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爱尔柏塔 于 2015-11-7 00:00 编辑
又名:听小萝莉给你讲睡前故事
感谢珀西的题目,关键词为【闪电】【舞娘的鞋子】【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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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你了
已是深夜,雷雨淅沥沥地落在地上,啪啪啪地敲打着稻荷卧室的窗户。小姑娘在轰隆的雷声中醒来,转头便看到了刚洗完澡,像小猫一样试图钻进她被窝的爱尔柏塔。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稻荷好心地往墙边靠了靠,给爱尔留出一个温暖的位置。
“工作结束了吗?”稻荷问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爱尔柏塔熟练地钻进到被子底下,把边角窝在胳膊下面,只留出一双眼睛。
“嗯,结束了……你怎么还醒着呢?我吵醒你了吗?”爱尔柏塔在被窝里把手伸过去,狭小的空间让她的手臂伸展不开,她便用手腕敲了敲稻荷的肩膀:“抱歉哦。”
稻荷被她强拗的道歉方式逗笑了,她揉了揉眼睛,感觉清醒时雷声变得更清晰了:“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你进来了……我是被雷声吵醒的,下了这么大的雨,不知道那些晚归的客人该怎么回去呢。”
“睡吧睡吧,不用担心那些酒客们。”过长的头发缠在脖子上,勒得爱尔柏塔有些不舒服,她伸出手把那些碍事的发丝拢到脑袋后面去,发梢唰地一声垂到了地面,在木板上碰出了只有深夜才能听得到的轻响。
没由来地,爱尔柏塔突然觉得愧疚起来,善良的稻荷甚至会为晚归的酒鬼们担心,那么自己吵醒了她,她当然会假装说不是自己的错。爱尔柏塔翻了个身,把手肘抵在柔软的枕头上,严肃地想要怎么补偿稻荷——明天悄悄给她做一份奶油水果塔?还是用黄油和香草煎个漂亮的笑脸培根早餐?不,这些都太普通了……
她的想法离原本的立意越来越远,最后拐弯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她决定给稻荷讲个故事,能够帮助稻荷做个美梦的小故事。
于是爱尔柏塔睁着一只眼睛看着已经快要重新睡着稻荷,别扭着试图挽救过错,她小声地问道:“今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位客人……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故事,你想听吗?”
“哎呀新的故事吗?神话?传说?还是什么不可思议的冒险?”稻荷的思维一下子就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清醒过来了,连声音都带着雀跃:“讲吧讲吧,我已经睡了一会儿了,现在一点儿也不困。”
“爱情故事,那么我开始了哦?”原本湿热的天气在雷雨的洗礼下变得有些阴凉,爱尔柏塔又重新把手缩回了被窝,平平地躺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拍打玻璃的树枝:”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喜欢这种开头。”稻荷闭上眼睛,轻轻地说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年轻的伯爵在一场歌剧里认识了一位舞娘。她很美,尤其是在演出的时候,如同最名贵的红宝石,放射出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璀璨魅力。
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样,年轻的伯爵陷入了爱河,他央求剧场的管理人员让他进入后台,为那位美丽的舞娘献上一只玫瑰花——这不难办到,只要一个银币,管理人员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陌生人的突兀来访显然吓到了舞娘,但是很快地,她就在年轻人真挚的言辞和蔚蓝的眼睛里原谅了他。他们开始约会,在河边诉说爱语。除了他们相识的那次,青年再与她相见,都穿着平民的衣服,也再没有去看过她的演出。
“我不愿与其他人分享你的美。”年轻的伯爵深情款款地说:“但我尊重你,我知道演出是你所热爱的事物,如果因为我自私的感情阻止了你所热爱的东西,那我宁可一个人老去。因此我只好忍耐着,在只属于我的时间里注视你。”
舞娘被他的话语打动了,带他走进自己的生活,从小巷深处的面包坊和手工编织的地毯里羞涩又真诚地展示自己。出身高贵的年轻人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地不适应,这令舞娘相当感动。
同样地,如同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他们的幸福受到了阻碍。据年轻人说,他的家族坚定地拒绝这桩婚事,不愿意为他们操办婚礼,甚至不愿意与这美丽的舞娘见一面。他们愁眉苦脸地幽会,连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畔都没能让他们心情好起来。
“后来呢,那后来呢?”稻荷催促道。
“年轻人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决定和舞娘私奔。”
“哇!私奔!”稻荷在被窝下面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那种不顾一切的出走吗?真是羡慕啊,好像小说一样!”
