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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6 22:5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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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约瑟夫·温琴 于 2013-3-28 15:58 编辑
11
约瑟夫
约瑟夫弓着身子慢慢爬过一堆严重变形的残骸,凭借丰富的想象力他勉强认出那堆扭成荆棘状的东西原本是一根坚固的传动轴。传动轴的另一端被生生的折断,断裂的钢柱像一支锋利的长矛高高的指向空中,矛尖上头挑着一具焦黑的尸体。约瑟夫很难确认在船上是不是见过这个人,他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阵,仿佛在看一件挂在衣架上皱巴巴的大衣。尸体上的所有特征都已经被火焰抹杀殆尽,待会儿也许还会被魔物的胃液再抹杀一次。想到这里研究员的胃里不禁一阵翻腾。
这种情景经常出现在约瑟夫的噩梦中,但是真正身临其境之后还是不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梦里可不会感到疼痛。梦里也不会闻到烧焦的味道。火焰随着微风在木片和布条上跳跃着。还有尸体,约瑟夫尽量不去想空气中的烤肉味是怎么回事。一阵躁动的声音传来,约瑟夫赶忙俯下身子。两头霜狼在不远处游荡,现在正饶有兴趣的嗅着一堆残骸,然后开始争抢着什么,他松了口气继续向前爬,研究员很庆幸自己正处在狼群的下风处。
约瑟夫拨开传动轴尾端的废墟,原本镶嵌着祈理石的轴臂上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凹槽。约瑟夫失望的叹了口气。隐隐的不安从心底传来。不是因为祈理石(他总会找到的,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也不是因为远处的霜狼(虽然这玩意儿差点把他吓的尿裤子)。而是因为现在的他完全感觉不到恐惧,这一点让他很不安。他感到寒冷、疲劳,还有魔力大量消耗后的饥饿。但是本该喷薄而出如影随形的恐惧感如今却不知躲到那个角落凉快去了,这一点让他十分不自在,甚至有些恼火。
他需要一些东西来阻止自己正在做的事,因为他打心底知道这样做的唯一后果就是害死自己。但是死似乎已经不是今晚最可怕的事了。就像当你被领进一间餐单上只有麻辣和重辣两种口味的餐厅时你要考虑的东西就只剩下趁着上菜前先吃片胃药还是上过甜点以后再吃而已。约瑟夫的决定是与其坐等着被魔物当前菜,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给它们一些颜色瞧瞧。
但是从目前来看‘给它们一些颜色瞧瞧’这一部分还只是停留在空想阶段。目前他所取得的最大进展只是从坠毁的装甲中爬了出来。这花了他不少功夫,磨破了手腕和脖子,这倒是给他那件蓝色的袍子增添了不少新的颜色。
接着他很高兴的发现,坠落时的冲击已经把反重力装置从装甲上扯了下来,而动力装置受损严重,现在的能量传输水平连一个台灯都启动不了。其他方面的情况也不太乐观,短路和故障随处可见。他倒是能想出二十多种方法把它弄炸了,但是用它逃跑或是战斗的设想都只能停留在美好的梦想里。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又一股烤肉味,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了下来。“真该死。”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研究员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卷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手边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块蓝黑色的布片,一头被紧紧的压在一堆废墟里。约瑟夫试着拽了一下,轻微的吱呀声从废墟中传来。他伸手拨开了一大片木板接着又拽了一次,吱呀声更大了一些。约瑟夫挽起袖子推开废墟上层的杂物,接着用尽全力把它拽了出来。他惊讶的发现那居然是他的帽子。虽然早就被压的变了形,帽檐也被浓烟熏成了褐色,但是帽尖还是和刚买来时一样倔强的竖立着。约瑟夫把帽子重新撑开拍了拍上面的灰欣慰的带回了头上。满足感瞬间传遍全身。帽子对于法师(无论是从造型还是寓意的角度)来说就像一座灯塔,无论这个世界变得如何疯狂只要帽子尖还能挺拔屹立那么你总能找到通向真理的航道。
