界,有的都只是一片明亮到不合时宜的晨光,除此之外,无边寂静。那晨曦覆在寂静上就像阳光飘浮海面却无法照彻渊底的幽冥,在那里人们仍然睡着他们潮湿而沉重的梦,而鸟儿--很难想象,这里处处高树繁花,却听不到一声鸟儿的婉啼。
  
  而他坐在静寂中,因为起得太早而无事可做,也没有声音可以倾听,就像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清晨。

啊,想夸……晨光和沉睡的人们,写得太好了……但我回这帖不是为了夸文笔!(努力保持清醒)

第一节主要讲的是伊斯雷和格尔希因小时候在夏宫的回忆,起初我以为醒来的也是小伊斯雷,但小伊斯雷会觉得在夏维朗是坐牢吗?

“羁身的此处”——他是被关在这里的!

“外面更广大的、自由的世界”——小伊斯雷就算不来夏维朗,也要在森染好好学习,世界对他而言还没开始广大,更谈不上自由。

“很难想象,这里处处高树繁花,却听不到一声鸟儿的婉啼”——第五节他为新S点焦虑,也曾经“到荒野中去,但如何徘徊却听不到鸟的鸣叫也没有树木的气息,只有风以空洞的声音争先恐后自他身畔掠过”,这更像成年人会有的心境。

所以我感觉这是一个已经明确了使命,表面上和格尔希因分手的大伊斯雷。他被诬告谋反,和格尔希因分别被软禁起来。也就是第一章初始剧情。

确定这一点之后,再看这个“明亮到不合时宜的晨光”,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确实有一个曙光般的理想,但还不至于不合时宜啊?而且开创新时代也不用问旧时代的意见,哪有合不合宜不宜之说?

再看“他眼中的只有光”……这个光的颜色……这个不合时宜……

你眼中的是格尔希因对不对!

  “所以,伊斯雷,你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说我是你的侍从。”他说。
  格尔希因很高兴,因为有伊斯雷陪伴。伊斯雷也很高兴,能陪在格尔希因身边,但他知道这太快乐,因此算不上一个真正的使命。

大伊斯雷看到晨光,想到格尔希因,也正好和他对格尔希因的回忆接上了。

但初到夏宫时,伊斯雷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应该是什么。金枝里那些闲话他都听到了,他没有那样去做,说明他不认为那是自己的使命。所以小伊斯雷只回答“他们说我是你的侍从”。

你无法攥紧一捧沙子——他想起父亲最后一次带他去围猎时说过的话——你不能在沼泽中挣扎。如果你陷进去,你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控制你自己,维持住你之所以为你的形态。

来夏宫时威鲁尔已经死去一年,“最后一次”给人的感觉格外沉重,可想而知对他的影响。

“你之所以为你的形态”——起初我关注的是“形态”,我以为威鲁尔为他塑造了基本的形态(人形或者金枝的果子形),而他要做的是保持它,让它坚不可摧——后来我看到瑞茜,瑞茜“一生都在搏斗,和她所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为何要与这些搏斗呢?我只能想到,瑞茜要维持自己,她不能让任何事物改变她自己,即使是爱,她唯一需要与之搏斗的东西——而威鲁尔爱着那样的瑞茜——所以他对自己的儿子说“你之所以为你的形态”,我想更重要的部分应该是“你之所以为你”。

只要伊斯雷还是伊斯雷,他的形态就不会改变。

他看出格尔希因仍然快乐,仍然维持着自己的形状,但是变得温顺了,不再热衷于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不再轻易露出爱娇的神情,就像当他初到苍犀馆时,他对每一个人——从威鲁尔到园丁——露出的亮晶晶的笑容。

即使举止有所变化,格尔希因仍然是格尔希因,这儿的“形状”和上面的“形态”应该是一样的东西。

“亮晶晶的笑容”——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伊斯雷是(金枝的)果子,格尔希因于他就是果实上的一粒珍贵的露水,亮晶晶的笑容就是太阳光。

即使他不笑了,露水凝实了(变成了宝石),在伊斯雷心中,格尔希因也仍然拥有那样的笑容——再想想这个标题,标题里的月亮是伊斯雷,月亮的正面反射的当然是来自新时代的曙光,那射出曙光的太阳在(是)哪(谁)?

阿泽兰的太阳也许是银色的。(银发的女神也被形容为太阳呢)

  那孩子翻起眼皮。“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意思,伊斯雷·阿尔卡纳。你是个被造出来的人。你被炮制出来就是为了干那些他们让你干的事。这样的你能明白什么?”

“你被造出来就是为了这个,伊斯雷·阿尔卡纳。就连威尔瑟·巴特拉姆都知道”。

看到第八节的那一句我震惊了!牙路路他有名字的啊?!

他是一个个头疯长的小野蛮人,血统贵重,没有父亲。他到这里来不仅仅是为了待在格尔希因身边。他来是为了保护他。格尔希因赶上来抱他的手臂,试着把他和那孩子分开。当他回头,他在那双蓝色眼里看到了久违的亮晶晶的光。
  
  那仿佛穿越了千亿个夜晚的星光。

他来是为了保护他。

当他为格尔希因挥出那一拳的时候,他也明确了自己来格尔希因身边的使命。这是和前面“所以,伊斯雷,你来,是为了什么呢?”“他们说我是你的侍从。”“但是那太快乐,称不上一个使命”相对的答案。

然后他在格尔希因眼中看到了星光——星光是遥远的恒星的光芒,每一颗星星都是太阳。

“穿越了千亿个夜晚”——穿越了不知多少黑暗。

得知威鲁尔的死讯后,小伊斯雷心中恐怕有太多疑惑,太多愤怒,太多悲伤。可他年纪又太小了,瑞茜还不能指望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长大,所以时时都会想起威鲁尔的教诲,想到力量,想到『真正的使命』——那是威鲁尔对他的期许。他之所以沉默、固执,我想就是因为背负着这个东西。

他一直没有找到答案,那感觉或许就如同身处黑夜,没有灯塔照亮,不知前路该往何方。但在这一瞬间,黑暗破开了,我觉得这就是『使命』最初的轮廓。

这不是最终的答案,但这是一个始端,同时也成了伊斯雷的初心。

威鲁尔虽然一直教诲着伊斯雷,可从未给他确定的答案,只是让他自己思考。我想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自己的形状(“你之所以为你”)——首先要找到自己的『心』,然后才能拥有『形状』。

那决定了他将以什么姿态面对这个世界,进而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

这样想来,威鲁尔所期许的『真正的使命』,或许确实和“新时代的曙光”有关——他自己为此努力过了,牺牲过了,换来了暗夜王朝、天平会议,以及暂时的和平。但这条路是正确的吗?未来只有让伊斯雷去见证。如果那并不是一个真正好的时代,他期望伊斯雷能完成自己未尽之事。

伊斯雷必须有足够的头脑做出判断,还要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决断,同时得拥有一颗心,能够守护他人,牺牲自己。

所以威鲁尔才不给他确定的答案,才要让他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寻找。那不是能被他人强加之物。

于是伊斯雷找到了格尔希因。

他想保护格尔希因,这颗守护之心让他看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那个方向其实并不能达成幼小的愿望,但他抱着这样的憧憬踏出了第一步——此后即使自己要牺牲,他也希望挚友能站到他们梦想的位置。

所以他想要让格尔希因成为新时代的王。

当然,等『核』完整凝聚之后,『始端』相形之下只是一个小点,即使将其剔除,也不影响他该做之事。

但那就如同一个人被剜了心,不再是他自己,只剩下一个名为使命的机器。第十三节他做的灰色群山的梦,我觉得就代表了那样的恐惧。

  如今他不会那样做了。他不会动手,不会分辩,即使有人将弥天罪过加在他——他们——身上。

果然是第一章关小黑屋的时候!

现在的你不行,伊斯雷。父亲说。但是你会变得有力量。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困境。有了力量还不够,必须学会如何去运用它。必须找到真正赋予你的使命。真正的使命向你要求每一滴血、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如今他已经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威鲁尔心中的『真正的使命』,是作为他的儿子必须承担的责任。他所说的“每一滴血”“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我觉得是将生命完全奉上的意思。

而带着使命出生的伊斯雷,要找到它,明白它是什么,得先找到自己的心,也就是格尔希因,这样核才会发端,才会逐渐成形。当瑞茜将传承交托给他,他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核』成形了,余生要做什么也决定了,甚至连怎么死也想好了。

他替格尔希因打出那一拳之前,是“思考使命”的伊斯雷;打出那一拳到瑞茜交托传承之间,是“找到使命”的伊斯雷;在那之后,则是“完成使命”的伊斯雷——要么折在半路,要么终于圆满的死亡。

他的一生就是使命的具象,所以说使命即生命,使命也是死亡。

白昼像潮水一样从低处升起,泛着脚步、咳嗽、低语、门窗碰撞,所有这些泡沫般的杂沓,当它们冲刷着他,他会想起多年前那个初夏的黎明,行将消逝的淡紫色的暖夜,海松色的森林,风声如雨,火把毕剥燃烧,露水浸染衣襟带来青草香气,而在看不见的地方,那时他还能听见夜莺在遥遥、隐隐地歌唱。

紧接着开头的时间——醒早了只好坐着,于是想格尔希因,想着想着天就大亮了,人们也醒了。在嘈杂声中,他又想起了威鲁尔带着自己和格尔希因去森林打猎的时候,也就是《夜莺》的记忆。

但夜莺的解码不是从这里开始的。


2

和绿毛讨论了一下,最后交给利亚姆动手的可能性似乎更高。因为一来伊斯雷不忍心这么对格尔希因(绿毛说的),二来利亚姆确实更有动手的必要性——即使不亲手杀伊斯雷,格尔希因也有实力变成新时代的英雄,但利亚姆作为他一路走来的同伴,如果不明确与他划清关系,不可能重掌秘仪。

所以,上面捅在格尔希因身上的刀应该捅给利亚姆。

颤抖地划下利刃的是利亚姆;本来想保护他,却要被他安排亲手送自己上路的也是利亚姆。



太惨了,太惨了利亚姆!

  回到森染时,利亚姆在起降场等他。下着小雨。利亚姆的短发有一点散落到额前,又断断续续坠下水滴。利亚姆的嘴唇紧抿,不带笑容,目光穿过细密雨帘,系在他身上。
  
  他顺从着那根线走过去。
  
  等他走到跟前,利亚姆伸出一只手把他的额发朝后插。
  手劲很重,他不由得微微仰头。额上几点冰凉。他以为要挨爆栗了——但是利亚姆抱住了他。不是那种半开玩笑似的拥抱。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咔咔作响。利亚姆的心那么沉、那么快,一下下击打着他的皮肤。

心疼利亚姆。

我补了时雨未央和血染的凯旋,再加上十四节关于利亚姆的两段记忆,大概能拼出利亚姆对伊斯雷是怎样的感情。

这里他来起降场等伊斯雷,“短发有一点散落到额前,又断断续续坠下水滴”——淋了好一会儿雨了吧?是要让自己冷静吗?但是“嘴唇紧抿,不带笑容”——低气压还是要溢出来了!

(顺便还翻到了这个!——伊斯雷回森染是7月,现在是夏天的利亚姆!)

总算把牛找回来了,牛仔不容易。(跳得又沉又快的心脏……感觉好苦)

  而他只有伸出双手轻轻回抱他。他知道自己已经并且将要从利亚姆夺走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有轻轻拥抱他。

前几次我还不是特别明白,“已经并且将要从利亚姆夺走”的是什么呢?我想过是不是利亚姆的肝——气得肝疼一类的。可能还有利亚姆的头发,伤肝脱发嘛。

现在知道了,是他自己。是伊斯雷。

  利亚姆把纸笔推远,将手紧贴着桌面展开。

感觉很凉快,利亚姆很愉快!

但雾魇角马在No.3耗得太久,没力气再翻越麦斯瑞维斯高原

跑个题!想象了一下角马群翻越麦斯瑞维斯高原的景象,真、真是壮烈宏伟!简直就像现实中的天堂之渡的倒转版!敌人(还都是绿皮大蜥蜴)从水下变到了天上!我觉得太妙了,特别动人!简直是天才!

按照第二章剧情结算中的角马情报,它们由高原西侧北部向尼恩格兰冲撞,没有提及翻越高原跑到东大陆的可能性,这个补充路线是伊斯雷想到的吗?大力夸夸夸夸夸夸夸!!!!

利亚姆的四个愉快小转折——雨停、角马不来、青金酒好喝、伊斯雷——利亚姆喜好顺序GET!

  就在那个时刻他意识到,他面前这个男人知道他父亲的死——不仅和他一样知道他被谁所害,还知道他为何而死。

之前看第一节注意到这句:

“陛下这次女神祭去大圣堂望弥撒又忘了带殿下一起,就像新年巡游、去年的神圣节和去年的新年一样”——小伊斯雷来到夏维朗,已经是格尔希因遭到冷落的第二年。

那正好也是威鲁尔遇害的第二年。亦即是说,圣灵骑士的画像被发现,和威鲁尔遇害是在同一年。

这到底是一个单纯的巧合,还是经由威鲁尔的死,艾尔温才提高警惕,进而找到那张画像呢?

不管怎样,结果都如绿毛在前面所说,威鲁尔之死证明阿尔卡纳在这件事上是清白的。

所以皇帝对他本人没有意见——不止没有意见,恐怕还有些同情,他俩都是同一凶手(教廷)的受害者。

他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将问题咬紧在唇齿间。你没有资格提问,伊斯雷,因为今后从你口中说出的只有谎言——是的,愿逝者安息,而我会像父亲一样以生命志为您尽忠。

他对艾尔温不可能再说真话了,所以他也没有资格从艾尔温得知真相吗?

第二天一早他跟随皇帝前去望弥撒。经过廊下时,一扇窗在上方打开,细菱窗格上泛起无数闪光,像成群白鸟振翅飞起,又像满树繁花刹那间怒放。然后一切消逝,从未发生,只留下他,带着那光景印在他眼中……他转过头,正遇上身边格尔希因的目光。
  他们各自移开视线。格尔希因望向皇帝的背影,而他转回去,望向白光飞逝的远方。

这里是不是藏着一个威鲁尔!

“只留下他,带着那光景印在他眼中”——威鲁尔带着无数闪光,像成群振翅的白鸟,像满树怒放的繁花,印在伊斯雷眼中。

看到窗子就有可能出现威鲁尔,后面伊斯雷有好几次都在窗外看见他。

威鲁尔的出现总是伴随雨声,因为雨几乎等同他对父亲死亡的记忆。但昨日艾尔温谈到威鲁尔的死亡,伊斯雷选择放弃追究,所以这里才会看到他?

“格尔希因望向皇帝的背影,而他转回去,望向白光飞逝的远方”——白光飞逝,威鲁尔走了。伊斯雷其实和格尔希因一样,也望着父亲的背影。(虽然爹和爹的区别不是一般大)

  卡梅莉塔懂得他。他的沉着确实只是无可奈何。那些遗迹,他、卡梅莉塔和苏瓦已经再熟悉不过——那些被青苔湮没的足迹,还有滴穿时间的水声,那些失去形状的偶像,当你经过,你会惊起尘埃般积淀的空气。曾经以飨众神的殿堂大多已经沦为魔物的巢穴。恶战在所难免。厮杀过后,他会在那里待很久。他会走过每一方石砖,仰望没入黑暗的巨大立柱,想象柱身的螺旋在顶端化为何等华美的纹饰,想象其间仍然缭绕着香烟和歌声。他的剑在滴血,脚边是魔物的尸身。当他看着这些,他看到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有时候他会想,他的愿望如此长久,一生之短,根本等不到满足。

说起来,贤者再临计划的直接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让人类避开末日——按当前趋势,末日一定会来到。

但伊斯雷其实不能保证自己的做法会不会立刻给人类带来另一个末日,他只能争取更多可能性,让未来多一种选择。

即使只有1%的成功机会,伊斯雷一定也会去尝试。但我忍不住想,那1%的成功究竟系于谁身呢?阿尔卡纳家世世代代都是贤者的使徒,他们信仰贤者,相信贤者——那份信仰又是以什么形式呈现?

我很认同塞缇在陨落的回复中对信仰的理解——虽然认同一种理解不等于认同一个概念,可凡对自己的道路有所自觉,多半都会选择那样的理解——信仰是践行,不是索取。

我觉得伊斯雷之所以信仰贤者,并不仅仅把他当一个救星——能做救星当然很好,只是伊斯雷既不能、也不会完全指望他,他要践行的是贤者的精神——贤者是一个什么样的圣灵?他为人类开创了全新的力量使用方式,硬是让一个弱小种族能与肉身强过他们数倍、甚至数十倍的魔物作战;他虽然无法杀死末日之兽,却以自身为代价,让兽从这个世界消失——守护与牺牲,这似乎正是威鲁尔对伊斯雷的教导。他们必须怀抱牺牲的觉悟,为了守护人类竭尽全力,不惜开辟新的道路,只有这样才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所以,假如有1%的机会成功,那显然不会只是指望贤者的拯救,不会是把门打开然后跪下祈祷。他相信贤者会归来,但在那之前,每个人都应该为人类的存亡而战。救人亦是自救,守护他人亦是守护自己的未来,即使贤者不幸死在门的另一边,人类也要自救到底——那1%理应是人类自己争取来的1%。

三圣灵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古神遗迹比三圣灵历史更久。即使没有理魔法,没有黑科技,人类仍然能造出这么大的立柱,能在柱身螺旋的顶端雕出华美纹饰,那曾经是何等昌盛的文明?难道未来不能再现吗?不能走得更远吗?

我觉得他看到的是一个不依靠圣灵,凭人类自己的双手也能创造辉煌的时代。但那一天太远、太远了。

(要是知道这个遗迹底下搞不好也有黑科技组成的地下室,又会是什么心情啊伊斯雷?)

  “而现在我们想要的又多了这么多。”利亚姆把一张纸递到他面前,“塞尔索·西纳特拉这个人嘴巴毒,下手也够利落,一个礼拜就把它译好了。我打算把它发给我在各城市政厅里的人。不过你先看看,这里面你有没有什么心得。”

根据失落的商籁,我们知道阿尔卡纳家族(也就是威鲁尔的那一支)代代传承着商籁文书。百余年前文书被撕走三分之一,可能是遭了小偷之类的意外。经过辗转调查(从408年查到412年)终于查出文书下半部分被魔导士公会收藏,于是通过卡梅莉塔的关系,利亚姆去公会找到塞尔索,拉他入伙,这样就有了一个翻译。

与此同时,经由瑞茜传述,伊斯雷知道还有一个黄昏遗迹,所藏的文书记录了祭坛建造的具体知识。卡梅莉塔一直负责黄昏遗迹的搜索工作,后来由苏瓦接手,终于在412年8月6日有了成果,即黄昏诗篇

为什么与贤者再临相关的文书会藏在史前古神遗迹里呢?贤者时代满世界都是魔物,还有末日之兽,人类文明持续毁坏、衰退,根本没时间搞建筑艺术。或许可以认为贤者被当作神的化身,那些古代神殿的其中两个被改作了贤者的神殿,所以文书才藏于其中?(格尔希因在碧落之声确认了相关遗迹应该有两个,骑士自己也记得两份文书都是放在遗迹里的,可不知什么缘故,商籁文书似乎被不知哪一代阿尔卡纳使徒拿回家了,组长还以为是伊斯雷拿的。伊斯雷冤枉!)

即使没有入手黄昏文书,伊斯雷也知道建造祭坛大体所需的条件,可见阿尔卡纳家族就如“秘仪”这个称号一样,是掌握了开门祭仪知识的一支使徒血脉。(幸亏如此,否则只传十一个名字,怕不是就成“门房”(掌钥匙的看门大爷)了)

不过,就连秘仪也不知道黄昏遗迹在哪里。

要在广阔的红区大海捞针般搜索遗迹,再从那些遗迹里找到属于贤者的那一个——并且不能确定它是否健在,有没有毁坏。这真是在不知深浅的卡池里抽唯一一张SSR。

难怪卡梅莉塔要说:
关于遗迹,我把这些年的探索记录都交给苏瓦了,还有积攒下来的幸运(欧气),希望他有机会用上它。

苏瓦后来果真抽到!不愧是欧洲人(从外型上看还真是),金灿灿苏瓦!

在第二节的这个时间点,塞尔索刚刚译完商籁,五首诗,十一个名字。对伊斯雷来说是十个陌生的名字。原本毫无头绪,但幸运的是,这里已经有了一个自投罗网的韦森特。

当伊斯雷回到森染,为了避免王都行馆的纰漏而仔细审视府里的每一个人时,他立刻注意到他。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明显是在躲避什么,从不与他对视,坚决不吐露自己的真名。

其实不对视,不吐露真名,通常都会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犯了事儿被通缉,估计森森本来怕的也是这个。谁想到伊斯雷直接怀疑到使徒身份上去了!哈哈哈哈!是不是看到绷带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左腕绷带:是……是同胞的气味!
腰上绷带:走开我不认识你!

伊斯雷:您是自己脱,还是我请人帮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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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那个相关事件叫[url=http://savan.net/forum.php?mod=viewthread&tid=8556]穷途曙光
,这个曙光指的是女主森森的出现吧?森森一下子就让枯燥的查户口工作往前推进十分之一的进度条,想想都爽!而且!他来到苍犀馆,一个使徒自己走到另一个使徒面前,还被另一个使徒发现,这让伊斯雷看到了更多东西。
在把爱默生这个名字从那张纸上划掉时他不由得笑了——他头一次这样清晰地看到那些线,萦绕在他们身上的线。他想起当时在地下室,淡薄烛光把墙壁映成一片灰色,又在那上面投下他们的影子,他,韦森特,还有更多的影子,它们被牵扯着,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似的,退入阴翳,赶往下一个舞台。

——舞台的序幕开始揭开。『时刻』临近了。


3

久等了!!!(被考试放了半个月的鸽子,边吃核桃边先往这边摸回一只爪子)

虽然在伊斯雷的回帖中被透了一点,但我觉得并没有影响到整体的理解方向,不同的部分很可能是侧重不同的表述差异……不管想得对不对,先按原样写完再说!

  白礼·宾杰洛成了尼恩格兰执政官。“该怎么祝贺他?”利亚姆说,“他娶了王国最美的女人做妻子,现在又要去梳拢这个国家最难摆平的城市。我不知道是应该羡慕还是同情他。”

早先看这一节,我只把它当作展开的世界线。因为前面一二节的内容要么与伊斯雷直接相关,要么与他身边的人相关,第三节就不止了。尼恩格兰也好,时茵也好,都不是他自己看到的,局面本身也在掌握之外。对于尼恩格兰,伊斯雷除了想想八卦,和利亚姆聊聊天,别的好像也没什么了——看到他被白礼夸奖“对风向这么在行”,我的笑点瞬间戳爆。整个八卦回忆过程都有很多笑点。

除此以外,相对于贤者再临的整个进程,它作为“利害最微末的一节”,恐怕应该看成额外的、脱离的部分——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细读到十三节,发现有点不对——伊斯雷被利亚姆的行动提醒,自责没关心平民在地震中的安危,“他感到心脏被攥了一下”——这个反应仅仅出于良心吗?

于是我又想起第十二节,奈瑟在那一节退场——第三节刚好是她的初登场——在第十二节里,伊斯雷对卡梅莉塔说道:

“我希望奈瑟和格尔希因这样的人到那时能在。那个时代需要他们的坚定和天真。”

奈瑟对他应该有某种意义,出现在第三节开头不是偶然。

当我尝试用伊斯雷的眼睛重看那部分,我隐隐体会到,虽然他没有作出感情上的评价,但并不是没有投入感情。转折的逻辑本身就是感情——不同于利亚姆喜欢的令人愉快的小转折,尼恩格兰的事情都是荒谬可笑,甚至有几分可悲的:

白礼有才能,当上执政官却不是凭他的才能;

他的前任是公开的亲教会派,可惜疑似恶魔并且从教会手中逃脱;

奈瑟只想用良心办事,然而没几个人支持;

要解决尼恩格兰的烂摊子,还得靠白礼观风的本事。

——是不是,太讽刺了?