“本来就是故事嘛,我讲完了。”
“咦讲完了?啊?可是他们后面发生了什么?像每个故事的结尾一样,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吗?”
“后面稍微有点……”爱尔撇了撇嘴,突然,一个主意浮现在她脑袋里,让她的眼睛瞬间亮得可以放烟花,她抑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把被子拉到脸上,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继续告诉你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不行哦……不过你不能让帕西瓦尔知道,不然我再也不给你讲故事了。”
“好!我一定不告诉他!”稻荷这才安心地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闭上眼睛:“我准备好了,可以一直听故事到睡着,真是太幸福了。”
爱尔柏塔在心里为可怜的稻荷默哀了三秒,然后把这仅剩的愧疚心抛弃在越来越大的雨声里,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变得有些空灵的声音在喧嚣的雨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那天晚上——他们决定私奔的晚上,舞娘带着她的积蓄,穿着她觉得方便行动的衣服。就算是私奔,也是能见到相爱的人的,所以她绝不愿意让自己有哪怕一秒的平庸——她戴上了金色的手镯,和用丝绸与钻石编制而成的簪花,来到了他们会合的地点。”
“也是打雷的夜晚,就像今天一样,气温又湿又热,她鬓角的汗浸湿了她的黑发。舞娘的鞋子质地非常薄,她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碎石摩擦她的脚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样忐忑而又兴奋的情绪,和令人不舒服的触感交织在一起,正当她开始烦躁起来的时候,熟悉的人影急匆匆地向她跑来。年轻人看起来神情很是狼狈,她刚要询问,就被年轻人打断了:‘你出来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吗?’”
“天啊,果然不会顺利,是舞娘出来的时候,惹上什么麻烦了吗?“稻荷急切地问道。
爱尔柏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讲述下面故事:“‘没有’,舞娘说,她出来的时候非常小心,没有一个人看到她的踪影。年轻人这才放心下来,他掏出手巾擦了擦汗,然后突然掏出匕首,捅进了舞娘的身体。”
“呀!”稻荷被这神展开吓得睁开了眼睛:“这什么?这?”
“舞娘死了,年轻人夺取她的生命时紧紧地抱住了她,让她不能挣扎也不能逃脱,确定她断气之后才把她的尸体扔在地上。雨下起来了,年轻人在暴雨里细细地搜寻了她身上的所有财物,连掉在泥泞里的头饰都没有放过。”
“‘感谢女神保佑,这场雨是对我的馈赠。’他开心地说道:‘这样我甚至不需要找个铲子把她埋起来,雨水会帮我把这一切都冲刷掉。’”
稻荷听到这里,猛然支起身来,被子从她肩膀上滑落下去,她惊呆了,快速地眨着眼睛,不知所措地抓住爱尔柏塔的肩膀:“他?等等?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诶?我不明白!明明前面还……”
爱尔一把把她拉下来,用大腿压上了小姑娘的腰,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把被子重新盖上肩膀:“好冷。”她嘟囔着,抱紧了稻荷,把脸埋在稻荷稻荷温暖的頸窝边,直到肩膀重新有了暖意才接着说:“年轻人是个骗子,他所说的一切,他的家庭,他的财富,都是编的——他是个非常熟练的骗子,甚至享受着自己的骗术,他这样说过:‘我给了她们一个非常美好的梦,那么作为代价,我收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觉得舞娘的簪花很漂亮,便把它洗干净,准备作为送给下一个女孩的礼物。”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稻荷失神地说,她的思维都沉浸在了故事里,甚至没有注意到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和被爱尔柏塔用蛮力压得酸痛的腰。
爱尔柏塔不等她反应,计算着脚步声到门口的时间,快速地说:“然而他的住处很快地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当他不在家的时候,屋内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甚至当在他在家的时候,都能听见不明的异响,但他住在——你知道的,奇怪的人比较多的那种地方,所以他并不在意。直到有天晚上那些奇怪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虽然这段时间时常听到这些异响——水渍粘稠的拖曳声,还有重物敲击地面的闷响,但没由来地,他感到有些害怕,想着会不是是盗贼进了家门,于是他握着匕首躲在床底,打算给不明身份的人来个突袭。”
“然后他听到了,重物带着水声在地面摩擦所带来的特有的恶心感,还有浓厚的铁锈味,最可怕的是,熟悉得让他不寒而噤的声音——咚咚咚,我来找你了,咚咚咚,你在哪里啊,咚咚咚——一张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说:哈,我找到你了!“
稻荷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稻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闪电划过,照得室内一片惨白,一个人脸在突兀地在门缝中若隐若现,黑洞洞的眼眶盯着她:“我找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稻荷尖叫起来,猛然把被子蒙在头上,吓得缩成了一个团。
爱尔柏塔轻巧地跳下床,路过举着蜡烛,被稻荷的尖叫吓得呆愣的帕西瓦尔:“恭喜,你找到我了,那么我就回房间睡啦,晚安!”
