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卢西奥拉 于 2015-6-4 13:38 编辑
引子
在如同密林之瑰宝一般的,森染城的这片土地上,诞生了多少聪慧而又机敏,勇敢并且正义的战士;亦埋葬着多少为其付出鲜血同热泪,家族与生命的英雄。 在公园中,高塔前日夜环绕的英灵们,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后人。
而那些早已凝结成坚石的鲜血并没有终结,依然流淌在这座城每个人的身体里。 即使远行千里,还是会感受到这来自故乡的脉搏,它无时不在流淌着、鼓动着、低语着……仿佛要扼住你的喉咙,指尖顺着后颈划过你的脊椎,轻笑着,诉说着你的归属地。
人总要回家的。
不信您瞧,今夜在这月色下同呼吸的,就又多了这么一位归人……
序幕
圣历412年秋。
是夜,森染空港前。 西沃恩·卢西奥拉及马车夫上。
“嘶--呼--熟悉的空气。” 西沃恩·卢西奥拉从空港走了出来,放下自己沉重的行李,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笑着望向已经在等候了的车夫,“今天风可真大。”
“旅途辛苦!”车夫回了笑脸,“前一阵子刚下过雨,天气一下就冷了,风也大,这一地的落叶都还来不及打扫。我瞧您这样子,还是加点衣物,别着凉了为好。”
“不必担心,这温度还才正舒爽呢。”
车夫干笑了两声,挠挠头问:“我来帮您拿行李吧,卢西奥拉先生,不知您先要去哪?”
“行李?啊行李我自己来就好。” “至于你呢……”西沃恩俯下身,一左一右拉起自己硕大的两个硬皮箱,快步走到了马车后边,而后一甩便举了起来,顺次的码到了车厢里。 “上了车你就直接送我回家吧。”
“全听您的。”
两人先后上车,马车在石板路上轻缓的向前行着……
“……”
“这么看来,森染的夜跟夏维朗比起来还真是安静,不过这样子才正好,舒坦得紧。连空气都是新鲜的。”西沃恩挪了挪屁股,试图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深深地吸了口气。 “夏维朗上上下下,看着光鲜亮丽灯火通明,可每个人都像在表演,那些端着怪异架子的大小贵族们,恨不得扔到剧院舞台上就能出戏。沿着赛弗尔大街一路东行,看似热闹非凡,我倒觉得冰冷的要死。跟有些人比,我都要搞不清每天带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了。”西沃恩翘着二郎腿,用手指轻快,又有节奏地敲打着行李箱子……(音乐起)
唱词(西沃恩) 《序调》
王公贵族 活在塔尖之上 阴寒的城堡里没有丝毫梦想 一层层围墙将自己封闭 身边只有谎言与虚妄
王公贵族 活在塔尖之上 看似荣华富贵 实则起伏跌宕 贫苦人为生活挤破头颈 高处不胜寒 哪值得向往
可你们呢…… (西沃恩掀起车帘,将头轻轻探出车外,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空港)
可还记得你何时离去 离去时带着希望 不知回忆在何处凋零 再不提起 你的欢笑 你的迷茫 只一声叹息 利欲熏心被锁紧 大浪中一片孤舟 独处此间 身无所依 妄图迷向中乘梦归航 可笑 可笑至极 瞧瞧吧
上看下蓬莱春暖 下看上金碧辉煌 大人在刀尖上起舞 小人在攀缘中死亡
告诉我 谁才是傻瓜 谁才是……
“唉……人世浮沉,谁又看得透呢。 如约回来就是好,起码不用闲暇时光都要绷紧神经了……先不管那个。”西沃恩掏出了惯用的手帐,胡乱的翻着找到了其中第一页空白,又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精致的镶着金丝边儿的小木盒子,在内里拿出了自己最心爱的那只乌黑的羽毛笔,伴着理魔淡淡的光辉游走笔身,开始记录下今日的行程和见闻。
“唔……总感觉忘了些什么……”
车夫: “许久未见这卢西奥拉先生回来,看上去倒圆滑了不少,可惜感觉还是没从王都熏陶回半点儿贵族样子,也是有趣得很。”车夫坐在车前,感受到后边车厢里时不时传来的晃动,一边努力驾着马车平稳匀速的行着,一边暗自摇头感慨。
“……车!” “?” “请停一下车!”
“吁!”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还没停稳西沃恩就一跃跳了下来,甩了甩脖子。(风声起) 站定了的西沃恩背对着车夫,眼神四处张望,似乎在努力从昏暗的夜色中寻找着什么,也不言语。没过多久似乎找到了答案,不再动作了,却又那么定定的出了神……
“……”
已是深秋时节的森染,比起白日,夜晚的寒风更加阴冷刺骨。 肃杀的北风夹着落叶簌簌的割过,冻得车夫一个激灵。他轻抹了抹鼻子,还搞不清是什么事情勾走了自己主顾的思绪…… 等了半晌后,耐不住性子的车夫正准备出声询问,可不想西沃恩却先一步开了口。(风声渐小)
“抱歉,我走神了。”他说。 “这样,行李你先帮我送回去。” 西沃恩回过头,双手捋着边儿戴上了自己的兜帽,呼啸的风吹的他刘海乱飞,淡淡地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车夫耳中—— “然后转告那看门的,我要去一趟英灵塔…………”
序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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