接着他找到了祈理石,就在帽子下,完整无缺。约瑟夫捡起石头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朝传动轴上比了比,完美.传动轴、祈理石还有那坨废铁,这才是他的测试,终极测试。约瑟夫在心里大笑。他爬回装甲碎片旁,伸出手指在空气中刻画出一连串复杂的图形,淡淡的荧光随着指尖留下一长串优雅的尾迹。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是要炸掉眼前这玩意儿,而不是让它站起来给花园除草(某种程度上来说两种结果其实差不多)。接着他的手指突然加快了速度,优雅的弧线被一些杂乱的拐角和不自然的线条取代。他想象着父亲看到这样的术式该有多失望,脸上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用不了多久您就能亲自给我上一课了。
他估摸着到了这个时候要不要说一句豪言壮语什么的,比如:滚回老家去吧,你们这群肮脏的丑东西。或是:告诉夏维朗的姐姐,丰收节我不能陪您看烟花了。然后,他用这辈子发出过最大的声音喊了一句:“我他妈再也不坐空艇了。”
海涅
细剑从右方快速刺出却被利爪档下,头狼顺势一口咬向副官的脖子。海涅一个撤步用护手猛砸头狼的下巴趁着巨兽露出破绽挥剑刺向它的咽喉,还未刺中细剑却被另一匹跃出的霜狼挡开,剑尖擦过利齿发出一阵刺耳的碰擦声。
虽然双方数量势均力敌,但是无论何时你似乎都在面对着两头甚至三头霜狼。这种感觉仿佛置身财政省的投诉接待处,当你气势汹汹的对着眼前看似瘦小的接待员大发雷霆时,殊不知你面对的其实是一群穷凶极恶却又异常狡猾的家伙。他们配合默契言语犀利,当你自以为把握十足稳操胜券时他们会用各种手段瓦解你的自信,然后一点点的蚕食你的意识最后把早已毫无尊严的躯壳扫地出门。
副官的血液正在沸腾,久违的兴奋感充满全身。旋转,侧身,劈砍,暗红的玫瑰随着剑尖绽放。这是属于他的舞蹈,用鲜血和汗水谱就的乐章。细剑在手仿佛手臂的延长。突刺,横扫,剑身与爪牙相击奏出一段死亡的绝响。
“就一头狼来说,你的表现还不错。”海涅蹲身躲过一次扫击:“你知道怎么才能做的更好吗?”细剑向上刺去,直取巨兽的喉头:“做成一条狼皮披肩。”头狼偏过脑袋,剑尖擦着巨兽的脸侧划过,像切奶酪一样划开它的皮毛直切到硕大的眼球。爆裂的眼珠喷洒出一股乌黑的液体,副官侧身翻滚撤出巨兽的攻击范围,顺势举剑准备防御对手的反击。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头狼压低身子用仅剩的一只白眼瞪视着他,口中发出低低的吼声。接着它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整个狼群随之加入了呼喊。瞬间,狼群化作一道道白影消失在树林中,如同它们的出现一般悄无声息。
疲惫袭来,力量随着肾上腺素一起消失的无隐无踪。海涅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他环顾四周,尽是疲惫和受伤的同伴。战斗中失去了三匹战马,有人受了重伤,队伍很难继续全速前进。如果选择坚守阵地等待支援的话必须找一片易守难攻的地势,无论如何必须做出选择,原地待命等于束手就擒。
一声巨响从坠落地方向传来。如果一定要做个类比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两百多个歌剧演员同时用标准的降C调唱出“哟~~~~~”的声音。接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从那个方向腾空而起,一开始只是一个很难看清的小点,然后逐渐变大。海涅意识到那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并且伴随着一种颤抖的尖叫声朝这边飞来。
“隐蔽。”海涅大喊,接着跃入一条裸露的岩缝中。五个心跳之后,空中闪过一道淡紫色的光芒。一声巨响伴随着大地的颤动如期而至,听起来好像是两百头喝多了的海豹同时打出的酒嗝。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似乎终于恢复了平静。
“那是什么?”有人叫道。
海涅跃出石缝,他不知道刚才的巨响究竟持续了多久,眼前的景象仿佛他在石缝里睡过了整个夏季。副官抬头看着树林,茂密的枝叶在一瞬间枯萎,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然后那个东西闯进了他的视线,就那么突兀的挂在树杈间。那是根扭曲的分辨不出形状的金属棍,一头固定着一只烧焦的盒子,另一头挂着一大团蓝色布片。
“我觉得这是个……扫把?”半晌有人开口说道,语气里充满疑惑。
“上面好像挂着个人。”另一个说:“是个巫婆,我的天,看那尖帽子。”
好久没更了,这篇有点仓促,你们懂得,月底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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