  他不认为白礼能够通过收拾一次残局就掌握尼恩格兰的局面,但是他会记得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的笑意。白礼·宾杰洛是只没有血统的野猫,捉老鼠比谁都拿手,当他钻进鸡舍,他不会惊起一片羽毛。

白礼是野猫,权贵们是家鸡。野猫了解家鸡的性情,抓自己的老鼠,与它们安然共处。

但那些趾高气昂的家鸡,并不能决定自己何时会被拔光鸡毛,烤得焦香酥脆上谁的桌。

在伊斯雷心里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而我呢,我这就要去看看咱们的仓库了。”No.3今年的夏收泡汤了,那儿的人需要种子和粮食度过这个冬天。“我希望当白礼·宾杰洛看到我的麦子,他会念我的好,指点我一下明天的风向。”

虽然利亚姆这样开玩笑,后来为麦子向伊斯雷道谢的却是奈瑟。

他让苏瓦去休个假。在他羁留于王都的这段日子,履职方新的副团长不得不一肩挑起森染城的防卫重任,如今放松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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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表弟也太好了吧!!!休(加)个假(班)还带捞未婚妻的,快谢谢你表弟啊苏瓦!!

说到这个,突然好奇雪花和雪松有没有血缘关系(……)

  “唔,这个任务可就轻松多了。只有这一个吗?我可以管费隆要十个。”苏瓦拿起推到他面前的资料的最上面一张,“……不过,这孩子才十六岁。”他看看伊斯雷,“其实我不太清楚……会有危险吗?他,你——你们?”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们会想办法的。他说——他只能这么说。就像韦森特那时一样,他能说的太少,每一句听起来都不是遁词。

话讲着讲着,突然没了引号。同样的用法最明显在第八节,重温才发现其实前面早就有了。

这个状态的伊斯雷,是口不对心的伊斯雷。

  森染的永夏。箬竹,丹碧,沈香茶,青白橡,山鸠。它们取代光涌入古朴的高窗,于是老屋化为幽谭,就连烛火也浸入常磐之中。

老屋指的是苍犀馆对不对?因为后面加里叔叔抱怨伊斯雷窗外的树太多了!

山鸠怎么也涌进来?还飞不飞得出去啊!可别被人类拿来炖了!!

总是下着雨,但是看不到,也触摸不着,只是时不时有什么飘入耳中,就像风倏忽来去,吹落千枝万树的低语。

森染多雨,月背中的雨总是别有意味。这里“看不到”“触摸不着”的雨,是不是指森染之外发生的那些事呢?比如多萝西带来的时茵的消息?

“时不时有什么飘入耳中,就像风倏忽来去,吹落千枝万树的低语”——是各种各样的声音吗?主战的,主和的,各自争吵,纷纷攘攘。

不下雨的日子听到的是蝉鸣,但是天并不晴,走在街道上,看得到云在城市背后,在森林的尽头像山峦一样层层升起。云和天空都是沉重、神秘的青灰色,有时候很难分清它们,就像分不清云与远山。有些时候什么也分不清,因为在雨与云的间隙是雾,从清晨到夜晚,陆地变成海,城市是蜃气楼,在那其中找不到路,也听不到蝉鸣或雨声,在那其中任何行走都是一意孤行。然而即便这样的时候也不是寂静。即便听不到,这座城市仍然存在,他知道,在浓密的白雾之后一切仍在发生:泥土下夏虫开始蜕壳,田野间青粳稻穗正在灌浆,城墙上有人唱起铿锵的歌谣,在烈焰中,在铸者的目光里,钢铁在静静地熔化。

要是我能单纯地欣赏一下风景就好了。可知道了雨的意象,后面又见过灰色的群山,就没法对青灰色的云、天空、远山视若无睹了。

走在街道上,“雨”就不再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它可以是很多事物,月背中几乎每一次提到雨的具象都不同,大体还是灾难性的、会带来离别的——如果时茵对远京出兵,森染就要下雨了吧?现在天上只有云,耳中听到的只有鼓噪的蝉鸣——蝉鸣不是低语,但也许差不离,只是距离比较近,声音比较大而已。

伊斯雷看的是城市背后的云,“在森林的尽头像山峦一样层层升起”——云能带来雨,所以对人类是个坏东西——山峦那么大的云,一看就很危险。既然与森林相关,可能就是红区的威胁了,是指人类逐渐失去自保能力,最终被自然蚕食灭亡的灾难吗?

云和天空的颜色都是“沉重、神秘的青灰色”——局面很糟糕,更大的灾难隐藏其中,很容易视而不见。然而那边还有远山,乍看和云很像,不同的是山能到达,能攀援而上。

灾难和希望无法用肉眼分辨。他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一团雨云还是一座高山。

雾指什么,我不太确定,会遮蔽视线的东西太多了。不过“从清晨到夜晚”,是说从上个黎明到这个末路吗?那样的话,雾是不是指四百年的变迁带来的种种不确定因素?他深陷其中,找不到任何路标,只能靠自己一意孤行。

虽然看不到方向,也听不到声音,但他心中一直有这样的图景——
泥土下夏虫开始蜕壳,田野间青粳稻穗正在灌浆,城墙上有人唱起铿锵的歌谣,在烈焰中,在铸者的目光里,钢铁在静静地熔化。

前面的景色美得厉害,但也虚得叫人有些发慌,看到这句一下子就安定了。我好像能感觉到伊斯雷有多喜欢森染这座城市了——泥土下的生机、田野里的美味、城墙上的希望、烈焰熔铸的钢铁。这些画面存于伊斯雷心中,但又是真实的、生机勃勃的,它们是最坚实的支柱,能撑起一颗心脏。

这就是他对人世的『爱』吗?

为了让它们真实延续,他走向青灰色的远山,而它们又反过来支撑着他的心。

多萝西出场了!多萝西简直就是人世之爱的化身!

你知道如今在时茵的街道上弥漫着的是怎样的味道吗?整个城市就像一只没生好的炉子,干,呛,没有温度,只有一阵又一阵叫人恼火的黑烟。

还恰好拿炉子做比喻!打铁的炉子是森染人的灵魂了!

“我庆幸海佩尼团长当时不在城内,”多萝西叹息,“我不能想象她要怎么面对那情景。”
“詹姆斯和他的朋友们已经忍耐了很久。最后他们决定由拜伦子爵去和科德拉尔·怀特曼谈,所以,我想是的,执政官要小心了。”她说,露出一点懊恼的微笑。

多萝西的感情直率,不带一点扭曲,同情该同情的人,为不公平的事打抱不平,尽自己所能,然后直面现实,每一句话都让人打心底里感到温暖。

看伊斯雷内心对时茵那一系列事件的描述,就知道他们在感情倾向上是一致的,他想得还要更不客气些,多萝西相比伊斯雷就温柔多了。

“就这样吧,伊斯雷,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她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等他坐过来,她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好像在掂量这颗脑袋的分量,就像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一样。“我看你是胖了。”她皱起眉,“你在这方面完全随你父亲,如果哪一天没有忙透,你们的腰围就会多出十公分。”

但她对伊斯雷很不客气!哈哈哈哈!伊斯雷也超级习惯的样子,毕竟脑袋被从小掂到大嘛——现在又新增了腰围的话题!没办法,关小黑屋那阵子没有足够锻炼!以后会忙得透透的,胖不了!

不过威鲁尔虽然是魁梧派,但瑞茜是纤细美人,生出来这样的伊斯雷↓
 
能有多胖!!我不相信!!(是的补血染凯旋的时候我震惊了,什么森染糙汉,什么写成十九读作四十,都是骗人的,不信看他现在的头像嘛,头像比这两张图也就多长了一两岁,哪个四十岁糙汉能长出那么标准的下巴尖尖啦!!)

当他灰飞烟灭,人们才发觉他为自己留下的那么少,只有这个孩子,只有他……多萝西的眼睛湿了。她放开他的脸,轻轻把他的额发理一理。

QAQ

  “我很高兴你没事。不过话说回来,我知道会这样的。那阵子看起来我是全家上下唯一沉得住气的人。天知道利亚姆像谁——反正我不承认是我生的!成天像个女裁缝似的念念叨叨!我是被他烦得受不了,才跑回时茵去躲清静!”她做了个嫌弃的动作,笑了。他也笑了。利亚姆有着典型的秘仪式的相貌,但除此之外他毫无疑问是像母亲,那狡黠的眼睛,快活的、满不在乎的风度,还有对他——伊斯雷——的爱。他们毫无保留地爱他,毫不介怀他的降生夺走了本属于他们的人生。相比之下,他完全无法想象他的母亲捧住他的脸,或者轻抚他额头。他无法想象她用那样湿润的眼睛望着他,虽然她和多萝西生着完全相同的模样。当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碰到她的手指,她似乎是颤索了一下。谢谢。她说,然后闭上眼。自始至终,没有一滴泪流过她的脸庞。

我觉得第三节实际上是诠释『爱』的一章。

当他回忆尼恩格兰时,他看着奈瑟;提到苏瓦时,苏瓦本身就是令人喜爱的,在晓光还有一个等了他六年的女孩子;他想起森染,森染是他在人世最直接的体验;待到多萝西出场,多萝西不仅是人世之爱的具象,她还牵出了萝蔓的故事;伊斯雷对萝蔓的态度,又何尝不是认同存于她心中的爱?

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让他看到了爱的不同形式,所以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爱这个世界。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对此的证明。


4

  雪深无路。
  积雪纳去马蹄声响,落雪湮没他一路驰来的行迹。满城皑然,再覆上浓重的夜色,万叠之中,接引他的只有那一点载浮载沉的灯光。

因为一直尝试“用伊斯雷的眼睛去看周围”,这个开头让我愣了一下。

要看到“落雪湮没他一路驰来的行迹”,不就得边骑马边回头检查雪地里的脚印了?

肯定不是啦,这应该是从更高更远的角度看到的画面。

“万叠之中,接引他的只有那一点载浮载沉的灯光”——说是他眼中的灯光也说得通,可我看到这句话,脑里始终还是会出现一人一马在雪地驰行的背影,以及前方浓重夜色中的一点光亮。

那个背影让我想起三年前一件无关的事。是我的三年前(2015年)

差不多也是十二月初,寒风刮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等到天晴,气温回升不少,我拿起厨房水池里的小钢槽,把一只叫壮壮的黄蜂带到窗台上——她是半个月前被我发现躲在钢槽里面的,冻得全身僵硬,腿都抬不起来,又不懂天上的水龙头是多么危险的东西,非要死心塌地扎在那里,我只有不用那个水池,顺便喂她一滴蜂蜜,然后她紧抓着小钢槽的洞洞,紧贴着没有暖气的钢片,挺过了两星期,硬是挺到能再一次让阳光暖和翅膀——她相当满足地抱紧小钢槽的边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直,打焉的翅膀重新抹平,笨拙地振了几下,越振越快,飞起来了!歪歪扭扭地,绕着我飞了两三圈,飞过屋檐消失。

——只要想起这一幕,很奇妙,我总会看到我自己的背影:壮壮在我面前艰难地振翅飞起,绕头顶飞了两三圈,窗外的白光直射进来,融化了我们的轮廓。

老实讲,我内心有一部分是窃喜的,对她离开前盘旋的两三圈,还有那令人欣慰的道别。我觉得她的坚持有了成果,最终能回家真是太好了。

但另一方面,我又明白,真正的冬天还没来到。不久果真下了大雪。那年的冬天比以前更冷,许多雪堆底下的植物都冻死了。我再也没有看到她。

提前明白又能怎么样?壮壮不属于我。她要往哪里去,并不由我决定。

当我回想那个情景,看到自己的背影,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太渺小。或许就是因为没法坦然直视她在我眼中飞走的景象,才会让自身变成画面的一部分。

毕竟那不止是她的轨迹,也是我的轨迹——与黄蜂近距离相处的半个月,让我彻底喜欢上了这种小生灵。除了壮壮其实还有一只,我给另一只买了螳螂住的小盒子,宠物电热垫,跟她的交流比壮壮还多,但她也飞走了,头也不回。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去面临一个未知的冬天,和死亡。

我知道伊斯雷选择远景处理,其实不会像我一样想这么多有的没的。那只是一个常见的镜头推进,是我擅自从奇怪的角度共鸣——看到一人一马在雪夜里奔行,我想他也沿着自己的轨迹,去见证一个无法干涉、无法改变的终点了。

更多的灯亮了。他在宅邸正面的大阶梯前翻身下马,大门打开。更多的人跑出来——

突然觉得“载浮载沉”的灯光有点像瑞茜,更多的灯则是等在苍犀馆的这些人们。他们都是伊斯雷心中的光。

  侯爵夫人的膝上放着一本书。他轻轻走到她的床尾,不想惊动她,而她也没有看他。她似乎也并不是在看书。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打开的书页上。

瑞茜夫人这时候在想什么呢?

完全能感觉伊斯雷对她的依恋——“她的人几乎消失不见了”“看着失去形状的她他心中唤起的仍是她曾经的模样”——瑞茜夫人真的会“失去形状”吗?如果按前面“格尔希因……仍然维持着自己的形状”的定义,瑞茜绝不可能失去形状。但病痛消耗了她的生命,她仿佛随时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伊斯雷所感觉到的,她失去的形状,我想更可能是借由她存在过的痕迹,被他强行刻在自己心中的模样——唯有如此才能抓住,才能放在一个可目视的地方。

然而他无法抓住瑞茜本人,她在这个世上的痕迹会越来越淡。看到伊斯雷轻轻走路,“不想惊动她”,不禁觉得这时候的瑞茜像一只轻轻落在靠枕上的黑蝴蝶,随时会从他的视线里飞走——或者像一缕将熄的轻烟,曾经是明艳的火焰,现在却连一阵风都能带走。

其中的落差,那种难过与不舍,谁都不难体会。

可瑞茜夫人自己在想什么?她的言语那么冷静,那么自持,不和伊斯雷说话的时候——她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她终于抬起眼看他。他上次回来还是三年前,但即便在更早的时候,在他还在她身边的那些年,她也是这样看他——这个由她所孕育的孩子,她看他就像看其他任何无缘之物一样,迅速、锐利的一眼,就像她对他从来不曾心怀过任何想象。

三年前,405年,也是伊斯雷去夏维朗陪读的第三年。

回来做什么?没有已知情报。总之他回来过一次,然后又一别三年。

“也是这样看他”——是说依然迅速、锐利,仿佛把自己看作无缘之物?这么说好像也没错,虽然瑞茜把他生下来,但如何选择、如何成长是他自己的事,某种意义上,确实就像“无缘之物”。

不过405年回到森染的伊斯雷,已经找到核的始端,开始拥有自己的形状了。瑞茜见到那样的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然后到了现在,她马上要从这个世界离开,伊斯雷也长大到可堪托付了。竟然还是这样的眼神,言语也依然冷静自持……

不愧是生出脑波汹涌面瘫脸的伊斯雷的妈妈!

  “你没让其他人看到过,对吗?”
  从来没有。他记得她的叮嘱,即便进入宫廷后他也一直缠着绷带,两只手都是。人们以为是什瘢痕,当它是他身为小野蛮人的又一个力证,就像他右眼的刀疤。
  但你在那里不是不快乐,对吗?“我不会耽搁你太久,”她说,“只是有一些事,我必须——”

这对母子直接脑电波交流了!!!(×)

认真讲,可能是表情和眼神交流吧?伊斯雷看向自己的左腕时,瑞茜一眼就读懂了他的表情,伊斯雷也反过来立即读懂了她的意思。

“迅速、锐利的一眼”——秒闪的无言交流!这样还能互相明白意思,简直!!!

  但是她突然止住了。她的整个人抽紧了,被单下的那一只手在肋上攥起来。他起身,但是她止住他。不,不要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始呼吸。
  先去吧。改天……她的声音像是风中枯叶:不是这一晚上的事,她说。

QAQ

这里就不是无言的交流了。她说了话,但她的声音仿佛与伊斯雷的心脏直接相连,整个画面都被染了色。

  侯爵夫人很有把握。她分不清当票和期票,分不清一年之中到底是哪几个月有第三十一天,但是在这类事情上,她从来不会动摇。在丈夫的死讯传来时她没流过一滴眼泪。如今,她知道自己左腹长了瘤。不用人告诉,她自己可以摸索得出。在他回来的第二天,她又在锁骨附近找出两个新的肿块。她把医生叫来,宣布这个发现,微弱的笑容心满意足。

瑞茜不动摇,我觉得是没有迷惑。她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做过什么选择,脚下的路通向哪里……威鲁尔有自己的使命,她也有,那个使命马上就能完成。

对威鲁尔的死讯,她“没流过一滴眼泪”,发现自己的肿瘤扩散,她“微弱的笑容心满意足”——这些年她承受的痛苦,我想远比身体的病痛更加难捱,无论哪种都是永久的伤害,而在终点,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这难道不是一个圆满的死亡吗?不是对她一生的肯定吗?

当她清醒的时候,如果她睁着眼,她会凝望着某个方向。他不由得去想她会想什么:她可会不甘?她才四十五岁,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以为她的日子还长。也许她是在回顾,她风光而蹉跎的一生——她有过太多快乐,太多气恼,一气恼就落泪,总是些莫名其妙的琐事,他怀疑她是否还记得;至于她那些出人意料的成就,当时她会自得,但过了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他想她是否有过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时刻——那种并不闪耀的时刻,但是在结尾回想起,却能对自己的一生都心怀爱意。他发现他想不出。

在伊斯雷眼里,她这一生“风光而蹉跎”——我嚼了又嚼,风光不用说,蹉跎是浪费时间,那么多快乐和气恼,大多出自一些“莫名其妙的琐事”,很难说她从中能获得多少有益的东西——普通贵妇人的生活,确实也就是蹉跎。

伊斯雷希望她有“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时刻”——真正有意义的时光,即使不那么风光,不为人知,不值得夸耀,却能像珍宝一样深藏心中,让人觉得没白活这一趟。

瑞茜当然有这样的时刻。我想。比如威鲁尔向她求婚,比如眼见伊斯雷做出自己的决定——作为旁观者我可以掰着手指一个个计数,可以揣摩,可以推测,可以猜想……

但伊斯雷作为她的儿子,这世上最爱她的人之一,却“想不出”。

她的人生对他来说就像过于遥远的舞台上的一场戏,可以看懂每个情节却永远看不清她的脸,更不要提置身其中。他和她之间没有多少时光。

他们相处的时间确实少,可若朝夕相对,一日不曾分开,他就敢得出结论了吗?

我感觉伊斯雷对她的爱,带着小心翼翼的谨慎和深深的敬畏。她的舞台之所以遥远,是因为被他捧在手心,关在一个晶亮无暇的玻璃球里。

戏幕不完整——不可能完整的。即使是和她相处最久的多萝西,也不能完整了解瑞茜。多萝西对她的了解还不如他。而他不仅与她的时光少,还先天就缺少一段——他出生之前,瑞茜的一切都与他隔着天然的沟堑。

所以于他而言,很多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他也不敢凭自己的心意假设。

越是在乎,越是惶恐。越是回顾,越看不清舞台上的脸。

在去王都之前她似乎是这世上唯一不爱他的人。他知道她的一生都在搏斗,和她所爱的人,和爱她的人。漫长、艰辛的战斗。至于他,对她来说他似乎并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的一部分,像一截盲肠,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直那样放着,有点意识到,但也并不多担心。

“去王都之前”——那时伊斯雷还没有“确定的形状”。

“似乎是这世上唯一不爱他的人”——要说有没有爱,我觉得肯定是有的,伊斯雷小时候生毒痢差点死掉,如果她完全不爱他,就不会那么紧张了。但瑞茜的爱和多萝西不一样,与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她不会因为伊斯雷是自己的儿子,就像大多数女性一样天然投注“母爱”——不仅因为她对母亲这个身份兴趣缺缺,生孩子只是完成义务,也因为那种天然的(激素的)爱,她没理由屈从。比起母亲看儿子,她或许更愿意作为瑞茜,像看其他人类那样去看伊斯雷。

在伊斯雷真正拥有自己的形状以前,还谈不上是一个人。他的天性、举止,更多要归于遗传,是“她自己的一部分”——该怎么看待自己的一双手、一个肚脐?况且小孩子的作用远远比不上手和肚脐,确实只能相当于一截盲肠。伊斯雷要长大成人,要自己找到自己的形状,她不会干涉,“只好一直那样放着”。她也不担心他,或许就像不担心自己。

但保持自己,保持灵魂的清醒和理智,岂是说说这么简单?任何感情只要冲脑,就容易让人失去自我,其中最难对付的就是爱。所以她才不得不搏斗,“和她所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除了伊斯雷,还有威鲁尔,多萝西,或许还有她的双亲……她的家人都接受她,站在她那边,即使她的脾气在他们看来非常古怪,他们仍然为她的幸福担忧——是经过多少摩擦,才为自己争取到这样的结果呢——也正因为他们爱着彼此,才能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尽管直到她死去,多萝西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她。而威鲁尔,威鲁尔和她是同一类人,他们互相吸引,互相理解,可他们仍然是两个灵魂,都有自己的坚持,想来也会有争执,或许会为了琐事争吵,会在不经意间伤对方的心,会不忍,会想退让——至于哪些可以让步,哪些不可后退,则是碰撞与打磨过后才能得到的答案。漫长而艰辛——同时也幸福,有彼此作为对手,作为唯一并肩的同行者,是一件无比幸福又幸运的事。

我觉得是这样的。

  “她可以不吃药,但是不能不领圣事。”多萝西忧心忡忡,“她会没法上路。没有引领,她到不了女神身边。”
  “她可以。”只要她想,她能够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多萝西大概认为,“尽人事、听天命”,那个天命就是女神了——只有前往女神身边才能获得安宁,伊斯雷当年活下来,也是女神的恩赐——她觉得瑞茜肯定向女神祈祷过了。

但伊斯雷知道,瑞茜没有。他们一家三口都不是女神的信徒,都背负着贤者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希望,走在使命的道路上。使命的尽头是死亡,死亡本身已经足够圆满,不需要死后世界的承诺,更不需要神的话语。

瑞茜需要的是死于属于她自己的死亡。

她做到了,她能够拥有。

他没法解释他是如何明白瑞茜,就像多年前某个明昧未定的黄昏了无痕迹升起的白月,就像此时他坐在微薄的冬阳里,茫然守候她死亡。他知道她在。她一直都在。她的血在他的血管里。她的意志历历分明,就像他自己的呼吸。
  偶尔,他们的目光会相接。这些时候他们不会说话。他们只是又一次确认彼此的存在,并且为此感到自豪。

他本来是瑞茜的一部分——被分出的那一部分,拥有了一个独立完整的灵魂,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成为了一个让她欣赏的人——想想这个完整的伊斯雷,曾经是一小截盲肠,有点可爱。

“多年前某个明昧未定的黄昏了无痕迹升起的白月”——这个景象太自然了,我不能确定它究竟只是一处单纯的风景,还是某件事发生后具有象征指代的背景:明昧未定的黄昏如果指威鲁尔最后的时日,伊斯雷长大前的那段日子是太阳落下的夜晚,那黄昏升起的白月当然就是瑞茜。

而他能意识到这一点,能将黄昏与白月映在心中,他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光。所以我觉得这是三年前的伊斯雷看到的景象,才会用回忆的形式出现。

至于三年前他回森染时,和瑞茜之间有什么故事,就是未知的情报了。

当父亲最后一次将手放在他头上时,那只沉重的手是不是带着主人毕生的焦虑、担忧和期望?……
  他感到一阵窒息。

回想第一节,我也要窒息了!

他的母亲不看他,也不说话。她站在窗边,对着外面无底的午夜,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她的身体紧绷到了某种极限。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纤瘦,单薄,单薄而锐利,在切开血管的时候自己也会破碎。
  他鼓起全部的勇气才能看向她的脸。
  她没有哭。她只是直直地望进那黑夜。雨震耳欲聋。但是他听到的是另一种声响。在她的身体里,在他自己的心里,隐隐的,深深的雷音。

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瑞茜有多痛苦。她像是将自己变成了一柄利刃,不是用来刺向敌人,而是作为一把圣器,一个道标,克制地、毫不动摇地挺立雨中。刃口早就开了锋,是她自己的血肉,与雨水混作一处。

伊斯雷看到了她的脸。他不再是遥望她舞台的观众了。他们听到了一样的雷音。

当伊斯雷试着去想象,想他的父亲是如何度过那些他所以为的幸福、安稳的年月,又是如何化为灰烬,像雪一样、和雪一起飞散在夜空中——当他试着这样做时,他发现他所拥有的全部关于父亲的记忆都变成了砥石。他感到自己的心被磨得非常锋利。像刀一样锋利,像钢铁一样坚硬。他又听到了那雷音,它从未消逝,一直在他内里回响。现在他终于知道它为何而鸣。在那时他就应该知道:他们不仅仅是杀死了父亲,他们还夺走了他的死亡。但是这还不是全部。那是梦的结束,漫长的警醒,耐心的宣告,从那以后,世界是另一番面貌。

我觉得雷音也许就是心跳声。是至极的悲伤、愤怒,深切的怀疑,在心脏起搏之间激起的呐喊般的回响。

每一次跳动都是对心脏的磨砺。六年,那颗心被磨得锋利如刀刃、坚硬如钢铁,就像他母亲当年一样。瑞茜以身为刃,牢牢守住一条道路,他则要带着这颗心走入禁地,劈开黑暗,为人类放出真正的曙光。

威鲁尔……可恶!太让人难过了!

听闻至亲的这种遭遇,任何人心中都不可能没有恨意。但瑞茜和伊斯雷不是会受仇恨支配的人——瑞茜有一个清醒强大的自我;而伊斯雷,他的『核』成长至今,看不到一丝仇恨的影子——想想夏宫,可说是一个充满恶意的环境了,但恶意只会让他咬牙自控,直到他为格尔希因挥拳,那一拳不是因为恨,相反是爱;他保护了格尔希因三年,这三年间还会有更多历练,更多见闻;他会有珍贵的回忆,有想帮助的人,有想改变的事,知道哪些地方需要用到力量,知道他的父亲守护的是怎样一个世界;而如今他得知威鲁尔被谁所杀,在他眼中,教廷所行的恐怕不仅是背叛,也是对威鲁尔选择的道路的否认和摧毁——他的父亲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铸就了一个错误的时代,一个注定迎向末路的时代,如果放任下去,人类只有灭亡一途。

要挽救这一切,他必然会与教廷对立,必然会打破现有的权力架构,但不是因为仇恨——不仅如此,他还得控制自己不要陷入仇恨的沼泽,就像威鲁尔当年的教诲。毕竟贤者归来的计划牵扯太大,容不得丁点行差错步,作为领头人,他必须时时牢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必须像他的母亲一样清醒——能战胜仇恨,还要战胜爱。即使爱是他的动力。

要得到“爱是他的动力”这个结论,光看第四节不够。整个第三节都是对『爱』的阐释,只有如此才能垫住第四节沉重的核。除了第三节,凡是透过伊斯雷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我也都能从中体会到爱的存在。即使是行为不被他赞同的艾尔温,让他感受有些复杂的白礼,懒得花心思的杰贝兹,还有金枝颇令人不爽的老家伙们——他看到他们行事的原因,明白他们的感情所在,即使立场不同,感情本身也是打动人的,这使得他们的魅力同样为这个世界添彩——为他想要守护的人类世界。

而利亚姆、卡梅莉塔、苏瓦、韦森特、塞尔索、奈瑟、潘豆顿……对他们的每一句描述,都让人觉得有他们在真是太好了,有这些人的世界太可爱了。还有格尔希因,对他个人的意义或许超出了通常的爱的含义。正是有格尔希因,他才明确意识到——他的力量不是为自己,是为了守护别的什么东西。

要不是守不住,我觉得他不会轻易赌一个不破不立。

教廷对威鲁尔的背叛,击垮了他对女神的信任——女神不是人类的希望,教廷扶持的傀儡政权也不是,他们无心也不能解决人类即将面临的危机。继续维持目前的局面,能守住什么东西?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苟且偷生罢了。

所以他要唤回贤者。

也许他不确定贤者是否还能像四百年前一样拯救人类,但只要开启那扇门,就能打破格局,人类至少不再会被挟裹着毫无选择地走上死路。

等到那个时候,格尔希因、奈瑟……他们会尽全力带领人类抵抗灾难,找到噩梦背后的希望。

——就连这孤注一掷的巨赌,赌的其实也是信任与爱。

他会背上所有的罪名去死,不牵扯任何一个同伴,让他们继续为新世界贡献力量。

这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未来,最有价值、最圆满的死亡。

如果对人世的爱不够深,谁会背负这样的责任,谁会尽毕生之力给遥远的未来搏一个未知的希望?

但他仍然需要战胜自己心中的爱——那种会让他止步不前、眷恋现在的生活、不忍伤害眼前活生生的人们的本能感情——还有仇恨,仇恨说到底也源自于爱——第二节他放弃追究威鲁尔的死,内心经受了什么样的拷问?

当他带着觉悟接受以上所有,准备踏上这条不归路时,他的『核』也就最终形成了。

  “我很高兴您告诉我这些。”他说,“——我很高兴父亲告诉您这些。”
  瑞茜阖上眼。
  “啊。”她说。“这没什么,反正你们总会做出你们的决定。你和你父亲都是。”她看上去很疲惫,疲惫而满足。

其实应该为她高兴。一定因为这是伊斯雷视角,才会伤心。



  他回房间去取药,沿着凉廊向前走。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不阴,不晴,因此也无所谓迟暮,只是一片灰色的天空。像细密的薄纱落下的影子一样轻柔,像止水一样澄明的颜色。月亮刚刚升起,低低地,很切近,像是在等他。他不由得停了脚。他在廊上站了许久。似圆非圆的月亮,疏浅得不着痕迹,在淡灰的天空里,在他眼里,像泪水一样溶化。

再见,瑞茜夫人。

写这一节的回复时,一直在听




重温发现原来是伊斯雷先给我吃烤肘子的!我就说烤肘子这个东西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说着那么顺口——现在的伊斯雷胳膊不好,也要多吃烤肘子啊!

递上一麻袋烤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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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炒核桃塞进嘴里!!!  发表于 2018-11-11 16:05
考试加油!(拿出了替少主准备的炒核桃  发表于 2018-11-11 16:04
这就想开始回,但又想了想……还是等小狼编辑完吧!已经看得非常开心!烤肘子超级香!  发表于 2018-11-11 16:03
嚼嚼!!这几天要背书考试不能更新了,过几天再来继续吃呀!!!  发表于 2018-11-11 15:02
和小狼一起嚼了起来!  发表于 2018-11-11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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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雷 + 1 肘子也是弯的,不但补胳膊 也可以补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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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8 23: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天狼 于 2023-5-15 10:33 编辑

本来想第五节和第六节一起搞定,结果还是只写完了第五节……总之,先用这节治愈一下我自己!

最近速度比较慢!我会加油的!


5

回完第四节过了好久才缓过来。第四节太可怕了!第五节没有马上重归前面的时间,而是如潮汐般缓缓回退,最终和第三节提到的时茵局势重新嵌在一起,好棒!明明是同一个伊斯雷,但好像又有哪儿不同了——是因为切身感受过那段回忆,他肩负的责任、心底的决心更切真地被我们体会到的缘故吗?

  四一一年英灵祭,他继承了自他父亲死后一直空悬着的秘仪家督,并且很快将要升任森染骑士团团长。他还不满十八岁,已经在成为这个王国最有权力的人之一。

在这个时间段,他对利亚姆开玩笑似的提出想要一座城市或者圣盾塔做生日礼物,是因为与利亚姆关系亲密,还是即将拥有的力量让他也不禁意气风发了呢?

结果S点并没有落在东部,现实真是打击人!

话说他告诉利亚姆想要这个、那个也行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有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利亚姆把圆圆的手(?)伸进肚子口袋(?),掏出一格自带加速线背景的扭蛋!打开可能是第八城市,可能是圣盾塔——那个道具就叫做薛定谔的……不对,“利亚姆的扭蛋”!!!(奇怪的即视感!!)

当时为即视感笑了半天,没想到!!!没想到利亚姆还真的变出一座圣盾塔(所需要的资源)了!!!天哪!!!这到底是哆啦A亚姆,还是熬夜肝掉头发的孙悟空亚姆(头发变出圣盾塔)……感动!!!突破位面的感动!!!

重温了血染的凯旋,亚琳卡出场那一段——
她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个儿刚到伊斯雷胸前,脸颊有些泛红,鼻尖微微翘起,显出浅浅的几粒雀斑,一双俏丽的杏眼直盯着他一霎不霎。伊斯雷只是默然微微地笑着。
        “原来你就是伊斯雷呀!利亚姆哥哥老提你!——不过你跟他说的不大一样嘛!你看着比他还要高点儿呢!”
        伊斯雷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利亚姆截口道:
        “那个……亚琳卡,老爹不在吗?”
        “那怎么好意思呢,”伊斯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利亚姆哥哥。”
        利亚姆好像石化了一样。过了半分钟,他才眨了眨眼睛。
        “……再叫两声听听?”他说,露出欣喜的胜利的笑容。

!!!上次被她的金麻花辫子和小雀斑迷惑了,这什么妖精和妖精之间的修罗场——!!利亚姆万一打断得不够快,伊斯雷会讲出什么话啊???亚琳卡,不可小觑!!!

但话又说回来,利亚姆这么肝,是不是也该多喝点牛奶——正这么想着,利亚姆就把伊斯雷的牛奶喝了。好利亚姆!

  因为新S点而焦虑的人不止他一个。

怀特曼执政官的狂热,放在一般情况何止“没有太大说服力”。想象了一下他在上议院奔走的样子,他会拿出什么理由呢——如果不是N7勘测失利,远京发现安全路线,他所能拥有的砝码,轻到根本没法挑起一个天平。但他一直不放弃,才终于等到机会。怀特曼也不是一个会对风向低头的人,这点和伊斯雷一样,尽管他们立场不一样。

  “然后他们就有了新的口实。”利亚姆说。“对于召唤战争的人来说,同伴的尸体才是最上等的献祭。”

我觉得阿尔卡纳这边对杂牌远征军的理解好合理!怀特曼就是想要他们死。只要他们死了,城中对远京的仇恨就能更上一层——他对仇恨体认深刻,也深知如何煽动仇恨、如何让仇恨为自己所用。他总是不遗余力抓住每一个机会,甚至不惜主动去制造机会。

难怪伊斯雷觉得怀特曼和自己是同类。他们想做的事情何其相似——都需要煽动,都需要欺骗,都需要流血和牺牲,都为了一个虚渺的前景——相形之下,怀特曼所目指的方向要踏实得多,因为N6是确切存在的。难怪他会羡慕怀特曼。

但他们的动力又截然相反,真有趣。

以仇恨为动力的怀特曼,对战争的追求似乎是必然,其所需要的条件也是必然——他当然需要别人“相信他所相信的”,因为复仇也好,追寻“失落的荣耀”也好,都只对一部分人有意义。他必须煽动仇恨,激发攻击性,才能增加更多支持者。

而以爱为动力的伊斯雷,给出了能令大部分人松一口气的选择,虽然是骗人的,可谎话之所以能起到作用,某种意义上,我觉得也是人们心中的爱占了上风。不愿付出代价、趋利避害,说到底都是因为憧憬着更好的未来。

这样看来,动力源头不同,对力量的理解不同,选择的行为不同,所造成的影响也不同——即使是谎言掀起的力量,仇恨也不及爱。

伊斯雷设计这个谎言,是不是也因为了解这一点呢?

  “怎么,哥哥猜中你的心思了吗?”

可能不止伊斯雷“四年来夙夜求索”,利亚姆同样在不停想办法。

  远征军启程的那天时茵晴空万里。

走好!

等到明年夏天,森染差不多就能再建造一座圣盾塔了。

《神奇利亚姆在这里》

  我需要时茵。他想,我需要萝蔓·海佩尼成为我的同谋,我需要由她,而不是我自己向全世界宣布这个谎言。

想想挺奇妙的。本来N8预定要建祭坛,就算真的占了S点也是浪费。但如果有一个合适的能被占下的S点,就能省下许多成本与风险——万一没有韦森特那种等级的伪造大师,要做到同样的事情,难度得增大多少倍啊?时间也是个问题。

如果森森没有来苍犀馆怎么办?如果整块大陆都找不到一个S级伪造师(毕竟冷门)怎么办?如果萝蔓团长没有受伤,也没能被拉进阵营怎么办?……

无数的偶然与必然推动着世界的变化。起初也许只是一阵风、一颗投入大海的石子。经过长久的波荡,最终变成避无可避的浪潮迎头打来。

  “你去哪儿?”苏瓦叫道,随即省悟。“该死!这种时候,你们就不能少咬一次耳朵吗!?”

心疼苏瓦!

  这令他感到恐惧,他正在成为他最痛恨的那种人。
  
  利亚姆把手掌放在他的头顶上。
  
  当你还会这样恐惧的时候,你就不是那种人。

总觉得伊斯雷之所以恐惧,是不是因为意识到在他心中被置于次要的不止是良心,还有苏瓦的感情——理智上懂得,却无法切身体会到。这对他来说是不正常的。他做这些事是为了所爱的人们,即使不得不伤害他们,但伤害的同时也不断在自己心里划开口子,他得用这种方式时刻提醒自己代价有多么沉重。可如果麻木了呢?如果他慢慢变得将这些代价不当一回事了,那他是为了什么而行动?

但伊斯雷不会变成那样的,我相信!

  他低头啜饮。“亚琳卡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他说,“她肯定五六岁上就把手指头伸进酒桶里过了,我比她大四岁,她却给我一瓶牛奶?”
  “你喝酒的样子就像喝牛奶。”利亚姆拿过他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又塞回给他。

利亚姆说得有道理!


6

前面一直尽量不改动初稿的内容,只是整理和重述没讲清楚的地方,可第六节我当初实在写得太少……只高兴了奈瑟的出场和震惊伊斯雷受到的打击——

第五节那么多次转折,都抵不上第六节这个消息。最后他望向格尔希因的时候,一直翻覆在字里行间、抑制又抑制的东西,仿佛终于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爆炸了,像一颗飞弹临近某国国境线突然拐了个弯,轰地炸在了沙漠里。

我也被炸得震了一下。结果把别的都忘了,抓头。

许多细节都很微妙,但比起细节本身,给我印象更深的却是平静的叙述中蕴藏的感情——伊斯雷经过那三十三扇窗的时候,看得出来心里就很不痛快,憋着气。见到达兰克,他礼数周全,脑电波却比平日还要有攻击性,奈瑟的出现稍微平缓了他的情绪,艾克兰面前他仍能按捺,法伦斯特却将他的视线直接推向了格尔希因。

他几乎动摇了。最终还是没舍得。

……

重新做个记录!

  他缓慢前行,穿过三十三扇窗的阳光。在八月初的夏维朗,每一样东西都在闪亮:玻璃,树叶的背面,粼粼的鎏金的屋瓦,卵石和白砂;宫墙外的街市在热浪里变得缥缈,失去了确定的形状,在它们中间,在白炽的天光下,骑士塔的金芒湮没了,成了一个剪影,沉默着,矗立着,仿佛不属于此世而且再无人得以领会的感召。

阳光刺眼,热浪让街市“失去了确定的形状”,骑士塔成了一个沉默的剪影,“仿佛不属于此世而且再无人得以领会的感召”——举步艰难,心中不安,明明是炎夏的风景,透过眼睛映入心底的却是遥远的死亡世界的虚影。

焦躁、难受,隐隐带一点恼火,和无可奈何。

他觉得达兰克·弗瑞德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因为他了解自己的使命——不管那是什么——并且会不顾一切去践行它。

他当然尊敬达兰克。可这句与其说是解释,我感觉更像故意的反驳——对那些嚼舌根攻击达兰克的人,也对以同样的方式攻击威鲁尔的人。搁平时他会这样吗?看看第三节开头,尼恩格兰一堆匪夷所思的烂事,在他脑子里用八卦报道的口吻正儿八经调侃,看得人不停地笑——而现在的伊斯雷脑中的语气,仿佛下一句就能接个“哼”!用词也更尖锐。

心情不好的伊斯雷有点像刺猬,尽管面瘫脸看不出来。

  “是利亚姆的安排。不过您不必客气,不论是谁这都是分内应当的事。”他说。
  她笑了起来,比刚才更开心些。“哦,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伊斯雷,我知道什么是分内,什么是应当。”

被伊斯雷提到了才想起来!奈瑟是从森染团调去尼恩格兰的,是老乡!伊斯雷说的分内应当,一方面是森染出于人道的支援,另一方面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来自家乡的支持呢?奈瑟以公职身份感谢他,私下也领他的情(两个人的称呼都从“您”变成“你”了),她把公务和私事分得很清楚——可她自己慰问魔物潮死难者的遗属算哪一种?

她被说天真——与白礼的手腕相比,奈瑟确实天真。但在伊斯雷眼中,光是那份心意也许就非常珍贵了。发自真心重视人们的生命,尽管现在不被人理解,可当灾难一视同仁降临的时候,人们自然会明白那样一颗心才是真正值得倚靠的力量吧?

觉得和奈瑟说话的伊斯雷,心情也变好了一些!好少女是治愈系良药!(虽然比伊斯雷大四岁,但理想从未被消磨、心中有纯粹的担当,这样的奈瑟符合少女的定义!)

  他们没能等到单独谒见。

话说我其实没搞懂,伊斯雷和奈瑟各自是为什么事情来谒见皇帝的?还是礼节性的惯例谒见?

但不管什么事,这当头最让他挂心的还是格尔希因和N7吧?但他自己来提意见好像不太合适?艾克兰如果能说服皇帝放弃这个计划,也算帮了他的忙呢——可惜说服不了。

如果不是绿毛提出来,我还没注意到艾克兰语气的停顿,噫!结果伊斯雷套完话就跑了,什么小狼崽,分明是个小狐狸!

他心内恼火。不是因为刚才的艾克兰,是因为格尔希因。从得知调查组的消息起,他已经恼火了整整三天。
如果伊斯雷能战胜红区,格尔希因没理由做不到。事实上他确信格尔希因做得到。他确信他会成功。这才是他恼火的真正原因。他没有想到,挫败了怀特曼,接下来挡在他面前的却是这个人,他下定决心告别的,摒弃的,逃离的——
  他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要在他前进的路上布下陷阱,使他跌坠,或者在他的背后捅上一刀,然后迎接他惊痛而困惑的目光。

开头就感觉到了。“仿佛不属于此世而且再无人得以领会的感召”,虽然想过那是谁的死亡世界,是他自己还是格尔希因,但他既然相信格尔希因能战胜红区,N7和死亡就未必会连在一起,而他自己的道路尽头是死亡,这是早就确定的事,因而“感召”的对象应该是他自己,他深知自己选择的道路,和自己理应保持的立场,来自死亡世界的虚影就像道路彼方的提醒——如果我是他,我会感觉很不耐烦,以及不爽——“我又不是不知道!”那种感觉……(比划)

所以看到开头,我感觉他的恼火是对自己,或者说对自己所处的现状。

后来文中明确说到“是因为格尔希因”……是我理解错了吗?但格尔希因正在努力前进,这件事本身是不应该被责怪的,而他确信格尔希因会成功,N7之行会有成果,然后被他剥夺。他的谎言将成为一把刀子,捅进挚友的后背——对自己生气不是更顺理成章吗?

可他不能对自己生气,我想。他的使命背负了太多东西,他甚至不能后悔。就只能——“可恶,挑什么不好挑N7?”——这样迁怒一下……(比划)

本质还是对现状的无力导致的恼火吧?

法伦斯特将阔大的手放在他肩上,而他仰头回望,装作看不出老师眼中的忧虑和无奈。

法伦斯特是为什么忧虑,为什么无奈呢?他需要忧虑和无奈的东西好像有点多。比如眼前这个小野蛮人突然不声不响和最好的朋友闹分手,比如格尔希因非要去N7——确实挺让人担心的嘛。

看看评论,伊斯雷竟然说格尔希因是“牛心左性”???这头伊斯牛???好意思?!?!??!!……所以法伦斯特老师的徒弟是两头牛,犟起来谁的话都不听,一个都拉不住,他真是太辛苦了!!!

  “我们的小野蛮人更吓人了。”法伦斯特用力拍他的肩,“听起来你在东部已经没有对手了,不论魔物还是人。什么时候切磋一下?”
  “他们没见过我一瘸一拐、头破血流的样子。”他说,“我随身带着张床垫,每当我打输了,我就躺上去,我会一直躺到伤好了,然后起来洗个澡,脸刮清爽,然后再回家。”
  “这可真不错,”法伦斯特大笑。“你得给我也来一张。”

直男味的笑话!虽然很好笑但这个情境下我一点都笑不出来,法伦斯特老师的大笑是不是有点社交啊?明明对面是自己的徒弟啊!太辛苦了!心疼这个老师!

这是格尔希因·奈特的时刻,坠落穷地而幸免所换来的机会,他面前挤满叵测的笑脸,他脚后是深渊。但是他的银发还是柔和地闪耀着,还有那双蓝晶晶的眼睛。现在还来得及阻止他,他想,如果是我,我能阻止他。我现在就到他身边去,告诉他——我要告诉他一切:这个时代筑就在怎样的血和谎言之上,还有我下定了怎样的决心。这样我们就不必彼此误解,不必破坏对方的事业。格尔希因会明白他的决心。他知道他会。在那一刻这个辉煌而嘈杂的大厅中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风,从遥不可及的森林里,从遥不可及的日子吹拂而来的涛声。一叠追复一叠的鼓动,推他向前,向那个他曾经属于的地方。



我觉得即使是返祖前的格尔希因,也不会支持伊斯雷的贤者降临计划。为了一个遥不可见的“末日”牺牲众多无辜的人,这种事格尔希因干不出来,支持不了。难道伊斯雷不知道吗?我不确定……先前我以为他想亲手让格尔希因杀了自己,绿毛说应该不是,伊斯雷舍不得那样对待格尔希因——现在想想,他不拉格尔希因上船,是不是也舍不得挚友沾上那份罪恶呢?所以格尔希因会不会支持他,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只是知道格尔希因阻止不了他,也确信格尔希因能理解他。“理解”尽管还未发生,却仿佛是理所当然,已经存在了的事实。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和格尔希因对立——似乎下意识拒绝承认有那种可能。

“我现在就到他身边去,告诉他——我要告诉他一切”……自信“说开了就能和好”吗?给我的感觉,他像是在手里攥着一个开关,尽管强忍着不去按,但只要可以按,他们就没有真正分开。我觉得在伊斯雷心中,他们一直以来不是绝交,不是对立,只是告别——向过去告别,与最初的理想、天真的愿望告别。他不得不做的事情变了,但格尔希因没变,仿佛只要他扭头,对格尔希因伸出手,对方就会握住他的手,他们就能重新并肩。

所谓“下定决心告别的,摒弃的,逃离的”,只有一个背向的行为,心里始终没有舍得。

不管怎么看,他的判断和做法都不理智——对格尔希因,伊斯雷似乎无法付诸理智。

这个人毕竟太特殊了,作为初心,作为起源——除非将伊斯雷的整颗心都剜出来,否则『格尔希因』就是他的一部分……即使只对伊斯雷单方面而言。

当初下定那个决心,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

法伦斯特一将他重新推向这个人,他顺势就找到了借口,想按下开关——只要按下去,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甚至能寻回一度丢失的愿望——还有比这更大的诱惑吗?

“在那一刻这个辉煌而嘈杂的大厅中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风,从遥不可及的森林里,从遥不可及的日子吹拂而来的涛声。一叠追复一叠的鼓动,推他向前,向那个他曾经属于的地方”。

仿佛能听见他整颗心都叫嚣着要往前走,可他只走了一步。

他骗谁都舍不得骗格尔希因。(利亚姆:……)

  伊斯雷·阿尔卡纳,不要忘记你下定了怎样的决心。当他走开时他对自己说。不是因为别人怎么猜忌、他会拖累你或者你牵连他。你这样决定,是因为在那个时刻你一定会离去,到时候,他可以不必失望,虽然免不了悲伤。

虽然很苦……但我还是觉得,从头到尾伊斯雷都太自作主张了!套麻袋是大黄教的你造吗!


7

       “我不知道。没人能真正知道。”他说,“我所能知道的是,当你能够确凿无疑地意识到那个时刻,它已经远去,而你追悔莫及。”
       对塞尔索·西纳特拉他可以这样说。他知道塞尔索觉察得到,就像荒野上风带来的潮湿气息。那种隐隐的、遥遥的预兆。天空还很明亮。阴云远在地平线上。你选择加快脚步。但当第一滴雨落下,你已经来不及建造房屋。

如果现在不干,以后理魔法更加衰弱,那扇门想推都推不动。

他能观察到的事,塞尔索也观察得到。也许塞尔索同样忧虑过,所以才为这个计划吸引,可又担心对方是在讲大话,欺骗自己的感情(……)——他语气那么尖锐,问得这么细,正说明对这件事是抱有期望的——然后就被伊斯雷坦荡的无耻劲儿给震惊了,哈哈哈!

血统证书是个好东西啊!突然想起某本修仙小说里有一种谱牒玉牌,只要把血滴上去,就会自动分析家系血脉,看祖上和哪些妖兽通过婚——忒方便了!(不过就连那东西也能被主角伪造,还不如利亚姆踏踏实实查户口呢)

把十一个人挨个插进钥匙孔……挨个插进黄昏魔导器里启动!!!想看那样的画面!!!(没有那种画面)

他觉得地板在晃动。一楼有一群人在跳踢踏舞,把头伸进壁炉里唱歌。

伊斯雷几天没睡觉了?

       “她会告诉你更多。”他说,感到非常疲累。“如果写信,交给我来发。AMS不安全。”

重看到这里,一瞥到“写信”两个字,就会想起他的书桌上每天都有一份N7调查报告的最新抄本。

第九节他忽悠加里叔叔的时候,手边就正是那堆抄本。底下压着雷古的信,对方问他什么时候开干,都准备好了。另外还有一封卢平从尼恩格兰寄来的信。

虽然与塞尔索对话的时候,探查队伍还没出发,伪造工作还在进行中,卢平也还没出发去尼恩格兰,但使徒与祭坛本来就是贤者降临计划中并驾齐驱的两大部分,如果不是格尔希因突然要去N7,他本该将一半心思分给使徒,另一半给N8——他已经为此准备了四年,扛下了不知多少压力。

如今他这个状态,显然是为格尔希因。

看看事件时间,塞尔索来找他是在8月12日,之前皇帝正式宣布重启N7调查是8月9日——三天了。

三天没好好睡觉了吧?

       他步行回苍犀馆,想着晓光的格尔希因此时也应该出发了,走向死地,迎着阳光。当他行走着的时候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也同样在路上,和他不一样的路上,但只有一个人,只有那个人令他一遍又一遍地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是走在他的身旁。

我觉得月背前四节主要在捋伊斯雷的『核』;第五节第六节重重转折,落定于格尔希因全文唯一一次非回忆杀的出场,与他自己的止步和背离;而从第七节开始,不管他做什么,心头都始终压着那个名字,为此反复审问自己、折磨自己。

不过这里说的“走向死地”,我觉得不一定是指葬身之地,而是走不通的、没有前途的路——为这样一条没有希望的路,格尔希因随时可能付出生命代价,他不能接受。

       所以,究竟是什么在引导着人们的脚步?我想不通卡梅菈怎么会和你这种疯子搅在一起,塞尔索·西纳特拉说。而卡梅莉塔说的是,我不想再后悔。后悔,伊斯雷,她说,不是指你失败了。甚至也不是你做了然后错了。真正的后悔是你在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做。然后整个余生你都无法再摆脱,那片当时还很遥远的云,那股似有若无的潮息。所以格尔希因才执意踏上通往No.7的道路。而卡梅莉塔,她做了别的一些:

看,不管讲什么,都会想到格尔希因。这里他理解格尔希因的执拗,仿佛是在自我说服。但“那片当时还很遥远的云,那股似有若无的潮息”和前面提到的是同一片云吗?

我觉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他与塞尔索提过的理由,也是他自己要开启贤者降临计划、不得不用N8欺骗世人、让格尔希因的N7之行徒劳无功的理由。对他而言,那正是必须去做的事情,否则就会后悔。可圣狮大厅里他什么都没有做,转身离开了,将来会后悔吗?

似乎也埋藏了这样的不安。

       “就没有其他人了吗?”韦森特试图比划着:“你们这么有权有势——”

这个比划的森森!有这么——萌!

       利亚姆托着下巴看着他。“我的弟弟心里委屈。”
       “没有的事。”他说。
       “你委屈的时候特别好说话,你自己不觉得吗?”
       他今天第一次终于笑了。“那你应该趁机提要求。”

萨苏噶利亚姆!!!

       “恐怕我得用另外一种方式利用这个机会。”他说,“我还有一个坏消息。”
       他看着利亚姆。屋子突然变得很静,听得到外面的风声。他的嘴唇动了动。
       “不是。”利亚姆说,“不是No.7那边。是咱们这儿——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好些?”

萨苏噶利亚姆!!!!!!!

       他没有太多心思给杰贝兹。他在想No.7的第三次调查将会持续多久,何时才是抛出No.8这张鬼牌的时机。他希望韦森特这次出行不要露什么马脚,希望脾气火爆的魔导士能够忍受伪造师难以自已的畏缩和心血来潮的莽撞。

伊斯雷装在心里的这些,连顺序都和第九节提到的信件一模一样的!

寻找使徒的工作虽然重要,但与别的相比,牵扯比较小,分心度排在第三;N8计划准备就绪,马上面临最重要的一步,分心度排第二;第三和第二总体上占比差不多;至于第一名,也是目前给他造成最大打击、最大影响的那件事,则根本不在他职责范围内——想想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只有当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时,在睡眠即将攫去他的意识时,上一个冬天的雨才飘回他脑中。

精神压力太大了,于是大脑启动自我保护模式,用梦境减压——很合理!

阿斯特利应该是能让伊斯雷感觉相处起来最轻松愉快的那种人,就像绿毛自己说的,因为他傻嘛,哈哈哈!(我好像没资格笑他)但再一想,格尔希因其实也是简单纯粹的类型,可能伊斯雷就好这一口。至于锁头,比他们二人要稍微复杂点,但爱屋及乌,也觉得他可爱了。

幼驯染、幼驯染的朋友、符合口味的天降(幼驯染朋友的转世)……看设定其实有点像自带官配路线的攻略游戏,只有一条路线可以走到最后——伊斯雷这个时候的支援还不是格尔希因(邓摇.gif)


8

       加里叔叔把胖胖的身体在扶手椅里拧过来,好像这样就能躲开窗外鼓噪的蝉鸣。“那些树,你是不是从没让人修剪过它们?”他说。“你是个年轻人,难道就不想要一点阳光吗?”
       比起阳光我更喜欢声音,他说,它们让我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虫,鸟,雨,雪,还有大海的声音。

加里叔叔说话带着引号,伊斯雷没有。悒悒不乐的巴维尔伯父也没有,另一个伯父有。接着巴维尔伯父有了,伊斯雷也有了。

这种引号突然消失的用法,前面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但都没有第八节用得这么爽快和鲜明,有一种现实与内心世界来回交错的感觉——或者更确切的形容,是“站在水边”与“沉在水底”的区别。

加里叔叔的声音像是从空气里传播过来的,而伊斯雷和巴维尔伯父的声音咕噜咕噜来自水底。

那两人说话的时候,心里显然都想着别的东西。

巴维尔伯父当初为什么砍树呢?感觉主要是宣泄痛苦,也带着点自我惩罚的味道——以后只要看到光秃秃的庭院,就会提醒自己犯过什么错。被砍掉的树木就像森染失去的家庭,罪恶感像一块大石时时缚在他心里。

所以这里提到“树”的话题,他本能产生反应,但并非当真对伊斯雷的办公环境有意见。嘴里说着这件事,脑袋里想着别的事——和伊斯雷的状态差不多。

伊斯雷脑子里当然装满了别的事,大概就是上一节提到的那些?现在N7探险队大概已经出发了,N8的布置也在稳步进行,卢平、塞尔索和森森肯定在尼恩格兰了。

所以应付加里叔叔的开场白显得很不走心。

但那句听来随意的应答——“虫,鸟,雨,雪,还有大海的声音”——这些对伊斯雷而言,是不是与第三节的“吹落千枝万树的低语”一样,有时会带给他别样的感受呢?

我觉得都很好听。虽然不是人发出来的,却是属于人世的声音。

话说加里叔叔也太可爱了!是法吉院长之后的新的胖萌!

你是个年轻人.WAV

已经魔音到了会在脑中反复响起回声!!!

       “问题在于这种指控根本无从招架。”巴维尔伯父脸色青白:“你只能说‘我不是’,而教会的那些家伙最听不懂的就是这三个字。如果他们认定你是,任何解释都没有意义。他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把你带走,就算不把你绑上火刑柱,也能把你锁进水牢烂死在里头。”

一转入正题,巴维尔伯父(的引号)就浮上水面了!

从这里开始,明确把伊斯雷和杰克联系在了一起。

我也直到这时才明白杰贝兹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不是为了给伊斯雷铺路,也不是专门来当个反派——尽管伊斯雷写他干了这样那样的坏事,但我觉得并不是为了区分双方立场。因为杰贝兹这个人,就像血染的后记里所说,属于“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类型”,普通人而已,普通人抵抗不了环境的诱惑与煽动,做了恶,但也只是普通人能想到、做到的恶行。伊斯雷记录了一个普通人和自己的冲突,既包含对方恶劣的一面,也有可爱的一面。估计在伊斯雷眼里,这家伙顶多算是个熊亲戚。但他的出生——我是说,他会出现在伊斯雷的个人故事中,似乎确实带有某种天然的使命:为了告发伊斯雷。

为了告发伊斯雷,他出生在金枝的旁支家庭,有一个溺爱自己的骑士团长父亲,从小没得到多少锻炼,却收到了太多错觉,不知不觉越长越歪,越来越没出息,终于和伊斯雷产生了冲突,毫不意外地输了,理所当然地产生怨恨,稍微受到一点蛊惑,便想效仿家族前例报复堂弟,让伊斯雷被绑上火刑柱,而他自己要收获权力与地位,就像当年的威鲁尔。

那只是一个可笑的幻梦,没有人认为他能成功。可他只要这么做了,杰克的影子便像一个公开的烙印,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伊斯雷重合。

总有一天人们会明白它意味着什么,这是命运的显昭。

而只要有杰贝兹这个人,这一显昭就必定会发生,因为伊斯雷所行不为教会所容,有心人只要去找,总能找到一两条蛛丝马迹——有没有说服力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是他前进时拨开的草枝,所指的方向确实通往最危险的那条路。

越往前走,他留下的痕迹会越多,杰克的鬼魂已经不止隐藏在他心中,在他道路的尽头等待——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那个影子,他必须有此觉悟。

杰贝兹所行就像点亮了一个隐晦的火把,审判庭上的第一支火把。完成这件事,他此生的意义也就结束了。

       上一个冬天他对杰贝兹怎么说过来着?其实你对秘仪并没有那么重要。还有半句他没有说出口。其实你对秘仪并没有那么重要,杰贝兹,我也是。

对金枝这棵大树而言,虽然每颗果实都有自己的作用,但又有哪颗是不可替代的呢?

       您的第一个哥哥就埋在那里,老人说,喏,看到了吗?

这些小果子连形状都没有长成,就埋进土里了。它们确实不是必要的,如果伊斯雷死了,也只是和它们一样。

老瑟斯顿说要埋他,小伊斯雷觉得害怕,我觉得是“哥哥们”的说法,让他意识到土里的东西和自己有点近。

姑母实际上是爸爸的前妻,这个概念对小孩子有点难,他只知道“姑母是爸爸的姐姐”(亲戚名称真是太难记了!)“死掉的是姑母的孩子”,所以死掉的“哥哥”离自己很近。

但利亚姆不仅是爸爸的弟弟的孩子,还是妈妈的姐姐的孩子,所以利亚姆比死掉的更近——利亚姆才是“真正的哥哥”!利亚姆还活着,自己离活着的比较近。

小伊斯雷健康不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长大。如果离他最近的是利亚姆,他会觉得安慰很多吧?

       “我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你,对吗?”
       他惴惴地仰望着。穿着制服、佩着长剑的利亚姆看上去非常威风,又有点儿陌生。

但利亚姆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利亚姆在大陆另一端的都青府上学,各方面都很出众,将来可能还像他父亲一样是“一名伟大的骑士团团长”。而他健康欠佳,不一定有将来,老瑟斯顿已经在准备给他挖坑种树。利亚姆的身高、年纪、佩剑、制服,和取得的成绩,每一项离他都很遥远。

       “严格来说,不是。”他说,“你还有很多其他的堂兄表兄。不过你可以这么说:‘我只有一个最喜欢的哥哥,那就是——’”他冲他眨眼睛。
       他迟疑着。“……不,我是说,‘真正的哥哥’。”他想尽可能说得清楚、准确:“你的妈妈是母亲的姐姐,你的爸爸是父亲的弟弟,所以你和其他的哥哥不一样,对吗?”
       利亚姆看上去有点受伤。

但利亚姆还是那个利亚姆!不说话的时威风得有点陌生,一开口就——哈哈哈,这个迟疑的小伊斯雷!

虽然没有立刻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感觉小伊斯雷已经没那么忧心了,可以全心专注那个让自己最疑惑的问题——其实利亚姆的否认,是不是某种程度也否认了亚丁和克里斯蒂安?剩下的只有老瑟斯顿的话带来的耿耿于怀,他想要一个解释。

我保证把他们挨个儿大头朝下栽进树坑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插钥匙(不,不能这样插!)

利亚姆没有给他解释,但利亚姆的保证给他出了气,有点帅!

       或者你自己来也可以啊。他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他手边。那是一柄打磨得像玉一样光滑的木剑,长短和一个七岁孩子的身高正相宜。“你比我强大,伊斯雷,”利亚姆说,“我知道你会的。”

又是突然消失的引号。

这里我觉得和开头巴维尔伯父的引号消失不同,并不是利亚姆思绪飞了,而是听他说话的伊斯雷心脏抽紧了——第四节瑞茜夫人突然喘不过气的时候,她的声音传进伊斯雷耳里,也曾经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拍。

利亚姆明白伊斯雷想要什么。虽然他体弱,总被自己照顾,但不代表他只能被别人照顾——从更年幼的时候起,伊斯雷闯过不知多少次鬼门关,生病与身体的痛苦从来不能让他认输。利亚姆也许正是因为看着这个弟弟如何长大,才对他充满信心。

而实际上,伊斯雷对利亚姆佩剑的威风姿态,在都青府的好成绩,还有旁人的赞扬,似乎确实有着本能的欣羡——谁不羡慕呢?照理说他长大了也能拥有,前提是他能“长大”。倘若哪天突然死了,他就会被埋进那个庭院,连名字也不会留下,只有老瑟斯顿知道哪棵树下埋的是他。

利亚姆让伊斯雷“自己来”,是默认了他能长大,而且可以拥有力量——他送他木剑,说“你比我强大”,是觉得他能比自己这个三年级的都青府精英、旁人口中未来的“伟大骑士团长”更有力量。

这样的承认,于当时的伊斯雷是多大的鼓励啊?

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

利亚姆此时三年级——他396年入学,三年级应当是在398年——伊斯雷393年出生,这一年才五岁呢!

木剑的长短却“与一个七岁孩子的身高正相宜”。

于是我有点怀疑伊斯雷是不是真的五岁,这件事是不是发生在398年。

如果七岁,那就是400年,隔年格尔希因就来了——400年得到木剑,401年遇到命中注定最想保护的人,402年威鲁尔出事——动荡又连贯的三年!每年都有人生变化!

我觉得超浪漫的,这个三年大满贯!而且如果伊斯雷才五岁,老瑟斯顿怎么会说他的年纪与亚丁差不多呢?亚丁被埋的时候已经十岁了!五岁与十岁差了五年,与两岁只差三年,还不如说与克里斯蒂安差不多呢!

所以我倾向认为伊斯雷这时候是七岁,利亚姆五年级——小伊斯雷拿到木剑很感动,然后记错了利亚姆的年级。(利亚姆:扎心.jpg)

不过和绿毛说了说想法,他更愿意相信伊斯雷是真的五岁,只是长得比普通的五岁小孩高,能用七岁规格的剑。

因为七岁学剑有点晚,五岁刚刚好,而且利亚姆一共只上六年学,不可能第五年才显得拔尖,至于老瑟斯顿,肯定是老糊涂了。

好像也有道理。

再仔细想想,“与一个七岁孩子的身高正相宜”,是不是说这把木剑他至少可以用到七岁呢?伊斯雷不见得比五岁同龄人长得更高,也不一定马上就要正式学剑,这把剑只是给一个不确定未来的孩子指明了方向,告诉他可以这样干,有人期待他这样干,而且相信他能干得漂亮。

我也相信!我也是五岁学剑的!(比划我的齿剑)五岁得到自己的剑,用到了八岁!

她被娶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他们说,他被造出来就是为了这个。为了让秘仪的血继续流淌。而他的姑母,他的哥哥们,他们沉积在他的血管里,和杰克,还有更多、更久远,存在或不曾存在的先祖们累积在一起,沉默如泥土,就像河床承托着河流。

瑞茜和威鲁尔实际怎么回事不用多说。但人们之所以误会,我觉得不仅仅因为他们难懂——就算他们比现在更好懂,只要威鲁尔居于那个位置,瑞茜又拥有那样的频率,那不管表现出怎样的感情,看在旁人眼里都肯定要多掺杂一些东西。

毕竟金枝如此庞大。成员个体所拥有的感情对它根本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感情所驱使的行动力能不能给整体带来更多营养——这是每一位成员都必须遵从的共同意志。他们活着有这份使命,死了也要化作泥土和养料。而那份意志会随着他们的血脉继续传承和流淌。

在庞大的共同意志下,个人感情多多少少要为之让步。

我想就是这个缘故,人们才会觉得威鲁尔和瑞茜的结合更多是“秘仪需要”,而非“他们想要”。伊斯雷曾经信了这个说法,或许是他自己作为金枝的一员,能切身了解那个共同意志有多么庞大,多么沉重。

随着他越来越了解那两个人,尤其在得知威鲁尔真正的使命之后,旁人的说法自然就站不住脚了。他会知道再庞大的家族意志也没法真正左右自己的父母,同样也左右不了他。

       所以你会支持大殿下吗?加里叔叔问。
       我会选择对秘仪最有利的一方。他回答说。这是他们所希望的回答。

熟练的胡说八道!

       大家都叹气,摇头。老克尔因怎么生出这么个蠢儿子?他以为告发是件很容易的事,只要动动上下嘴皮。他知不知道当年他们这些人围坐在一起,筹划、争论、哭泣了多久?……没有人说出口,但是苦涩的寂静笼住了他们,还有杰克年轻、苍白的鬼魂,坐在大会议桌的尽头,看着他们,微微惨笑。

其实整个第八节读下来,如果没有努力站在伊斯雷视角,我肯定要同情这群人,觉得他们挺不容易的——也确实不容易啊,一个个又那么萌。可伊斯雷似乎在对他们冷眼旁观。也许是笼在头上的家族意志太让人难受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弹……或者说,为了不被河流冲走,心态上保持抽离与冷静是绝对必要的吧?

所以更不容易的是伊斯雷。秘仪的意志就是那条河流,他既要借助河水的力量,又不能随波逐流——比单纯的对抗还要难些。

尽管他也觉得杰克的牺牲是必要的,可在大会议桌的尽头,他仍会望见一个苍白鬼魂,“看着他们,微微惨笑”。


9

       你们都被他骗了。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克尔因说。你们以为他就是你们想要的,其实他根本不把秘仪的利益放在心上。他心里只有他自己,年纪轻轻,那么贪婪,满脑子权力和地位,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冷酷、不择手段!但是我知道;杰比也知道,所以那孩子才去了王都——他知道他只能这样做。你明白吗加里?

虽然克尔因老先生很可能是被别人煽动,但他既然讲得出这样的话,我觉得从某些方面看,克尔因或许还挺像自己的儿子——该说杰贝兹像老爹才对——都缺乏自制力,都看不清现实,都不会反省。

所以也许可以这么理解:他当年对伊斯雷低头,并非“我儿子错了”,而是“你赢了”——在他眼中,伊斯雷为了追求权力,罔顾情分,耍手段揪杰贝兹的小辫子,太冷酷、太过分了(。

严格来讲好像也没错?伊斯雷确实需要尽快掌握森染骑士团嘛。就算没有龙血玉,也得想办法找找别的由头。反正那个位置不能让杰贝兹坐吧?

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说法,说到底还是杰贝兹太不行啦。

伊斯雷给他留面子,没有说出龙血玉的事——其实说与不说可能真的影响不大,加里叔叔那么大把年纪,是好是歹总分得出来。

可怜的克尔因。

       加里望着天花板,仿佛在计算离开秘仪杰贝兹能活多久。这不是个太复杂的题目。很快,他放下目光。“那你在操心什么呢,伊斯雷?”他望向他的书桌,“这一堆东西又是些什么?”

放最上面的是N7调查报告抄本!底下压着雷古和卢平的信——并列压着的!

伊斯雷忽悠加里叔叔忽悠得一套一套,哈哈哈哈!就像第七节的回复所说,我觉得这个压放顺序也正是伊斯雷心里的占比顺序。

祭坛与使徒本该是并列的大事,然而祭坛——N8最重要的初步公开,与N7的探查进度直接牵连上了。后者其实与此无关,却成了伊斯雷心中过不去的坎。

其实蛮矛盾的。“他们应该在晓光骑士团——在格尔希因为No.7付出过多之前行动”——那还等什么?越早行动不是越好吗?

我反复读那一句,起初觉得他在催自己,可越读又越读出拖延的味道。迟迟没有行动,原因难道是“杰贝兹拙劣的一击”引发的“不必要的关注”?

这里又有一个矛盾:杰贝兹对伊斯雷的影响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他引发的关注真的对N8有妨碍吗?

相比过去遇见的种种阻力,这种麻烦连一颗小石子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伊斯雷在它前面停下,嘴上说是因为它——怎么听都像借口。

第七节的结尾明明是这么讲的:“他没有太多心思给杰贝兹。他在想No.7的第三次调查将会持续多久,何时才是抛出No.8这张鬼牌的时机。”

在他心中,真正对N8时机有影响的,是N7的调查进度——是格尔希因——N8公布得越早,格尔希因不必要的付出就越小。

所以拖延不公布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第十节里,伊斯雷等待二十七号的调查报告时,把前一份报告抄件又看了一遍,感想是“他们太谨慎了”。

伊斯雷在期待什么?

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故意给探险队时间,希望对方赶在N8发表之前,先一步取得足够重大的突破。这样不管皇帝如何选择,世人都不能忽视皇子的贡献——只要格尔希因的个人能力和个人价值得到证明,之后即使被自己捅刀,也不至于伤得太惨。

以目前的状况,这是唯一能顾全两头的发展。

这样的发展太理想化,太一厢情愿,和做梦没什么差别。伊斯雷自己应该也明白,没有办法指望——他甚至不让这个念头明朗浮出水面,就只是拖——顾左右而言他,拿杰贝兹做借口。

这借口竟不是用来搪塞别人,而是敷衍自己的。我觉得他在尽力回避格尔希因——不让这个名字出现在自己的念头里,就像从晓光骑士团破折号格尔希因那一句。除非实在绕不过去,才会小心翼翼、克制着感情让那个名字显现出来。

但是他想,如果他能亲自去到那间牢房里,他会说服弗塔涅。他知道卢佩恩是做不到的:你没法打动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没法让他相信从愤怒和绝望的灰烬里还会有什么长出来,除非你和他一样尝过那滚烫、苦涩的滋味。

威鲁尔烧完留下的灰烬,刚好也在尼恩格兰……(感觉又被捅一刀)

       他不由得笑了。不,卢平,你不用这么做。你可以寻求他的帮助。他写道。你甚至可以告诉他一些事,说多少你自己有数。他会帮你。但是动起手来别指望他,他晕血。我会给你送个更能打的帮手过去。

晕血的绿毛是治愈系的绿毛!

       “加里叔叔?”他很意外,“您怎么又回来了?”
       加里叔叔呼吸的间隔几乎消失了。看上去他的老毛病又回来了。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挤出三个字:“………………他死了。”
       “谁?”他站起身来。“——等等,您是说——”
       他的叔叔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杰贝兹!这个杀千刀的狗娘养的小兔崽子!”

加里叔叔一出门,伊斯雷马上就把杰贝兹忘了。(指指指指)

说起来,第六节伊斯雷言之凿凿——“他,伊斯雷,他才不为格尔希因担忧!如果伊斯雷能战胜红区,格尔希因没理由做不到”。

等到调查队真的出发,他根本时时刻刻都在担忧嘛。



之前利亚姆提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他对坏消息的反应是“他看着利亚姆。屋子突然变得很静,听得到外面的风声。他的嘴唇动了动”——看得我心脏都要卡到嗓子眼了!

然后两次其实都是杰贝兹出事,杰贝兹还被他低头就忘!杰贝兹委屈!

       圣灵在上,克尔因伯父,他在内心说,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他。

可怜的克尔因。

虽然在我眼里,克尔因老先生并不是个好老先生,但(就连)我也看得出来,他是个非常重感情的老先生。一个太重感情的人当然容易“缺乏自制力、看不清现实、不会反省”。就算这个人现在对伊斯雷转黑,也不能否认他确实曾经发自内心照顾伊斯雷。

伊斯雷会愧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想。

但死者也许绝不会承认的另一现实是——即使是一个死掉的杰贝兹,对伊斯雷本人也没什么价值。

可怜的杰贝兹。

感觉他就像春天生过孩子的昆虫,完成大自然赋予的使命(告发伊斯雷1/1)便回归泥土了。

       临走时他拥抱了一下利亚姆。一个非常短的拥抱。然后他飞快地放开手,快得利亚姆来不及拉住他,而他也听不到利亚姆的心跳声。外面雨声如雷。他大步穿过黑暗的走廊,感到他们就在那里——他父亲,还有杰克叔叔。他们不在三泉教堂。他们总是在他身边,在每一条他注定将要经过的路上。要怎么才能判断那个时刻?经过他们时他忍不住问:——还有,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伊斯雷得到威鲁尔的传承,他所行之路的尽头是杰克式的自我牺牲,这两个人确实总是在他身边,而他们又都丧命于教会,他将行之事也无疑会被教会打为异端。所以尽管提前了一些,但他与教会的对立似乎注定无法避免。

利亚姆会那么紧张,也是因为明白这个注定吗?

他们都要做好事态恶化的准备,毕竟一旦被教会彻查,会查出了不得的东西呢!

可又能做什么准备?太突然了。虽然被上门查水表和得知杰贝兹身亡之间应该有时间差,但估计也来不及安排得太好。

我想大概主要还是应对最坏发展的觉悟?

       他没想到来的是他——第九星士阿尔弗雷德。他以为他已经调回星芒圣域了——五月初的时候一名新星士来打过招呼。这会儿他不是应该和格尔希因一起在No.7的密林里吗?

都这个时候了!看到阿尔的第一反应还是格尔希因和N7!

       落座的时候他看向窗外。他父亲和杰克叔叔已经不在了。

阿尔:友善的微笑.jpg

       “那么,女神听到我的祷告了。”

是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的伊斯雷!

利亚姆会把手指骨节按得咔咔作响,而加里叔叔会大叫——你是一个年轻人,伊斯雷,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儿好奇心吗?

加里叔叔的魔音太可爱了——

希望能有最萌胖胖的投票,我一定要投加里。

       星士张开双眼,无神的蓝色瞳仁对着他。

身为队友不捉这个虫不行!——阿尔的眼睛是红的!!

       你应该感谢我没什么好奇心,第九星士。他想。有些事情闻之无益。但他还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按捺下内心的冲动:格尔希因好吗?第二十四星士后来怎么样了?他是谁?你又是谁?你出生在哪里,有没有亲人?你是否在一个雪夜里见过一场大火?我的父亲————这些问题像泡沫从心底升腾而起,在舌尖上消失。当他开口,他说的是:
       “我会想念您的,阿尔弗雷德星士。”他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第一次看这段,仿佛看到一个个问题变成文字形状的石头砸在阿尔头上,一砸一个“?”,还有点萌(!

现在再看,猝不及防又挨一刀——想到第二节他在艾尔温面前放弃追究威鲁尔的死。



我吃块饼干冷静一下。


10

我什么都没能保护得了,她说,这是我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重读第十节的时候,最明显的感觉是字里行间浓浓的不祥,像笼罩头顶的乌云。当椰丝带来那张纸,伊斯雷攥拳扯紧餐布,咖啡杯摔碎——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水,可我听到碎片的声音,一瞬间竟觉得它很像溅落的雨滴。

切身体会到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雨落下来”。

整个第十节都很压抑,各种痛别之后的静寂。开头的弗塔涅夫人,然后是克尔因老先生,再接着穆雷——生离死别对他们已经是过去时,而他们还得活下去,为了完成前人的遗愿,为了替死者还债,为了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伊斯雷目睹这些,他的描述里带着感同身受的悲戚——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没有刻意去寻找音乐,可当克尔因被押送回来,我清晰听见了教堂顶端的钟声,还有风中唱诗般的合鸣。这种葬礼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圣盾塔的时钟敲响十三声。

他一直都在担忧,或者说他一直都感觉到预兆,他早就觉得这事儿是有可能发生的,所以要恨自己没有阻止。

其实自从回完第六节,我也一直都在斟酌,当时判断来自死亡世界的感召并非对格尔希因,是对他自己,到底正不正确。

最后觉得,就算真的是对格尔希因的感召,那个时候他也不会承认。格尔希因会战胜红区活下来(就像他会如杰克一般死去),于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即使那种信心构筑在恐惧之上。第六节并未表现他的恐惧,或许被恼火盖过了——八月的怒气足以吞噬任何别的情绪,特别是恐惧。

失去格尔希因的可能——任何一丝可能,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因此他必须要有信心。只有对格尔希因充满信心,他才能转身踏上自己的路。

如此也可以解释为何第六节言之凿凿,第七节就开始忐忑。

他心中那片乌云从未离去。我们能看到它,是因为雨已经落下。而雨会这么落下,是因为他不承认它。

他什么也没做,或许这正是令他深恨的原因。

       他笑了。您会让我父亲和谁多谈谈吗?

加里叔叔自己查出龙血玉事件了,虽然也对杰贝兹不齿,可他似乎觉得伊斯雷不该这么急——也许他还觉得伊斯雷的莽撞造成了如今的事态——至少是其中一个原因。

如果交给长老会,让秘仪决定,而不是伊斯雷自己拉仇恨——加里叔叔觉得那样更好吧?

然后伊斯雷就笑了。即使生在秘仪的枝条上,也不代表要将秘仪的意志作为最高的行动原则。他、威鲁尔,还有克尔因,在这一点上没什么不同。

就像每一片树叶都有自己的脉络,当叶片自身的经脉与整棵大树的生长偏离太狠的时候,它就只有断裂、飘落。

但是别担心,加里叔叔。我不会把事情闹得鸡飞狗跳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会有人帮我善后。真到那个时候,他会和我一起把我从阿尔卡纳的枝条上切割下来,干净利落,保证不溅起一点儿木渣。在那之前,秘仪的舵就交给我吧,不要问我将要把你们带往什么方向。

仔细梳理过感情再来看,善后的人还真不是格尔希因。

一方面是舍不得那样对待他,另一方面,伊斯雷自己根本没法冷静面对他。既然要诀别,格尔希因就不会在他的计划中充当任何角色,只会在遥远的、背道而行的尽头,在曙光中,默默地站在他理想中的王的位置上。

而这个能和他一起,将他从枝条上切割下来的人,要“干净利落”“保证不溅起一点儿木渣”,光听描述就有十足的默契。这必须是他的同伴,而且只能是利亚姆。

心疼利亚姆!

       利亚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咱们什么时候出牌?他说,我实在是受够了。
       等这个倒霉的会开完吧,利亚姆说,把这些烦心事都了结,然后咱们就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

前头暗示后头露脸——真的只能是利亚姆!

伊斯雷问利亚姆什么时候出牌,这里我觉得微妙。他不回雷古的信,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格尔希因,杰贝兹不过借口。但前面我忽略了利亚姆的存在。

利亚姆虽然理解他,但利亚姆毕竟不是他。眼下被格尔希因引走大半心思的伊斯雷,能保证不会对贤者降临计划产生负面影响吗?他肯定需要一个(比眼下的自己)更客观、更冷静,提醒该在什么时机做什么事的人,这个人就是利亚姆。

利亚姆觉得不妨碍,他才能拖得心安理得。杰贝兹也许不仅是伊斯雷的借口,同时也是利亚姆的——杰贝兹的事情没解决,利亚姆便(体贴地)不催弟弟。

现在伊斯雷这么问他,很是有一种依赖、依靠的味道。恐怕只有在利亚姆面前,伊斯雷才能肆无忌惮表现出“我受够了”的情绪,将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利亚姆面前。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在现在这个时候你只要平安无好,格尔希因——当他想到这个名字,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像是一把沙子,撒进他的喉咙,落入胸腔。他屏住呼吸,在那里坐了半分钟。

这把沙子会是什么?也许是说不出来的言语,混着某种苦涩的东西,只能沉沉落入心底。

也许就是第六节他想说而最终没说出口的那些话。那时候他转身离开,放弃的不仅是阻止格尔希因的唯一机会,也是实现幼时愿望——深藏心中的已经不可能的奢望——的唯一途径。

“假以时日。他想。终有一日,你的时代一定会到来。”——而这是支撑着现在的他的力量。

       我有点羡慕他。他说。

这一整段都没有引号,像深水的画面,晃荡在悲伤中。

但仅仅是雷朔的死,我想引发不了这样的情绪。第十三星士与伊斯雷没什么交情,他的死亡本身不能触动他。触动他的是穆雷,他从穆雷的眼睛里看到对方的羁绊——那两个人的眼睛很像,可以想见雷朔曾经对穆雷留下极深的影响,以至于一方死去后,另一方即使“不知如何是好”,也要通过他“追溯那个人的死亡”。

而他做不到。

他无法想象格尔希因的死亡,无法追溯,(“你也是,伊斯雷,他对自己说,你更可悲,因为你甚至说不出哪个是结果,哪里才是开始”),更要命的是,他(可能)无法想象自己如穆雷那样,用某种方式去接受、纾解现实,从而坚定接下来的方向。

而那本来是他应该做的。

当他在圣狮大厅转身,照理说应该有所觉悟,可他不仅没能觉悟,还让自己日复一日陷于忐忑,用盲目的信心遮掩恐惧。

这让他极度疲累,却毫无办法。

       你累了。利亚姆说,我知道你一宿没睡。还有半个钟头,你眯一觉。然后你就会看到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了:最先进的设备,最老练的技师,最强壮的工人。你还要些什么?哥哥全都会给你弄来的。所以现在先睡吧。我会提前五分钟叫醒你。

经过五节的时间,礼物终于准备好了,激冻!

是体贴的、能依靠的,还随时都在发散治愈力的哆啦A亚姆,可怕的实力派弟控!

看在圣灵的份儿上,不要让他掉头发!!!

       “混了刚金的——你拿二刃砍它看看?”利亚姆说。“砍出一道口子,且伯尼四世拿一根手指来交给我。”
       我要那东西可没用。还是让他拿他的刀剑来吧。他说。

顺便翻设定查了一下,历史人物且伯尼是S.A.163—229年生人,利亚姆说这话的时候是412年,一世殁后108年,已经传到四世了,不容易!

但伊斯雷还是没引号——仍然心不在焉的。心疼利亚姆!这可是过了五节才准备好的礼物,哇!

       “听起来是不是像真的一样?”利亚姆笑道,“好了,你差不多该回去了,我留下来和他们吃个午饭,下午还有些生产的细节要谈。法米凯尔非常卖力,这一个月的开拓多亏了他。不过到了驻防阶段,你得给我换一个比他嗓门小点儿的来。”
       他笑了。“这你和我说了没用——你前天还见过克莱娅吧?别告诉我你没夸赞过她新驯的紫杉弓。”

不过提到法米灿灿把他逗笑了,讲到椰丝让他回神了——利亚姆为了治愈弟弟真是绞尽脑汁!

这是人类会叹气,而西风蝠会翩翩起舞的天气。

虽然好像有点破坏气氛,但我想给西风蝠打CALL!!!!!!!!

       “副官小姐去市政厅了,刚刚。”
       市政厅?利亚姆还在矿上。“谁叫去的,为什么事?”
       “这个属下不知道……说是王都来的紧急通讯。”
       他想了想。
       “我得等艾迪亚副官回来。”他说,“请您告诉萨特兰队长,我们晚点出发。”

太警觉了真是。

不管处在什么心情状态下,不管有没有被利亚姆治愈,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结果还就真被……杀中了。

他感到喉咙干涸剧痛,好像有人向那里撒了一把蒺藜,好像有什么在更深的地方燃烧。

先前是沙子,现在是蒺藜,区别是之前嗓子发不出声,现在不仅发不出声,而且越挣扎越流血。

他唯一感受到的只有喉咙灼痛如同刀割,因为他的名字如鲠在喉,而他不能呼唤它。

血自被漆黑荆棘刺穿的心脏流淌而出。


这一节能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放到十一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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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导士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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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力⑨⑨⑨的传说

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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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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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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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点
1324 TP
存在感
4602 BP

理魔法A魔导开发A格斗A匕首A烹饪A键盘乐器A赌博A商业A

发表于 2018-11-11 03:49:37 | 显示全部楼层
然而……然而我们总是更乐意相信,只要是尚未结果的抉择,便仍旧存在着优化的余地。

战士们前往死地的意义,与造化博弈着渺小的希冀。你呢,而你呢,伊斯雷·阿尔卡纳先生?

令你诀别的本源为何?

你的本愿又确实在那之中吗?

倘若、并  非  如  此  ?

      “先父付出了内心的安宁和个人的名誉,以及生命作为代价——他同样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殊途同归。他所作的,和他所付出的,都已经足够。”


key word: Jack



  那疼痛名为攀附巨树的烈烈火焰,名为黑雾吞噬的闪闪烁星,名为一捧余灰扬尘便不再明亮的天际。

  一种名为杰克·阿尔卡纳的疼痛。

  “杰克”,“Jack”,很有意思的名字。它看似普通,实际上用法与带来的意义颇多,正因为普遍而常见,再因为常见而变得更加普遍。许多词组里都有一个含义暧昧的“Jack”,我初见时也只认他的普通,并不知他在阿泽兰也成为了一个限定的符号,一种避之不及,目不忍视的疼痛。

  杰克是男人,杰克是所有人,杰克是凡人,杰克是任何人。

  伊斯雷应是从威鲁尔的遭遇中清晰地认知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他绝望、铤而走险、至几近不顾一切的根源。

  有趣又理所应当的,最早的严肃基调作品就点明了源头,与一个似有似无的镜像。伊斯雷与莱维虽然天上地下,他们的遭遇却不是无法复刻、无法翻转的。伊斯雷就是稍许差池之前莱维的可能性,莱维则是无所作为之后伊斯雷的末路残响。莱维不堪、丑陋地失去了休戚与共的双生子;夭折了两位同父异母兄长后被留下的伊斯雷,会在某一天面临着失去利亚姆的艰难与苦涩吗?

  我不知他是否设想过。他看着最多的还是利亚姆为了他、因为家族而放弃了什么,还没有意识更深一层的残酷:将来的某一天他必须将利亚姆放弃的那一层——也或许他意识到了,只是不忍,亦是不想为之——即使他不愿、不肯,那缠绕着他手臂的名为“阿尔卡纳”的藤蔓也会驱动着他行动,是祝福也是诅咒。起初他或许并不知如何是好,然后他得到了被称作“使徒”的谏言、责任、与“希望”。

  那是给予蚂蚁撼动地球力量的圣剑。至少对于伊斯雷而言,它是如此,也只是如此。

  伊斯雷爱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兄长,叔伯姑婶。那是一种内敛、又确实的爱。于是纵使他对程序确实的家族制度有所怨言、不满、他仍然是爱(戴)着几乎包含了杰贝兹在内的所有阿尔卡纳。他也是更清晰地意识到,那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团结、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庞大、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坚强。不合缘由、罔顾生死的是外界一些……一些无关情与理、无需剑与血,只是寄生于巍巍巨物之上,狐假虎威的毒与恶意。

  他做不到与巨物对抗(那犹如抗争整个世界运行的秩序与规律),孱弱得无法剔骨削毒(看啊他的族群在那更为巩固与浩大之物面前只是随时可以燃尽的谷草),他甚至连推动阿尔卡纳这棵古老、枝繁叶茂、却久病缠身的大树都做不到(你还太年轻伊斯雷、还未能等到羽翼丰满、古旧的眼与口皆褪去),直到他在悲伤的夜里得到了“绝望”与“希望”(“关于他死去的真相”、“关于使徒的秘密”),那也是他失去“最早的希望”的日子(再见、再见、永远的『  』)。我想他宁愿是不要做这样的交换的。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愿意背负上责任、命运、觉悟、甚至是……仇恨。

  伊斯雷也是杰克。他或多或少意识到了一些,但是他并不是想着挣扎着脱离杰克,他或许是……想要成为最后的杰克。然后,世上的人们,纷纷扰扰,尽可去做罗连、做织芳、做……随便什么,只是不再是杰克。因为他要打破的是那层外壳,那层虚假的、养蛊的安全感,让每一滴血都成为替代杰克的崭新、而又古老的疼痛。

  我想……也是过于年轻与画地为牢才会有这样破天荒、危险的想法。伊斯雷不仅想着,他也确实地去做了——利亚姆伴着他,若没有利亚姆他其实寸步难行。而利亚姆,也是杰克。

  甚至格尔希因,又何尝不是阿尔卡纳之外的杰克呢?

无关时间与空间的疼痛。




  为了让秘仪的血继续流淌。而他的姑母,他的哥哥们,他们沉积在他的血管里,和杰克,还有更多、更久远,存在或不曾存在的先祖们累积在一起,沉默如泥土,就像河床承托着河流。


key word: Arcana

  螺旋而上的,除了塔,还有血管(殷红的)、与它承载的记忆(那些世代传承的因子)。树其实不会只在一处停留。它的生命静止在它的原点,开枝散叶,种子随着风、雨云、生灵的吐息,前方万千(皆为它的生命的延续与继承)

  我很喜欢传承的故事,喜欢哪怕不是永恒不灭的东西,也能够因为一次次的添火而闪耀的温暖与激动人心。

  这是一个我还……不能够说太多的话题。也许还是,哪怕只倾诉一丝,就会被全然看破的话题。

  斟酌词句于我实在是困难,干脆,干脆就全说了吧。

  您说我对伊斯雷已看得透彻,我非常惊慌,因为我很清楚……我所说的那些,个别枝干,我并不是从文中,不是从伊斯雷身上看到的。那不是目光触及、思绪堆积、了然入心就在键盘上轻跳的字符。那是发源于我自身的问询……所以是模棱两可、不甚确定的暧昧语句更多。我……并不能说是透彻理解了伊斯雷,而那种“简练直接”也应该是来自于我自身的简单、欠缺更复杂、有逻辑的思考和推敲。伊斯雷应该更加复杂,更矛盾,不是可以把核剥离出来,坦荡荡公开的存在……这也是他很大的一个魅力点了:D不是神秘,也不是难以理解,但是……就是混沌,就是无法确切地以准确的言语分开。应当有人能做到,精确、干练、真正的简洁与直接。

  无论如何,这是首先必须要对您坦白的事。

  我思路的根源,或者说柯瑞森特·伽斯塔的本源我自身非常清楚。我想写的故事,很大程度上与继承、家族、类似于宿命的玩意,爱的理解……等等等等有所关联。实际上,可以说是雷同的部分令人咂舌地多,(我写不出这样精致绝妙的文笔就是XP),再考虑到缓慢的进度,和不太可能轻易地、过多地修改的预定内容……只能先行致歉,希望海涵——其实我这么说,私底下已有相当的把握不会被追讨了呢|D比起“被爱者有恃无恐”,我更喜欢“因为有信任关系存在”,这样!

  一些最本质的、也相对容易撞车的元素的又一次重复,和个别细节毫无意义的、不可思议的相似,想想甚至有些好笑。我想写的故事和伊斯雷的故事的即使起源相似,过程、目的与诉求必然是完全不同。因为柯瑞森特本身就和伊斯雷不同……可要说相同点,也不是完全没有,此处还不好展开,等到柯瑞森特的结算那日,一定畅快淋漓地说一段XD

  ……在意识到相似点的时候,我眼中的伊斯雷与利亚姆似乎就可以被当作柯瑞森特和普黎纳路进行看待了。于是我编织他们的方法、思路、构想、细节等这一整套创作流程也能够套在他们身上,并由此进行反转、分析与理解。这毫无疑问也是一种思考的方式……但是因此得出被承认的结论而被夸奖的话,太狡猾了。只不过是私下苦恼地做过许多次终于自我感觉良好的题目,即使考试遇到了,也不能轻易懈怠,并为得到的高分沾沾自喜才是。

  与其说是我对《月背》中重中之重的阿尔卡纳家族描写的理解和感想的话,不如说是我自己对伽斯塔家族的设计与寄托的情思。所以,棘手,暂且不想倾诉。会混淆两者不恰当,更别说柯瑞森特的故事还有好长、好多的空白我仍未填上,最关键的部分仍然在痛苦的磨合之中,先在此处理通了“核”,动力与激情都会大幅度减弱。我本来就是欠缺耐性和毅力的个性,只能缄默不语。

  而且、而且、或许,就像这篇回复一样。我能够进行的回复方式不仅仅是剖开骨肉扒开脏器的搜索与反复征询。我想,也许我继续创作下去本身也是一种,“我全然理解”,的回答吧。只看作者本身是否会喜欢这种过于自我、又过于自以为是的回答方式了。如果您是好奇,想看看更明确的、富有个人情感色彩的感想,或是回答的话,也请务必告诉我,我也会很乐意逼着自己多做一些尝试,试探新的边际线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开心。我并没有为柯瑞森特准备预备好的故事,她的故事是属于阿泽兰的,因此才有了意义。我总在想,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企划呢?无论是美丽的图还是精湛的文,阿泽兰之外世界之大可谓是有的是。为什么是阿泽兰呢?又为什么有些人来了又轻悄悄地走了,有的人却即使痛苦也要停留着、继续苦恼着呢?我想大概也和投入的程度有关系。这虽然是企划,也是一个沉浸的游戏。许多事情只有你知道了更多、了解更多、并且接受了更多才会变得分外有趣起来。这种趣味不容易体会,更难以复制,可能是某一些剧情突然联通时的“轰”,可能是比起剧情自己先更早地猜出了答案,可能是每一次噎住电脑时那种句号式的快乐。也是因为这样的沉浸,无论是怎样的图与文,都能在其中获得更多、更与众不同的感受吧。我的动机倒是更单纯,因为柯瑞森特的故事就是我在阿泽兰跋涉、巡礼后自然浮现出的东西。虽然也有个人喜好、趣味,和一些之前就尝试过却失败了的想法,无论如何她只有在阿泽兰才有那种令我心醉的魅力,也只有在阿泽兰才有编织她的故事的意义。她在阿泽兰,一直在这里,(目前)也只是在这里,两者缺一都不会是我想要的那个柯瑞森特·伽斯塔。所以,这些令人惊讶的相似点就好像是告诉我:柯瑞森特的阿泽兰毫无疑问正是这个阿泽兰。因为这样而感到开心。


  伊斯雷·阿尔卡纳也是,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从很久之前就,从他还不是他的时候起XD请今后也继续在这里哦★


Along with Honor and Perseverance.

        对不起,格尔希因。我不能再去找你了。
        他想,阖上眼帘。


key word: Linkage

  不是不想,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

  不是家族的需要(或许某一天),不是境况的压迫(或许已几分),不是强加的使命(或许不曾识),而是自愿的、自我折磨的觉悟与认知(自讨苦吃)

  人类的矛盾是如此迷人,由此展开的愧疚、歉意、悔恨、哀伤、忧愁、(更深的爱)……令人欲罢不能。

  此处才是最初约好的关于两人之间关系的想法。实际上将它抽离分出还有个原因是这部分我的描述方法会非常私人,使用了上一节提到的那种作弊一般的思考方式。我总觉得这是超游的超游,颇为破坏游戏本身的乐趣,也有点找不到意义所在——有人会喜欢肢解角色再拼装,但也有人是不喜欢的。有人阅读说明书也津津有味,有人是只能够读进诗歌的。尽量、更温柔地、说说看吧。其实再过一段时间等我写完了■■应该更合适,但是低谷来袭,择日不如撞日。

  我理解的,伊斯雷对于格尔希因的感情,和,特里修拉对于米特拉丝的感情是很接近的。所以很多时候比起去给这种感情寻找形容词和名词定义、定性,我瞬间就通过相似性与自身累积的熟悉的那些情感而顿悟了,然后有口难言。当然,首先要明确,他们与他们肯定不是全然相同的。究其根源,伊斯雷与格尔希因可能是两个、三个、乃至更多个体的碰撞、思索、融洽,而特里修拉与米特拉丝不过是我内部的自治,是同一个体的一部分与另一部分,只有更加努力才能够突破单个个体的局限与牢笼。所以,以下叙述内容只是我认为最为接近的那些。对了不能忘记:这只是个人感想,请不要介意准确性,祝阅读愉快。

  ◇雏鸟的情结:喜爱、依赖、信任

  这是相对最好理解的一项,也是一切的根基。米特拉丝与特里修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而伊斯雷也是很小就被送进皇宫、作为格尔希因的玩伴。青梅竹马真的是很梦幻的属性,它等同于知根知底、与一种无意识的熟悉与亲近。我相信,很多美好的感情都是在最纯真无垢的年代中萌发的——而且他们也都是在对稳定亲密关系十分友好的一种相对稳定、富裕的家族环境中,那些社会的残酷和冰冷相对远离。格尔希因与伊斯雷要稍微苦一些,但是那些外部的闲言碎语无疑反倒是让他们拧得更紧。伽斯塔姐弟这边就过于玄学和意识流,为了避免喧宾夺主我就不再展开了。只能说,诸君我喜欢神棍但是请不要再是黑人阿姨了.jpg

  这段关系能带来很多:心照不宣、相互信赖、最深最真诚的情感寄托,共享的回忆等等等等。

  我之所以提到是雏鸟情结,是因为……他们或许是彼此的第一位朋友,而且是真正的朋友。对于伊斯雷来说,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一位。格尔希因的朋友不止伊斯雷,还有伊格内,甚至安飒尔……我为了说这一句特意重温了《亡者道标》,更惊讶的是,虽然格尔希因出于更加外向与包容的个性朋友更多,但他心中总有一个最深、最重要的位置是留给伊斯雷的。无论如何都是留给他的,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的。这方面我顺手回在了原贴,此处也不再叙述了。

  这里,雏鸟情结并不是字面意思的那个,也不完全是“一眼误终身”之类的定义,我之所以选择了这个词……是因为我觉得这段关系中,格尔希因是一个更加主导的地位,而伊斯雷更多只是默默看着,听着,跟着,只要必要时有所行动,因为格尔希因的开心而开心,也因为他的忧伤而烦闷。但这并不表示这段关系、感情中他们有高有低有多有少亲疏缓急,更多的,只是因为性格使然。外向、活泼、冲动与内敛、沉默、看似冷静其实也冲动。伊斯雷是从小就被认为距离快乐很遥远的孩子,《夜莺》中,也是咯咯笑着的,顽皮的格尔希因,与追随着他,默默抖落积雪的伊斯雷。

  于是,这又形成了一个很漂亮的闭环:他们虽然熟悉,但是能够推动这段关系的总是格尔希因。所以伊斯雷只能疏远,只能更加沉默,只能停驻,他没有主动结束这段关系的办法——而格尔希因,或许因为熟悉,或许因为纯粹,他努力过询问、努力过沟通,最后的努力,是他没有放弃伊斯雷,并且相信着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选择不结束这段关系。从这截然相反的应对能看出的便是他们同样重视这段关系,将对方作为重要的人:所以伊斯雷退让,不做决定;所以格尔希因自由,做了不会放弃的决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无数种,最后达到的平衡总是那几种大同。他们就僵持在一个“看似闹翻”的平衡中,依旧是朋友。某种意义上,我认为也是他们的大幸,与可爱之处。

  ◇月背的继续:光芒、温暖、太阳

  根据本文的意象,伊斯雷的人生正是月亮。我之前昏昏沉沉地叨叨了关于月背的各式理解,其实有一处误答,这点留在最后;还有一处我没有展开,但是也非常明显的:月亮的亮面是反射着太阳的光芒,那对于伊斯雷·月来说,他接受到的、并且反射出的光芒是来自格尔希因·太阳的吗?

  我认为是的,当然不是全部——光芒并不是月全部值得夸耀的地方,更别说所谓的亮面暗面不过是从地球的观测角度一厢情愿的理解与说法。我看到的伊斯雷·月的光芒也不完全是反射光,是更加抽象的概念中的“光芒”,这个便不再展开了。只是谈谈,也有些被翻来覆去咀嚼得过多了的话题:格尔希因是给伊斯雷光芒与温暖的,他的太阳吗?

  米特拉丝对于特里修拉而言,确实是的。只是因为空之轨迹中被传烂了(非贬义)的那句“就像太阳一样”,我有意避嫌,总是找着各种替换的说法。但是米特拉丝对于特里修拉而言确实是太阳,不是火焰、不是月亮,就是太阳。实际上太阳这个意象我还有许多私货还没厘清,能说的一点是,除了传统的光与温暖外,我认为太阳也是一种引导、一种庇佑,一种心灵的寄托,只要烈日当空,就能无畏无惧奋勇前行的坦荡与坚决。人类往往是生来便趋于光的。

  伊斯雷是背负着很多的阿尔卡纳家的继承人,他有那样爱他的利亚姆哥哥、多萝茜,沉默爱着他的威鲁尔、瑞茜,甚至很多对他关照、又似有保留的长辈。但是,就如您赞同我理解中的那样,格尔希因能带给他的是阿尔卡纳家族无法给他的,什么对他而言闪耀、重要、富有价值之物。如果阿尔卡纳家族是树,那就是郁郁葱葱,却往往余荫浓郁;格尔希因则是太阳,伊斯雷努力向着他的方向生长,与他一同理解美德、责任、使命与世间许多美好的事物,格尔希因似乎总是知道他要怎么做——可能是因为那隐藏身世的圣灵血统的纯粹,也可能因为格尔希因本身就是如此纯粹,于是他想做的那些事,也尽是些美好、有趣、令人愉悦的事。可能是伊斯雷在阿尔卡纳家族中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去做的一些事,然而格尔希因拉着他那么做了,并且笑得很开心,他也忍不住跟着高兴,开始认同、世界上总还是有快乐的事情的。

  他从来就不是生来就远离了快乐,只是被大人们如此看待而已;而格尔希因不介意,格尔希因不相信,格尔希因更加清楚他是如何,甚至可以说是半强迫地想要对方陪伴着自己渡过怎样的时光,并将乐趣分享。与格尔希因在一起的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伊斯雷”,不是阿尔卡纳的伊斯雷,也不完全是格尔希因的伊斯雷,而是他自己本身,伊斯雷潜意识中渴望的自己最自然、最舒服的真正的模样。

  ……然而,是否这也被他现在草草地归纳进了虚妄的未来呢?现在的伊斯雷应该也是他想要的伊斯雷,只是更加不快乐,也不是那样地自然与舒服。抉择如此,无可奈何。

  太阳同时也意味着,总会相见、即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它庞大存在与热量,但也会有低落、沉睡时。所以,我在想,关于阳炎那里“太阳落下了”的描述,是不是同时也在暗喻他计划成功之后,格尔希因又要因为遭受到的阻碍与挫折而黯淡了呢?他心中的太阳又要隐入黑暗,这次,通过他的手与计划。

  而不能忘记的是,月亮同样也是一轮指引人前路的光明,甚至还是在那漫长、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暗夜之中……

  ◇小别胜新婚:压抑、煎熬、满溢

  这则是有些过于拓宽了的思路。其实也是开始写这篇时候,突然想到的。虽然伽斯塔姐弟也勉强能符合这一条,毕竟是真的伊人已逝,故不作考虑。

  就像是有些爱是在追溯中完成的一样,有时候情感上的补完甚至是在一人不在了之后,由被留下的那个人自身自发完成的,也只能这么做。真不可思议,也和月背的“核”一样,仿佛是关于圆满的形式与方法探讨的又一重体现。

  说是小别胜新婚,其实并无多少CP向的调侃。因为我……我比较乡下咸鱼,还是最原始人的那种爱的信徒,只注视“原作”,经常难以理解“(大量非官方虚设条件下的)同人”……就,比起说快结婚、在一起之类,我更喜欢像上面那样去缓慢地理解、探讨他们的情感,并从中得到令我满足的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应该不是快感,也不是单纯的好奇心吧。而他们究竟是那种程度,是不是爱情,怎样的爱情……我其实并不在意……毕竟我心里爱情并不是第一位,不是最高尚和最值得赞扬的,也不是必需品。只要他们自己感觉挺好的,就好了。

  比起一定要给这段感情下个结论,我还是更喜欢,“你看呀,他们是这样看待、珍视对方的哦”,然后侃侃而谈吧。

  但是小别胜新婚真的挺适合这里的XD

  接上一节的话题,我觉得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由格尔希因主导,所以在分开之后,伊斯雷能够摆脱格尔希因那种不自觉的、自带光环式的影响力和魅力,冷静地、孤独地审视自身的情感——这种审视并不是他有自知的,也不是必须的,恰恰是对抗自身心底对格尔希因的思念而产生的。而最后,结论也出来了,他很重要,他依然很重要,他不是皇子也很重要,他刀剑相向也很重要,无论何时他都是值得托付的,无论何时他都是值得信赖的,无论何时合适他都是可以交以后背的搭档……他都是格尔希因,独一无二的,天下无双的。

  真好啊。又糟糕透了。

  这会不会也正是《夜莺》呢?

  而这些压抑着的情感,总有一天会通过月牙般切割的口子,无法抑制、如同泪滴一般满溢而出呢。

  “啊。”伊斯雷惨然、茫然地应了一声。过了很久,才有一点白气在他脸前弥漫开。


  私认为这就是那个裂口出现的时候:关于骑士的真相是相当大的冲击,足以击碎那种不约而同的、缄默的“平衡”的冲击。《碧落之声》中首先气得不行、又是一贯主导的格尔希因先摸向了剑。以伊斯雷对于使命的觉悟和肃然,他大可以大局为重、离去不顾,那其实是更坚决的永别。而他却迎战了,这个时候的他,或许已经不再想着那些沉重的、哀伤的、痛苦的事了。他会不会,甚至有一些快乐呢?格尔希因还是和以前的格尔希因一样,总是能够让他忘记那些事情,活成一个最纯粹的伊斯雷。

  真好呀。还不是那么糟糕吧。

  其实很想知道他在这段养伤时期、真正地濒临死亡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虽然看了《月背》后内心也大致有了一个轮廓,但是总是不太想相信他在那样再遇格尔希因、得知那样的真相、那样自暴自弃地倾诉、恶战、甚至比什么时候都接近死亡的时间点后,他执着于“死”的心仍然没有半分变动吗?

  ……禁不住沉思,是不是这些反而让他更确认了什么呢?例如,格尔希因会活下去。遗迹和魔物没有杀死他、皇帝和教会没能杀死他、就连自己、就连最熟悉最亲密下定了杀心的伊斯雷自己也无法将他杀死。格尔希因正犹如初升、尚且不够炽热明亮却潜力无限的旭日,是他所不相信、却又抱有虚弱的希望的圣灵的传人,能在他构想的那个世界中坚强地“生”,并且,指引着他人的“生”……

  会是因为这样的思考,而反而更加坚定了伊斯雷对自己行为的必要性和迫切性的认知程度吗?

  到了《再世》里那个伊斯雷头疼地急忙跟上格尔希因的情节,我总觉得是这段关系的某种契机和暂时的缓和,并且因此感觉到了某种安心——至少、至少,呐?

格尔希因其因。



       他想起自己曾经回答穆雷的话。他不问神,因为倘若神说他走的路不对,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然而世间毕竟还是有——那些不抱希望的希望。还有那些未被许下而应许了的祈祷。


key word: Destiny

fate 表示"宿命",有浓厚的神话或迷信色彩.非常有令人畏惧或无可奈何之意.
……
destiny除了有"命定难移"的意味之外,还常暗示展望未来.
FATE和DESTINY都指天命、定数,但FATE尤指注定要发生的坏事或灾难,而DESTINY指一般的每个人自己的命运,在自己一生中要发生的事情。
首先,fate是来自Latin的fatum,destiny源自Old French的destinee。

fate :
1. The cause, force, principle, or divine will that predetermines events.
2. The effect, consequence, outcome, or inevitable events predetermined by this cause.
3. Destiny (perhaps connotes death, ruin, misfortune, etc.).
4. The three goddesses (The Fates) of classic European mythology who are said to control the fate of human beings.

destiny
1. That to which any person or thing is destined; a predetermined state; a condition foreordained by the Divine or by human will; fate; lot; doom.
2. The fixed order of things; invincible necessity; fate; an irresistible power or agency conceived of as determining the future, whether in general or of an individual.
"Destiny is a given direction, fate is an event that will happen no matter what"


  ……是因这世间已无真正的神祇,所以祈祷不被聆听(无效、浅薄的声音们),愿望不被应承(无望、谦卑的目光们),而命运(旁侧众人)、命运(赋予己身)也不再被指引。

  有些人还是会找到自己的“命运”的。然而,那是真的无法改变的宿命,还是某些人注定会贯彻在生命中的“使命”呢?

  与费特兄弟不同,许多人手中的选择更多却依旧选择了最艰难的Destiny。或许只有安飒尔一人始终奔波想要逃离低劣、落魄的命运,却也在被翻弄多次后,能够面带微笑地当起他的烧火大爷,坦然倒霉、坦然惹事,敲钟送终,其乐无穷。

  回到最初的设问:伊斯雷·阿尔卡纳的本愿真的是贤者再临吗?

  是又不是。

  个人看法,这同时也是他的复仇。复仇往往是远离理智和效益,又充满了偏执的。不能断言夹杂了私心之后,崇高的目的就会因为这些杂质而变得不纯粹、出错、失败……但是,令人不安的点在于,他太年轻了,秘密之外的事他了解得太少了,计划之外的事他也关心得太少了,又实在是太匆忙了。甚至,对于这个计划本身,他究竟为何能有这样的自信……都无法理解。或许是和《黄昏文书》没有写出的确切内容有关吗?还是单纯地因为年轻,他的愿望又只有这一条极端的道路,所以不顾一切、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置于死地而后生呢?

  我想,他想要贤者再临,想要整个世界借由痛苦、火焰和鲜血洗净的可怕心愿都是真诚的,可是他……他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无能为力。其实许多事情都是那些相信着他、爱护着他的亲友为他而做、替他完成的。所以他没有亲历那些故事,那些破碎的家庭、恸哭的兄长、可爱的雪花、疯狂的学者、静谧的守望……他没有、他只是冷冷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目标,做着骑士团长的日常,并在需要自己的战斗力的时候不顾生死——这通过《月背》的叙事后能够理解了:若不这么做计划或许会功亏一篑,无法达成使命的他,行尸走肉地活着并不做考虑。

  所以我总觉得,他是不是,(正如可爱又可怜的那柯瑞森特·伽斯塔一样)一直在封闭的壳中?名为阿尔卡纳的壳,名为暗夜皇室的壳,名为使徒的壳……却没有留意到一些,壳外的什么呢?

  他是权力者的一员,所以对这些令他难受的事耳濡目染;他身边似乎只有皇室、阿尔卡纳、骑士团的……《人间草木》中的老先生是少见的平民,他的对待态度是冷静、准确和……内心毫无波动吗?太难判断了。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也不能说是目光狭隘之人,漠视底层人民生命之人。甚至,他的目光经常看向这个世界,我总觉得《月背》中所有与景物相关的那些瑰丽的句子都是他眼中观察到的世界:哀愁、悠远、壮丽、苦难、又是美好至极。所以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吗?真的没有去考虑过他计划万一失败、失误的可能性吗?那样、那样——

  ——他的作所作为和那些恶魔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这就是我最不安的一点了。他似乎也做好被万世唾弃也要坚持以毒攻毒的决意。可是、可是他身边的人呢?他自己做足了受刑、被罪、毫无名誉与尊严地死去的心理准备,可是看看杰克和莱维,真的会有完卵吗?还是他已经决定好了所有人都是祭品,所有人都无可幸免呢?那他革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呢?为了后世吗?以他20岁不到的年龄这么思考着?

  可是。

  谁愿意就这样被他决定了呢?

  谁又能保证那之后不会建立起一个更加残酷的社会呢?

  一开始我总想,或许格尔希因就是他的安心药:他是那么信任格尔希因的能力;然后格尔希因N7失踪,他沉默不语内心一同坠入了深渊;然后格尔希因被罢黜,他无言,计划不曾改变依旧推进着;然后格尔希因来找他了,他的志向不为所动。所以格尔希因真的有在他的计划之中吗?……但是这点,再多谈论也是,意义不大。因为他们已经分道扬镳了,谁也不在谁的计划之中。

  我尝试去想,如果他不这么做,会怎样呢?——即使没有黑皇子,艾尔温冷漠对待格尔希因,阿尔卡纳又是格尔希因派的,就算他与皇后、二皇子交好,其他的贵族、政权、骑士团长呢?若格尔希因无法成为皇帝,甚至和成年礼上一样,因为一点小事就被问罪,杀害,阿尔卡纳连带着虚弱、他随之死去是小,他会因为无法接受的理由就此失去格尔希因并看着重要的、爱着的人们痛苦是大……吗?更惨烈一些,会出现战争吗?他会在某天,被家族命令不得不去与格尔希因敌对吗?等等等等。但似乎没有哪个是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的了……我便若有若无地理解了他的焦急。

  所以,伊斯雷想要贤者再临,也是为了避免某个“最坏的结局”吗?还是仍然有什么,没有被我们阅读到的,隐藏的真相呢?

  又或者,他的计划其实根本就不严密,一直只是走一步算一步,随波逐流、随机应变……却正好,仿若宿命一般,顺利地不断、不断地推动着呢?

  好似贤者留下预言,终有一日他会回来,这个世界会选择他的归来,并为他的归来备好命运的祭品一般。

  又如果,伊斯雷只是凭借着复仇心与私心便决定了如此波澜壮阔的计划……那些芸芸众生与他无关、他亦漠然。那是不是同样地,只要这两者得到满足,他也能够收手了呢?……恐怕不是,就连格尔希因也拉不回他,怕是除了利亚姆重病卧床没法帮他操劳之外,再没有什么事能够阻止他了。
  
  使命、使命,purpose,目的,心愿……有些人是生来就有使命的,但是,他们不一定清晰地知道那是什么。我想这个使命不一定崇高,不一定伟大,但一定是能够令人心驰神往、甘愿为之的。而伊斯雷为何能确定这就是他的使命呢……而不是其他更乐意去做、更符合他的天性的,比如守护在格尔希因身旁呢?只是因为太快乐了,他不应该快乐地活着,而是生来就得负重、苦涩、艰难、顽强地活着吗?

  好累啊,说实话,真的好累啊。简直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了。所以他才会、总会想着与死亡有关的事情吗?并且只要抵达了死亡,他的使命也到了尽头,他也能得到宁静了吗?

  我真的,非常难过。非常遗憾。总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懂他。伊斯雷对我而言就是混沌的,好像很清晰了,又突然模糊出去……说不定、和突然被冷落的格尔希因是一样的感受吧。

  我总会想起《Answered Prayers》里,小女孩触碰伊斯雷伤痕的那个瞬间。太柔软了,令人心颤,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伊斯雷因此的感受,作者很狡猾地将它藏起来了。于是,她究竟是会被他献祭的、不幸的生命之一,还是被他选中的,在他死去后,挣扎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更值得的人类之一呢?我想,若是这里稍微写开了,名为伊斯雷的黑匣子也会被完全打开了吧。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我过度解读、并且陷入了自我矛盾中去。这节写得尤其混乱,我之后再稍微想想,若能整理出个脉络……呃,那就另起一篇吧|D

  《月背》反而……更多是在讲,秘密与使命之外的故事了。是伊斯雷之所以为伊斯雷的故事。是本源。但是……本愿仍然不是那样明晰。也或许是我还不足以看见……便在寻找真相的路上放慢了脚步。为了不看到不希望的真相,为了更加享受这段已经时日无多的过程。

  结果直到第十一章的结束,我也不知道伊斯雷会不会在他使命达成的那一瞬间感觉到满足和安宁。甚至不知道我是希望他得到,还是……

The Fates The Lies

  “请您不要自责——从夏维朗启程的时间比预定提前了一些,没有给飞行人员留出充足的准备时间。”另一名乘客,骑士团长伊斯雷·阿尔卡纳有着远比实际年龄成熟的外貌,言谈也相当稳重。虽然如此,在他努力避开利亚姆视线的时候,脑海中还是不自觉浮现出自己骑着大山羊的画面。他对惶恐的飞行员微微一笑:“我相信您能顺利解决这个小小意外。”


key word: Oracle


  生命若是圆满的句号,那就在最后也回到最初进行眺望吧。

  他原本是怎样的人呢(这样缄默吗),他实际是怎样的人呢(这样强硬吗?),他其实可以是怎样的人呢(这样妄想吗?)……百年之后,还会有人记得他是怎样的人吗?(在恶名之外吗?)

  超游地说,或许在最初那个时间点,伊斯雷·阿尔卡纳仍然懵懵懂懂,尚未能完全确定自己的形状。我很理解。但是比起笑着说“这是不是不好再说是正史”,我却更宁愿去相信,是的,他就是这样的。

  除开那些沉重、冰冷、安静的东西。把他们全部抛开吧,伊斯雷·阿尔卡纳是这样的少……青年。有礼貌的,稳重的,还是会被奇思妙想干扰到的,会微笑的,听着八卦的,不会吃辣的,暗搓搓吐槽的,傻乎乎被偷的,被亲爱的哥哥耍弄的……等等等等。

  好可爱啊。好温馨啊。好日常啊。好喜欢啊。最后是……好伊斯雷呀。

  和其他主线故事中仇大苦深脸的他完全不同,这是一个轻松、又亲切的伊斯雷。这篇也是非常少的伊斯雷的日常故事。我之前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除了《夜莺》与主线里的个别片段,其实并没有任何一篇文章是着重于伊斯雷和格尔希因的童年生活的。或许,因为《夜莺》就过于充足了吧。那是已经将日常精炼成浓郁、粘稠又意外清爽的情感了。

  可我总还是觉得,普通的日常生活是不同的、仍然需要的……或许是家务魔导士谜の执着吧。《月背》在这里,是做了补充,实际上,所有补充又都是围绕着某个星球而转动的——所以没有太多这样可爱的日常,更多是和利亚姆的交谈,似乎每一句都与什么相关连着。谈不上遗憾和可惜,真的,就是很单纯地,实现生命的价值与展现生活的姿态,我觉得对构建一个人都很重要。格尔希因也有。一想到他过于老实地将购买空艇的钱丢给了私下出卖他们的卖家,这么一个轻松的、偏向生活上的小细节就让他更加可爱、有神,并且很有趣。所以我其实,特别高兴还有这么一篇关于伊斯雷的文,便特别隆重地请他给我做一个压轴的嘉宾啦~

  既然是最后,就还是回归到《月背》吧。

  你低声说死,高声说生。一再重复的是:存在。


  如果搜索到的内容没有纰漏,这应该是同一位诗人的诗句。其实最好还是真的看看书,说来惭愧,去年年初就在絮絮叨叨想多读读诗的我至今反而是没怎么看完一两本书。岁月真是过于匆忙与无情。想做的事情太多,时间永远不够用。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1875至1926,不是足以解开月背之谜的年代,这便是我上文提到过的,我的误读……他的月背,他的圆满,他的死亡与肯定,比起属于伊斯雷·阿尔卡纳,最先还是该属于诗人本人。我……我不知为什么也读错了您的回复,您说我看完结局完整的诗句就会明白“没有过度解读”,而我理解成了我看完就会明白”诗句的意义和引用的意义“。可、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啊?!前面我没问题可是为什么死亡只是肯定?在这里回答不上来、对觉得我会懂的而因此放心的人不是、不是很不好意思吗!

  于是……只能和《夜莺》一样,从全篇,从诗人下手,从诗人的其他诗歌下手,看了一些分析的资料,看得很囫囵吞枣,因为不想被他人的思路带跑,那对我来说真是太容易发生的事情了。既然重点是阿泽兰,混入太多现实资料也不太符合我的美学。大概了解了背景。啊,有点羡慕那个时代的人们。然后,我想想,大概就是上述节选能够体现出一点吧。有生有死,来人世走过一遭,这边是一世一个圆满的轮回。说来好笑,我总觉得是因为世人过于否认死亡所以诗人才会更用力地去肯定死亡,莫名可爱。

  我的理解是,生命同时代表着肯定与否定即是月亮有着明暗两面的寓意重复。也就是说,死亡等同于是月亮的亮面,那么它是一个与月背相反的意思吗?那就是在人们眼前的,确定的,没有秘密的……?好像不太对。那如果单纯地从肯定这里下手,结合完整的球体和圆满的存在,这里的“肯定”……是最终的肯定,最后的肯定,在这个“肯定”之后不会再有新的肯定也不会有新的否定,并且它是“肯定了这个圆满的存在”的最后一笔,所以必须是肯定?

  ……就像是画龙点睛,豆腐泡是火锅的灵魂(接受异议绝不更改)一样的说法。

  因为也画画,所以隐约能体会这种感觉,只要是一幅作品,总会有一个“最后一笔”,而这一笔确切地落下了,这幅作品才算是真正完成了。也许以后还会修改、加笔,但是在那个“最初的圆满”的时候,最后一笔的确是对这件作品正式诞生的肯定。咦,怎么是诞生了,果然是一个球吧XD

  随后想到的不是伊斯雷,而是勇者之光3.0本身,我不认识的勇者之光2.0,和自己之前一些没有结束的故事。所以领悟了,那确实是肯定,那会成为一整件、完整的、因为完整而了不起的什么。那是回想起来不会遗憾、不会叹息,更加美好的什么的。真实的死亡是不是如此我……我不能确定。但是对于伊斯雷·阿尔卡纳而言,确实,是某种完成、结束、圆满吧。

  在此引用的意义呢?电脑先生的长评我私下给他直播了读后感弹幕,讨论了一些。我说,“想要死去和、愿意死去、乐意死去、不得不死去、接受不得不死去的现实是五种情况五种分析”,他说,他觉得这篇是伊斯雷“从想要写到了接受”。我缓慢地思考,其实很惊恐为什么一上来就是“想要”这么抑郁的水平。最后我想通了,如果是我来概括的话,这篇的伊斯雷应该是从“认为自己注定要死去”到“接受了死亡会提前到来”,简写大概就是,“从认知到接受”?

  《月背》里呈现了各种死亡。杰克的,威鲁尔的,瑞茜的,英格伯格的,亚丁的,克里斯蒂安的,杰贝兹的……这些死亡有各种结局,各种理由。伊斯雷从小就被死亡浸染,然而他一定……一定最初是无法接受杰克和父亲的那种死亡的吧。不,不如说全部的他都觉得,“死亡是注定会来的”,而没有认同吧。前两者……会让他们的生命变完整吗?那是圆满吗?……可怕的是,伊斯雷可能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但是、我并不清楚诗句只是对于伊斯雷的人生的高度概括,还是伊斯雷自己已经领悟到了这层关于生命的圆满?

  我倾向于前者。我总觉得对伊斯雷而言,“使命”的达成才是圆满,但很多时候,他又不会真的去害怕失败带来的死亡——他如履薄冰,害怕与否似乎都没有意义。他的行为也是……也是尽力在那个时间之前,让自己不要死的。(虽然格尔希因轻易地就打破了他的执着。)

  所以,这段引用的意义,这是您想告诉我们的吧:这就是伊斯雷存在于阿泽兰的证明。这篇文就是伊斯雷的“存在”本身,他的本源,他的行动,他的思考……和,他即使是一心向死的,也不必过于忧伤,因为死亡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肯定,只是肯定。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夜深了头脑不清醒,估计睡醒了整理一下还要编辑的吧!(看到就是赚到x)

  另外,诗人也描写了许多关于玫瑰的诗句,又让我想起了《夜莺》。

  关于夜莺我还知道另一个意象,是关于夜莺和玫瑰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哪一篇洋洋散散的回复中已告知过您……也可能,我还没有提出,您已经回答过我了:夜莺因为深爱而选择为玫瑰歌唱,为了它的美丽用心脏的血液灌溉,再心满意足地死去。您曾在《夜莺》中告诉我,伊斯雷认为格尔希因是会被荆棘献祭的夜莺。我其实、每次想起时都有些奇妙的不协调感。后来想想,是这样:我内心伊斯雷更接近夜莺、是要死去的,而格尔希因是那玫瑰、越发鲜艳、更加美丽的未来。而在我确认脑内留存的故事的完整、正式版本时,我才警觉这个故事有怎样忧伤的结局——所以、所以你们如果谁都不是夜莺就好了,谁也不是玫瑰就好了。或者,夜莺能够找到自己的夜莺就好了,不要因为他人的爱情而献祭自己就好了。

  请活着,为自己活着啊。

  或许这也是我最想对伊斯雷说的,他也绝对听不进去的言语吧。也因为他缄默不语,爱着他的那些人们又不做他想,没有人来和他说——就连格尔希因也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的是:不要这么做,伊斯雷,我们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他亮晶晶的眼中闪烁着是“不会死去”的自信,所以他或许没有意识到,伊斯雷抱着怎样的极端的念头,所以他忘记了说出“我需要你,我要你活着”。仿佛世界上除了曾经回忆中的利亚姆,不再有人希望着他活着一样。那个会在他重病时惊慌失措的瑞茜,则是更早地离开了他。威鲁尔,更早。

  也有可能,失去这些人比自己死去要更加痛苦吧。

  总有一天,格尔希因会对伊斯雷说出“请不要死去”吗?

  薄情地认为对方只会忘记自己的伊斯雷又能听进去吗?

  ……一下子想不起预定好的结尾,不过答应了电脑先生老电脑睡醒应该就能看到回复的,我就发了吧。最重要的部分已经很完善了,其他的附赠品……应该没人太关心质量啦XD都是龟毛萝莉的碎碎念了~

  没能全程维持最好的自己理想中的状态真可惜呀。我特别喜欢JACK篇!其他的……就随意看看吧XD

  要给《月背》写回复的话其实每一节都能写出很多,但是……总觉得和《夜莺》一样,能体会到某种情感的话比起破译所有要对我来说更有意义一些。可我又不觉得我真的读懂了。看到一半我甚至和电脑先生说,“我开始觉得我也没有读懂《夜莺》了”。可他说,我比他懂。

  ……压力好大啦!

  啊,我想起预定好的结尾了。

  ——《月背》原本的结局是什么呢?

  根据伊斯雷团长的发言,结局是越写越短,那么就首先排除是阿斯方祭之后的内容。如果是在前面,那会是“他活下来了”的那个点吗?

  还是伊斯雷迎着阳炎,充分感受到死亡的那个阶段——就是写到阿斯方当时的无助的那段?

  以及、《Answered Prayers》的后记里提到的不能写的“那个”到底是什么,现在可以揭开谜底了吗?!

  不靠谱的电脑先生全部不记得了,那么——









◆——THE END OF THE REPLY——◆

◆STILL IN OBSERVATION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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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雷 + 1 治愈系·怎么这么美·今天的最后一分!
阿斯特利 + 1 效果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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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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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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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S医药学C读唇术豪饮野外生存星魔法A投掷A

发表于 2018-11-11 15: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届月背杯的冠军争夺赛太激烈了!
我看我保个铜牌就谢天谢地(。
小狼看得超仔细的!虽然还没更新完,但已经自愧弗如。颗粒的小论文也厉害。希瑟的告白(x)更可怕!!
咦怎么好像有点讲的像是文是我写的(会不会被伊斯雷一脚踹开)
对了对了,其实我是想回回颗粒(虽然文不是我写的但我的666也是有贡献的啊!(x))
颗粒说伊斯雷没办法结束这段关系,这个评价特别击中要害。我想了想,要是伊斯雷是个能够主动结束的人,也许主线的发展也会彻底改变!你看,要跟一个人绝交,将那个人与自己割离的话,首先就不能对方想什么时候见你了,一封信一个传话你就去了吧??虽然颗粒在碧落之声里已经吐槽过了,但其实更早以前,格尔希因成人礼的时候,如果伊斯雷没有去赴“密会”,那对他们的谋逆指控就无从谈起。那么格尔希因就不会下狱,那么为了补偿他受的冤屈才答应的请求——参与N7调查也不会被皇帝应允。那么他就不会遇险,不会返祖, 不会……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想想真有意思!
(我还想过阿泽兰故事里的主要人物里,谁单独性转的情况下历史不会发生改变——结论是都会变,所以不止性格,性别也很重要啊!)

点评

所以你还是快住脑………………!  发表于 2018-11-1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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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娅 + 8 认真回帖奖励
柯瑞森特 + 1 我以为我是特邀嘉宾在线炫技来着?!
天狼 + 1 洛克斯!锁不分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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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充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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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染骑士团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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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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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7 BP

理魔法SS剑S空艇驾驶历史政治C兵法B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1 22: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TO翠

哈哈哈上来就是世界的分歧所以说怎么做朋友(
不过其实还是非常懂的……是因为背后有着操弄历史的六总的缘故吧!

你说的艾尔温和伊斯雷之间仿佛若有所悟,却又浑不在意的微妙关系,确实是这样呢,这才是三观不同没法做朋友哈哈……就算是敌人的敌人,也还是做不成(摇头
至于利亚姆,我倒觉得他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他的整个人都在看得见的这一面了。他是一个非常世俗的人,看似性格脱跳,满腹神思妙想,其实却是最安全的一个,绝不像他那宝贝弟弟那么极端的形而上。如果把他放在伊斯雷的位置上,他是不会想要去搞什么大新闻的——世界总有一天会毁灭?那就到时候再说呗,反正我也活不了那么久,眼下只要把我该做的事情做好,把我想要保护的东西保护好——它们和我一样,也存在不了那么久,所以末日什么的你说这个谁懂?(兄长之微笑
这应该是符合大多数人口味的,更理性、更正确的选择吧。

至于伊斯雷为什么想和阿斯特利做朋友,那当然,必须,绝对,是因为他傻啊,哈哈哈哈哈

为了这篇文也折磨了6总一年多呢……感谢6总!也谢谢当初6总把这个角色给我——虽然是我不小心在牌桌上输回来的(咳
总之……什么事愿赌服输就对了!

TO 希瑟小姐:

这个黑绿黑绿的颜色也太好看了!!(喂)
被希瑟小姐激励了!!我也要放飞快乐!!(跳跃
6总:你给我回来(拍卖身契

以下非常个人化而且和文本身没什么关系还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反个白吧——
谢谢希瑟小姐的肯定。如果有过或多或少能够帮到希瑟小姐的地方,那么更是惭愧的惊喜。对于应该怎样写,应该写些什么,我也是一直在困惑。前阵子和苏瓦还曾经聊到这个话题——虽然他是画图,我是码字。我们都同意自己在(姑且自称为)创作的方面其实相当尴尬,因为并没有那么多想要表达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表达的欲望和需求。当我们写/画的时候,比起我们写/画了什么内容,我们可能更关注自己用了什么方式,掌握了什么技巧……这样子看来,真是相当功利,毫无初心呐。
就我自己而言,如果不是YZ(托6总的福),我可能压根儿就不会写任何东西。
不过YZ就是有这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让人想要去体味,想要去思考。就像新月小姐在小论文里写的那样,因为有些东西,只有在这里,才有意义。
正是在这里,我开始思考,创造出一个角色,并且创作属于他的故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那绝不仅仅是为了告诉大家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仅仅是一个恒定的形象。更重要的是变化,他是如何成其为他,他是如何一步步走来,经历、折射,并且——如果能够的话——改变了怎样的世界。我决定只写这样的故事。但是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在阿泽兰并非独自一人——希瑟小姐,新月小姐,乃至天性强烈的小狼,大家也在探寻,在属于自己的路上摸索前行。于是这个世界不仅仅是深邃,还变得温暖了。星与星之间的距离虽然遥远,它们的光却还是能够彼此照耀。


谢谢希瑟小姐。我也是,非常喜欢希瑟小姐,喜欢有有希瑟小姐在的这个世界。


TO新月小姐:

真是不可思议。
在读《Floating》的时候,我也已经意识到了,新月小姐和我选择的命题的相似。所以《Floating》我读完之后非常兴奋(真的是心跳加速的那种),同时,也更加期待之后的《深红》了。因为我知道,即便命题相似,新月小姐所表现的东西、所运用的方式,一定也是与我全然不同的。而伊斯雷和柯瑞森特,也会作出属于他们自己的选择。我想就是要这样才好,最是这样相似之中的不同,才见得选择的意义,而伊斯雷和柯瑞森特,也像两面镜子,彼此映照,彼此印证,作为另一种可能。

不过,看到新月小姐说伊斯雷的本愿是复仇,还有他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有点……挠头。
或者说我所想的恰恰是反过来——他不执着于复仇,因为那将是他的计划的一个客观的、必然的结果。至于伊斯雷的所见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我也能明白新月小姐为什么会那么想,因为,我从没有直接写过吧。没有直接描述过伊斯雷是如何亲眼目睹、亲身接触他所置身的这个世界。虽然在设想里,理论上,总是有机会的吧,比如12节里的晓光,他有所感,是因为他有所见,那么是他在宫廷里的时候和格尔希因一起去过,然后独自一人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见到的另一个世界吧。或者他回到森染之后做了三年骑士,像布尔布克先生那样的人间草木,在这三年当中他应该也见了很多很多……但是想一想就每一个都是很麻烦的故事,而我已经过了还想要把它们逐一讲述出来的阶段了。
不论如何,没直接写出来,读者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在这上面我只有认账,完全认账。

不过,我还是再……反个白吧。说说对这个角色是怎么想的,我拿到这个角色和他既定的方向之后,是怎么去理解和接受他的。
以下也是非常个人化——甚至可以说是强词夺理的发言了XD

我想,伊斯雷这个人物也许一直以来表现得太平稳了。他的动摇,他的成长,也就相对不那么明显了。他好像从故事开始时就是那个样子了——写作十九读作四十,扑克脸,假客气……但其实,他是一路被打击到现在的呢,时不常就要崩溃一下,然后调整心态重整旗鼓……这么看来打击也基本全都和格尔希因有关:谋逆一次,No.7No.8一次(借被子也算一起吧)——其实这时就觉得自己已经皮实了,结果后面还有个宫变……但是不能做朋友就罢了,不得不互拖彼此的后腿也罢了,你生死未卜而我只能袖手旁观也罢了,哪怕你不是皇子也只要活着那就没关系,但是,就像新月小姐所说的,最后这个,你不是你,而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个就实在是太伤了。就如新月小姐准确地捕捉到的,那一口白气,的确是自瑞茜去世以来伊斯雷最深的伤心了。
但比起上面的所有这些,还有一件事,更加百倍、千倍地令他痛苦。
那就是他想为人类追寻一个光明的未来,但这却将可能摧毁他诞生、成长、深爱着的这个人世。
如果说失去格尔希因仿佛失去了心,那么现在所说的这种痛苦就像是被一寸寸剥去皮肤吧。
使命是什么呢?威鲁尔从没有告诉过他。瑞茜转达的是代代相传的告诫:使徒的使命是守护——守护秘密守护封印。而阿尔卡纳的使命是成为金色巨木的养分。但伊斯雷,他最后找到的使命不是这些——毋宁说,是与他本来被赋予的使命截然相反的道路。替全人类选择未来,就像格尔希因曾经斥责过的,那不是任何一个人有资格决定的事,他自己又何尝不清楚。
但他就是、只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啊。
如何确定什么才是真正的使命,我想,惟一的方法就是听从心的感召。
而死亡——死亡与使命是相辅相成的,但死亡绝不是使命。他之所以一再把死亡放在心上,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傲慢,也了然自己可能造成的灾难。即便如此,他仍无论如何想要追寻那一点希望。因此他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从《时雨未央》开始就反复出现的代价。生命极其微薄,但是他在割舍一切之后,仅有的东西。因此死亡对于他来说不是目标,而是鼓励,安慰,以及他所能给予这个世界的最大的歉意,无论功成与否。设若成功,他愿以死亡作为傲慢的补偿;失败了,为使命而死,也是无憾的一生。
这个纠结固执的人物还是有心大的一面的。不顾一切地要成功,但不成功成仁也可以。同样心大的是,在百废待兴、充满了未知的未来,人类要如何自处?他希望有格尔希因、奈瑟、利亚姆、苏瓦这样的人去引领人类,但他也知道,光凭几个领导者是远远不够的。即便如此,他仍然对未来抱着希望,是因为他相信人类——如今他批判为沉溺于虚假的安乐中的人类,到时必定能够生出面对真实的勇气吧。
伊斯雷,还有我,我们就是这样想着,一路走来的。已经不会再写出来了,就在这里说给新月小姐听吧。


原本的结局,其实和现在没有实质的情节上的不同,只是对话的内容调整了几次。至于《Answered Prayer》里没写成的“那个”,就是伪造No.8的秘密啦。6总也,太会吊人胃口了……!

再次感谢新月小姐,为所有一切。
啊,不过……虽然这时候好像已经说到山穷水尽了,不过我觉得还是会有些什么偏离预期的展开,毕竟,6总那么6……
我觉得伊斯雷仍然还是有那么一丁丁点成长的哦空间的!XD

点评

(……嘎……暴露了吗!这次是花三小姐回的!嘤嘤嘤跑走了!  发表于 2018-11-12 18:44
呜……反白对小狼没有起作用!对不起我就是担心这个……请不要在意,小狼自己的观感对我来说更宝贵!  发表于 2018-11-12 11:03
啊,我有偏差……!不,也未必是偏差……总之我还是会按原样更新给伊斯雷看的!(可恶,好想马上去更新啊!揍打A4纸!)  发表于 2018-11-11 23:45
好的!(说起来,二花小姐……请帮我向她问好啊!  发表于 2018-11-11 23:07
我本来就还要编辑修改的……相关回复就到时候加在那里面啦>///<  发表于 2018-11-11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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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染骑士团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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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2 11: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伊斯雷 于 2018-11-12 11:45 编辑

说起来我本来是想更新个番外来着的……(被打
*以下故事基于真实梦境,绝无改编。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城市叫森染。
森染城里有一个了不起的家族,叫阿尔卡纳。这个家族中最了不起的人担任着这座城市的骑士团的团长,守护着这座城市。
这位了不起的骑士团团长的名字叫做杰贝兹。
他还有两个兄弟,叫做利亚姆和伊斯雷,他们也是骑士团的成员,不过只是普通骑士而已哦。
这个了不起的家族,全家上下只有一辆自行车。每天早上,杰贝兹骑车载着另外两个人一起去骑士团上班。
这一天早上,杰贝兹的爸爸克尔因忘了叫杰贝兹起床。于是,他自然而然地睡过头了,醒来的时候马上就要到打卡的时间。杰贝兹着急忙慌地起床,对于爸爸没叫自己起床非常恼火,连爸爸端来的早饭都顾不上吃,一边发脾气,一边胡乱套上制服,连胡子都顾不上梳就冲出家门,一看,利亚姆和伊斯雷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神清气爽地挂在他自行车后座的两边等着他了。
(大致是这样↓)


杰贝兹更气了,但是马上要迟到,只好蹬上车往骑士团总部骑。但是他早上没吃早饭,利亚姆和伊斯雷今天显得太重了。他越蹬越没力,越蹬越来气,终于大喊:“都是因为你们太沉了,我骑不动了,才要迟到的!!你们俩都给我下去!!”
利亚姆和伊斯雷没吭声,很听话地下了车。
没了这两个累赘,杰贝兹一身轻松,一溜烟儿地骑走了。
至于被撂下的两个人呢,他们俩倒也没犯难,一人开了一辆Ofo自己骑着去上班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然后我就被自己给天才醒了。我觉得真要我编我是编不出这种故事的……


6总说这么扯的故事不会给我奖励的……那么请给我胡萝卜或玉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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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是本体!ofo rider hhp!  发表于 2018-11-12 13:58
借被子先生的小胡子!!!!飞起来了!!!!不知为何脑内首先是阿尔卡纳48(?!)的超长条自行车……骑上街一定很拉风!然后!只有真正的骑士才能随时随地使用ofo!是OFO RIDER(不是(谐音停一停  发表于 2018-11-12 13:48
怎么分配得这么贴切!这三个人搭配起来也太健康了!  发表于 2018-11-12 12:41
杰贝兹,胡萝卜!伊斯雷,豌豆!利亚姆,青花鱼!  发表于 2018-11-12 12:33
这个故事太好吃了!可以配三天午饭!!!!  发表于 2018-11-12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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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导士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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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4 03: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柯瑞森特 于 2018-11-14 12:04 编辑
伊斯雷 发表于 2018-11-11 22:43
TO翠

哈哈哈上来就是世界的分歧所以说怎么做朋友(

啊——

打开编辑界面盯着好久、好久。

不行了!不行!花三小姐嘤嘤嘤跑走了我!我写不来装腔作势的东西了啦! 一期一会是真的!PO出来就基本改不动了也是真的!就算把二号拉出来再陪我讲一次相声也!也不是那个效果啊!而且这么正经的剧集里讲相声相互吐槽真的好吗?!(这个时候就不要讲的自己好像没做过一样了。

好后悔哦!……但是就这样吧! 小黄花不需要懊恼心!(……

其实说穿了……就是因为电脑先生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回了8011字(含引用)诶!超多的!远超出计划的666字了!结果我反而只回个三四千字的感情论述不是……不是很不甘心吗!连一台电脑都回不过!算什么长评子!

加上突发神秘的月背大赛!……我、我之前第一个全篇回完了我应该是特邀嘉宾吧!那我就……用用看没用过的方式来写回复好了!在线炫技嘿呀——

——(用的是脑内的纪录片腔,没能坚持到最后ry)

—— 我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又在身外之物(?!)上钻牛角尖了啦——




咳。

那就只好来直接回复惹!不好意思……

总——总之!不管是不是别有居心!我一定其实!认真写认真想的心情都是真实的哦!


是这样的。(啊,这个让人舒适的熟悉开场!)看到伊斯雷团长回复我说我认为伊斯雷的本愿是复仇的时候,我自己都”嗯?!嗯——!?“了一下(……),然后回去看了看——啊!我还真的这么写了诶!Σ(っ °Д °;)っ虽然按照我自己的逻辑来的话,写到最后已经是”我搞不清楚伊斯雷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这样的结论,而个人看法的”对世界的复仇“算是中间过程的发酵产物……其实自己后来也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始终就搞不清楚他的成分。是不是某种八字不合呢……所以,关于本愿的讨论……结论是没有结果的,我完全搞不懂他,这样!可能也就是电脑先生说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哪里的差异吧……我自己个人来说,还是蛮喜欢这种大家都不同所以能有多姿多彩的想法和看法的世界。都一样要多无聊呀XD

这个并不是伊斯雷团长的问题!伊斯雷团长看得很认真了QAQ是我自己……唉就,啊哈哈哈(搔头.JPG所以说不要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匆忙码字还是在前文都是比较确凿的内容下这么写(。

然后因为原作自己也否掉了复仇这一环(伊斯雷团长还特别贴心温柔地自责给出了余地和解释呜呜呜呜夸就是了!),我就很认真地把“不是复仇哦,醒一醒不是再想一想”芯片插进思维处理终端——嘟嘟了! 还是很顽固啊!

(另外关于这点……我觉得我完全理解,只是到我这里就变成“我准备了,还没时间写”或“其实能解释,但是不在这里”之类的,按照电脑先生的定义,没有写和没有是一样的……所以这点上我也是半斤八两啦!而且那里确实有空白和成长在,我完全能够接受这种说法……不如说有这样的过程本身更正确、更自然,正常来说都应该能够想到的……反而是我比较,嗯,实在?没看到的话就是不知道,没得到肯定或者否定的那个部分就一定会保持猫箱的状态,然后在这种不确定的基础上展开联想……很容易过度,歪了,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并不准备改变太多啦!

我这里完全没引用商籁那两篇也是因为某种,“那不是伊斯雷的故事是其他使徒的故事”的想法。而伊斯雷本身作为使徒的故事大概就是月背了吧……

另外另外:D我明明夸了景色都写得炒鸡好看,能看到这样景色的伊斯雷酱应该也是心灵纯净(?)的嘛!只是我自己没有把复仇特别当做污秽的选项(……)我觉得极端的心情很多时候本身就很纯粹了,没有过多融入外界的弯弯绕绕,单纯是发自本心对于一件事的直率反应……这样。啊果然还是我自己对一些词的理解还是和正常定义有偏差……呢|||这是歪理了!肯定是歪理了!)


于是这几天一边沙雕涂鸦一边拆了一下。我觉得……是因为那个……吧。如果是有复仇心在的话,就算是被黄昏文书被贤者骗了、世界一团乱他也算是能对那些人展开报复(???),这样说不定还会爽到(???),虽然最后可能还会因为担心格尔希因和预约好的负罪感去帮忙救世之类的……重要的还是那个,“说不定会爽到”啦!而真的就是特别高尚、特别无私、特别大我地奉献出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的一切,最后甘愿落到一个悲惨得不行的下场的话………………我真的,很难受,一点儿都不想接受这种,这种简直堪比圣灵堪比贤者的行为。因为他只是人类,也只是个二十岁的青少年啊!更别说其他人、那些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助纣为虐”的其他人只是爱着他、相信他而已、到底犯了什么过错,到最后,谁都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就这么……这么悲伤的吗?!

如果是复仇的话,如果哪怕有一点点快乐的话,我都会觉得,这么做,不亏了。唉,不过,说到底还是,只要做的事情自己认为是有价值存在的,那对这个人来说就不会亏了、足以使人无憾无怨无悔了吧……我可能,枉费伊斯雷团长夸我“爱与希望”,实际上还是个着眼红尘(?)的坏坏花子 而且因为天蝎座传统的多疑,对贤者遗留下来的话语也不信任才会有这一长串对于伊斯雷思想与行为的迷惑不解吧……

这次我看到有特别认真特别细致的回复形式了,和希瑟小姐的那种心理差不多吧,就想写一点不太一样的,所以可以看到我这次回复全凭直觉和记忆,和以前大段大段引用举例来说明的求索方式是不同的呢(。)于是这种纯内心组织式自说自话长篇大论果然到一定长度之后,最终都还是会变成特别自我的一种,反映出个人特质的什么了吧|||啊哈哈哈,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就是了 ……应该?!

嗯,说到这里再概括应该不要紧了——就是,比起说是我确定伊斯雷的本愿是复仇,不如说我站在个人理解上,更希望他的本愿有复仇要素,因为这样他不是单纯地付出、丧失、死亡,他这个个体也能够得到一些,比起单纯的理想更正面的反馈。and这个也是很自私很个人向很自以为是的想法,已经意识到啦……><看完反白也感受到了安心……对反白我也以反白回答吧!

伊斯雷团长真温柔啊……!

而且也很有条理性!并不是那种丢出电脑先生简单粗暴直接设定包!看得安心了!也很开心您愿意和我说这么多,谢谢!

说起来我先说说我自己倒回去看自己都???的发言的更正……或者说进一步再思考吧,就是……伊斯雷可能竟然觉得杰克和威鲁尔的死亡也是种圆满……吗?那段。我超游地自然地认为他们不圆满,都有爱着的人、被爱的状况,闪闪发光的未来,在相当年轻/壮实(是熊!)的时候就蒙冤死去,太痛苦了——但是,我因为看不懂自己写的东西(……)又用力想了想,杰克的献身,或许是保住了更多的阿尔卡纳、甚至阿尔卡纳之外的人,而威鲁尔在死前就仿佛有预感一般将使徒的印记托付给了伊斯雷,秘密托付给了亲爱的瑞茜。换言之,杰克作为当时阿尔卡纳家督,诺行了自己身为家督的使命,哪怕是以那么落魄、那么不光彩的形式、并且落下祸根与不幸;威鲁尔则是完美地履行了使徒的责任——将“使徒”托付给值得信赖的、安心的人,让它继续流转,虽然自己死在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时间,或许还有许多他能够做到的没能做完。从使命角度思索的话,确实能体会到某种圆满。

然后,怎么说,伊斯雷说不定也是杰克(非自愿、但是他去做了)牺牲换来的“世界”的生命,然后是被完成使命的威鲁尔托付使命的生命……他可能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使命的继承和完成的价值的那一位,因为这些都是他的身世、血缘、与所见所感。他的起点、对使命的理解可能都比别人要高、要更透彻,也更加相信遵循使命能够带来的价值吧?

啊说到威鲁尔我一定要分享一个恍然大悟的冷笑话!伊斯雷团长看过K吗?动画那个,里面前无色王三轮一言死了后他的侍从(还是啥)总是会在剧情中时不时用复读机放他的名人名言(搞笑),然后,因为伊斯雷和格尔希因总是冷不丁地就想起威鲁尔的各种名言单句,我脑内威鲁尔已经变成……那种……时臣的声音啦——!
威鲁尔叔叔,无论您相信不相信,我是真的不想这样的——QWQ


咳咳。

我意外的是,原来我担心的那些,我想过的那些,原来伊斯雷其实都有想着、苦恼着啊……不知道是不是我没能看出来,还是伊斯雷团长自己说的那个,“一直以来太平稳”的原因。但是我自己倒是想起了一点去年的经验可以谈谈。是我和小伙伴们玩跑团时候的经验。我兴致勃勃得意忘形地当了初次KP(就是GM啦!),但是因为没时间看过规则书加上各种事情,其实不能算是一次很成功很愉快的经验。然后从那次(目前也是唯一的一次XD)的经历里我总结的经验是:首先你要自己入戏、去相信那些是“真实且正确”的,那样你才能更好地表现,并且让他人去相信你的说词(当然通读一遍规则书更是重要必须要做的事情!)——那之后我就在写文的时候更加注重形式和氛围,还有哪怕心里害羞慌张紧张不安万千情绪,文本上也是尽量平静、超努力去无视那些可能会产生错误的细节……啊说远了。所以我在想,伊斯雷的平稳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呢?因为有许多人跟随着他,哪怕他仍然不安、苦恼、有所犹豫,他做出来给人看的姿态必须是确定的、准确的、仍然在掌握中的?所以他才会体现出这种能够波澜不惊的平稳。而私下的那些苦涩……也就只有夜莺、AP和月背稍微能看到一些了,大多以意象和风景为主的感觉吧,感情都在景色里,不拿密码本解析就很难想出……然后我一般就爱去探讨他自己有没有发现这种入戏但是既然原作都给了说明书就……省了事情呢!

(再悄咪咪地提一句!这个道理好像很浅而且很通俗,但是对当时的我来说真的是会心一击直球痛点XD于是终于写文没有那么像说明文尽量解释清楚一切了!真的是觉得很重要!所以说我的脑子真的很实在不擅长转弯和变通啊.jpg


而死亡其实是鼓励这个想法……我真的是觉得……莫名还有点积极。隐约有点”横竖一条命“的潇洒?XD那这样的话,最后的”死亡只是肯定“的理解,是不是”因为死亡对他来说是证明他终其一生追逐着自己心中的使命而奋斗,未曾放弃、未曾绝望,而无论他得到的结果如何,他倾尽自己的全部坚定不移,这已是值得骄傲与赞美的行为“呢?与他的使命本身无关、结果无关……这种浪漫?

迷迷糊糊又想了一些。如小论文里说过的那样,我内心爱情虽然很重要但是并不是第一位的,第一位总是根据个人的核心而在变化的。使命有时候会是第一位……我,真的抛开阿泽兰的故事也这么认为。因为我觉得使命这种东西,大概就是“从心”,自己精神上对自己行为做出自我控制与协调,如果背弃它,往大了说是放弃自己的信仰和人生价值,往小了说,就是不开心、不爽。有些也是比较习惯性了,如果回过神去分析好像很吃亏、很不值得……但是对于本人来说,沉浸在随心而动的境地里是比什么都要安心和平静的了。有时候也会更快乐。

有的时候,就是天性,顺心而为和逆心而为的区别吧。

我难以理解圣人的诉求,但是这点还是可以理解的……就希望、没有理解错吧><
哇,虽然没有详细分析,伊斯雷酱是超级好的好孩子(……)这件事的电波我也接受到了!有机会再夸他!(……

我的话,倒是知道伊斯雷也不是总是那么痛苦地、几乎于偏执地逼迫自己去做这些事,就觉得某种程度上的心满意足了!很人本位很异端不信神了!(不要瞎用词.JPG

那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悄悄说一下之前一直在困扰我的“接官方NPC来写到底有什么好?!”的话题算了!
揭了伊斯雷团长给希瑟小姐的留言我确定了,是这样……就是纯粹创作的快乐吧。这样的话……和我理解的企划扮演果然还是有区别的呀!当然纯粹创作的确就能很快乐,确实很快乐!

而且其实我也并不是我自己理解中的企划扮演来着。

一味单机和没有在论坛上角色扮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我小论文说过的,我没有带着柯莉莉的故事来的。我只想试试看能不能这次从头到尾完成一个故事(这也是我为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除了原则问题外其他任何都不能阻止我留在阿泽兰的根本原因了),和现在的自己能够用多少方法和形式去演绎它。柯莉莉的故事是在其中发芽的小树苗,您……您正是那肥沃而温暖的土壤> <所以我在想,虽然我……我不擅长夸人,但是既然我也是从您哪儿得到启发的、并且被您夸奖过表达欲的,我想,您应该也很充分地、很好地有在表达什么了。除了形式、除了单纯的人生之外……你一定也有在表达什么属于您自己的东西。也许角色不是根据您自身的喜好和想法制订的,从一开始就有着完备的人生路线,但是决定他的心和魂的依旧是您。同时,这样您也好,大黄也好,都不加以偏心,不加以偏移,能够准确到冷酷地展露角色特质,描写阿泽兰阴暗、悲伤、愁苦却依旧有人性光粒闪烁的那些风景……这又何尝不是认真对待角色、认真创作的扮演态度呢?而且你们每次回事件和评分的小剧场都太有趣了啦!这都不算是好好扮演,我真的要去找阳炎烤一烤了!不过这种方式的话确实更像是严谨的成熟的写作模式,和企划中大家作为玩家瞎胡闹展露真心只为开心的(我理解的)企划精神差距非常大。但是两者也没有什么谁轻谁重,就是单纯……不一样。所以哪一种都不能作为另一种的评判标准比较对象。工作也还有工作狂和摸鱼狂的区别呢,他们得到的报酬也不一定是一样的,内心追寻的“使命”也不一样。个人来说,只要自己能够心安理得感觉到圆满,一定已经是“好”了吧?

所以,官方角色也是,能够有着独特的魅力和乐趣所在的呀。我终于感觉能烫平内心的沟沟壑壑来承认了,开心>w<

又说得很混乱……总之,中心精神还是,夸夸您!您做得很好很棒了!完全可以和杰贝兹先生一样翘起小胡子神气一下嘛!(没有小胡子谢谢.gif

>-<于是我也想继续追寻我自己心中的安逸去给大家刷长评啦!自己说长评果然怪不好意思的还是说回复吧!欠了很多贴没有看没有回呢。虽然手头也还有写了个开头的luv letter,深红1~2则故事很想写特别想写,但是负责装腔作势的花三小姐跑远了……就又要等她回来啦。给人回复这件事本身的苦恼和困惑我也……至今没有完全理清和脱离,我也不敢说这是使命这么大的事情,只能说是,果然还是有做比没有做,全力做过比随意做做要更开心的事情啦XD所以应该暂时不会再来刷月背贴了!等我内容忘得差不多,楼层如果刚好,再来给您刷一次也许不是只有我能说的,但是是我想说的,可能会是个相声的读后感吧!你柯莉莉什么时候骗过你.JPG///

就像是献花,放置在祭坛上一样。光是这件事本身就足以慰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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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4 14:5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想回在点评里的但是想想这个还能算副本,啊哈哈………………

新月小姐三朵小花怎么这么可爱!!

说真的打那个回复的时候非常犹豫,拿不准究竟要不要说明,因为知道新月小姐是非常深入认真地思考着那些,我这样(虽然不比6总还是很简单粗暴)的说明真的好吗?但是看着花三小姐往越来越深的地方沉下去了,就……很担心|||||(结果还是……不但花三小姐跑走了连二花小姐也追去不回来了……损失惨重啊??当然大花小姐也是一样可爱……请把这些柚子拿回去和另外两朵小花一起吃吧!
所以怎么会变成竞赛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个双十一活动的缘故……

其实要说爽伊斯雷还是会爽到的!毕竟他年轻嘛……就好像勇者们在打倒女神这件事上都自顾自地臭美了起来,这样类似的心理。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还有对于贤者的信任——或者说是依赖,他这种把一切赌在贤者留下的意味不明的传言上面的做法,其实也是相当任性,而且可以说,相当软弱了吧,而后面把烂摊子丢给其他的人也是很不负责任了。这都是他这个人物缺陷的地方,我觉得新月小姐的感觉非常准确!
但是快乐就……这件事上我觉得他真的是得不到什么快乐了。但我想他和利亚姆一样,是能够从生活的细节中得到很多快乐的人,很可能笑点还特别奇怪(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表示,被大家觉得“与快乐隔开了”),他所看到的风景,他身边的人,对他来说都是幸福,他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所以,他的日子,也不全是艰难。

关于杰克和威鲁尔,他应该是觉得他们的使命——死亡被中断了,所以他才想要连他们的部分一起完成,而即便死亡,也是求仁得仁——这一些完全正如新月小姐所说的!

之所以下定决心向新月小姐做那个说明,也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明白新月小姐为什么会那么想。有时候我会觉得真是不可思议,新月小姐在文和评论里所表现的东西那么细腻,却又非常直率,真的是我迄今为止从来没曾遇见过的才能呢……神奇的新月小姐!


要说官方角色的话……我这边比起格尔希因应该还算是更私人一些……?(因为前任只留下了非常帅气的设定图)基本就是6总设定的目标,然后我用我自己的思维方式来拼命把它合理化,让自己能够接受(这么中二圆起来超累的啊6总!
我也曾经问过6总他原本设想的伊斯雷是什么样,结果他说“反正跟你现在这个完全不一样啦”(我的改锥呢
以上真的是没营养的闲话了,新月小姐看个乐呵儿哈XD



抱起了三朵小花和新月小姐——我喜欢的不可思议的新月小姐!

一起为双十一副本加油吧!!(说到这个,这活动到底谁想出来的,与双十一如出一辙的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点评

……笑点奇怪所以被当成“与快乐隔开了”我真的……太服气了……哈哈哈哈这本身就好好笑啊!(伊斯雷:(无辜的、看起来冷酷的脸.JPG)  发表于 2018-11-15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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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瑞森特 + 1 我乐!我乐!我蹦跳!我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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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灵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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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力①⑤⑨的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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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赫雅·巴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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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学D匕首E

发表于 2018-11-16 19:12: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罪说着周末回的然后就过了好多个周末,哭了。

离上次回复过了好久了,干脆从头重温一下好了。说话不带脑子没有逻辑,不如说并不会说话,请不要在意我的胡言乱语><。

虽然这是我擅自错误解读,不过标题月背这个词在我看来和这篇文章的叙述方式结合得非常巧妙,每一节末尾的关联事件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读完一节戳开事件看一眼,这一节所铺垫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关上事件再重读一遍这一节,事件所含的暗线也一一浮现。事件大部分是旁观者视角,所有的伏笔,所有暗流涌动,每一个势力的筹谋都在不知情者看热闹一样的氛围里带了过去。就好像一出缺少独白的戏,看得到起承转合却看不透藏在聚光灯下的角色们——他们的心情也只是由旁观者擅自揣测了。然而月背这篇文站在伊斯雷的角度,透过他的眼把这些事件串了起来,这个角色不再只是事件中所表现出的那样,如果说事件中的他是人们所能观测到的月亮的正面的话,那这篇文就把他背面的东西也一一展现出来了——他的过往、他的思虑、他爱着的人们、他每向前行一步所背负的、他每一步大胆疯狂的棋底下的深思熟虑,都不再是藏在背面的了。


其实单从事件看伊斯雷,第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个人水很深(?),可以感觉到他在谋划着什么,他隐藏了很多东西,以至于这个角色很难一眼看透。最初补主线的时候也好奇过这个角色背后的一面,也有过不少猜测。月背给人的印象总是有点阴冷的,我在想当时人们探索月背的世界的时候会不会惴惴不安。然而这篇文章读下来,看到了伊斯雷的背面,却只有一种安心感,以及一种令人鼻头一酸的怅然。哪怕他知晓了太多事情,哪怕他转身离开了格尔希因,哪怕他开始在棋盘后执棋摆弄局势,哪怕他开始用谎言他也从未变过。他背着沉重的枷锁,变得愈发沉默,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随心所欲,然而他一如既往爱着身边的人,他会感到警醒、会感到恐惧,他陷在泥沼中却仍在尽力控制着自己。月球的背面或许更险象环生,然而伊斯雷就是伊斯雷,他的背面和正面是一样的。


我似乎之前说过伊斯雷是幸福的,他身边有太多关心着他的人。但其实读完全文,我真的很难再判断他到底幸福与否。他有支持理解他的人,有真正关心着他爱着他的人们;然而另一方面,我感觉他真的太累了。阿尔卡纳、使徒是两座压在他身上的大山,他老成、稳重、行事风格干净利落,然而他终归只是个少年。他还需要时时刻刻警省着,命令着自己,在即将迷失之时强行将自己拉回正轨。关于格尔希因铤而走险,关于被深深埋藏的当年的真相,他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强行压抑着自己呢?


  他迈步——一步——然后他站住了。
  伊斯雷·阿尔卡纳,不要忘记你下定了怎样的决心。当他走开时他对自己说。不是因为别人怎么猜忌、他会拖累你或者你牵连他。你这样决定,是因为在那个时刻你一定会离去,到时候,他可以不必失望,虽然免不了悲伤。
你应该感谢我没什么好奇心,第九星士。他想。有些事情闻之无益。但他还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按捺下内心的冲动:格尔希因好吗?第二十四星士后来怎么样了?他是谁?你又是谁?你出生在哪里,有没有亲人?你是否在一个雪夜里见过一场大火?我的父亲————这些问题像泡沫从心底升腾而起,在舌尖上消失。当他开口,他说的是:
       “我会想念您的,阿尔弗雷德星士。”他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应该不止这两段,但是粗心如我一下子找不到了(……)看到他忍不住向前迈步、却又不得不停下的时候真的很难受。在寻常人家里也只不过是刚脱离和父母撒娇的年岁不久的孩子,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为什么要面对这么多误解,这么多的死亡,这么多的诀别。他还这么年轻,他所奋斗的夙愿的尽头却是死亡。


说实话这篇文,我是带着一点悲伤的感情基调(?)看的,毕竟越是剖析伊斯雷这个角色,如上所述,就越觉得难以自制地悲伤。但是最后一段读完,看着他真正在死亡中走过一回,看他离夙愿又近了一步,我却感到释然。


可能是因为这句话吧。


真正的离别还在看不见的地方,就像月亮和麦比乌斯都还在地平线的另一边。但是你知道它们在那里。就像死亡在你的身体里。惟其如此,你要用每一次心跳去告别。
他无时无刻不在面对着自己的死亡,但他同时也在珍惜着身边的一切。他和格尔希因背道而驰,但他终会转身回来,补上一句欠下的道别。


哪怕我无法看到结局、哪怕我并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如伊斯雷所愿的完满,但至少此时此刻,我觉得伊斯雷这个角色已经完满了。

翻完全文再一翻页被满屏小论文吓死,我要缩了我都不知道我写了什么东西。心虚。

点评

是的月背也有“历史的背面”的用意——被年祁先生发现了,开心!  发表于 2018-11-17 13:51
小论文可以屏蔽,47楼的番外一定不要错过!!!  发表于 2018-11-1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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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4携带金 +16 存在感 +3 收起 理由
艾米莉娅 + 16 认真回帖奖励
伊斯雷 + 1 谢谢年祁先生!
天狼 + 1 年年年年!!!
柯瑞森特 + 1 治愈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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