——极度OOC的事后小剧场——
帕西瓦尔把金灿灿的厚蛋烧递给普莉西娅,金发的姑娘一边念叨着想了好久的厚蛋烧,一边一脸惬意地把蛋用筷子整齐地划开放进嘴里。然后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嚼了两口,皱着眉不情愿地咽了下去。她犹豫着,最终还是放下了筷子:“帕西,如果是这样的水平,我相信我足以胜任大厨这样的职位——太咸了,我感觉我被迫吞了整整一个盐罐。”
“抱歉,我重新做一份给你。” 帕西瓦尔愧疚地说道,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厚蛋烧上——卖相优秀的厚蛋烧依然嘲讽满满地躺在普莉西娅面前的碟子上,并没有被老板换掉。
“我相信以老板的手艺,不会做出这样有失水准的菜品。”她端起杯子喝下了一整杯柠檬水,支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不会是时隔几年的报复吧?”
“不,不是。亲爱的普莉西娅,非常抱歉。”帕西瓦尔揉了揉眉头,苦恼的情绪让他声音都低沉下来:“昨天晚上下雨了,气温变得有些凉,我去检查小姑娘们的被子有没有盖好,不知道为什么吓到稻荷了——可是她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甚至今天还因为腰痛,连早餐都没有吃……对了,爱尔!”
“爱尔?”普莉西娅疑惑地问到:“爱尔又怎么了?”
端着托盘路过的爱尔柏塔停下脚步,端端正正地站在帕西瓦尔面前说:“我昨天给稻荷讲故事,顺便把她睡了。”
“啊?”
“把她睡了。”爱尔柏塔强调道:“说不定她是因为这个腰痛呢?”
“……”
“帕西瓦尔先生?你还好吗?”
埃利亚斯:“噗嗤!”
帕西瓦尔:“埃利亚斯,我要听你唱歌,现在,在这儿,马上。”
“我……我?”金发的骑士一脸茫然地指着笑了一声就无辜中枪的自己,望了望周围的人,迎着老板坚定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道:“我?”
“尼恩格兰一定有治疗精神的地方。”普莉西娅失了神,含着新甜品顶端的樱桃,甚至忘记咽下她嘴里的薄荷奶昔。
“我不相信帕西瓦尔先生会这么轻易地狗带。”这简直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爱尔柏塔把这句和恶作剧成功的笑容一起藏起来,努力维持着天真无辜的表情。
“不,普莉西娅,请不要担心我。”帕西瓦尔温和地说:“我只是觉得,在梦里的话,埃利亚斯的歌声一定非常动人……就算梦境也没能让他的歌唱技巧提升,那么至少我能被他的歌声吓醒……你知道,小爱尔把稻荷睡了……这种事情……我……我……我还是选择狗带……不行,我还是得跟稻荷确认一下。”
普莉西娅望着帕西瓦尔上楼的身影,露出一种“我懂”的微妙笑容,小声问道:“你真的把稻荷小姑娘睡了?”
“我经常跟她睡在一起,说睡了她也没有什么错不是吗?”爱尔柏塔终于裂开了嘴角,狡黠的笑容让每个看到的人都想要揍她一顿。在被埃利亚斯抓起来之前她大笑着跑进厨房,只远远地地传出更欠揍的评价:“污秽的大人真是太有趣了。”
埃利亚斯在厨房门口停下脚步,沉思片刻,最后悲痛地转头问道:“莉莉,你老实告诉我,我的歌声已经难听到……能把帕西吓醒的程度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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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知道这个鬼故事的一定懂我捏了一个多么老的梗 虽然很短,但是这个鬼故事一直是我想起来就觉得恐怖的东西之一 以前是在宿舍听妹子讲的,原版已经找不到了,总之有人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努力回忆当年妹子讲的然后补上来 为了凑三题于是强行让爱尔讲了篇其实一点都不恐怖的鬼故事 谢谢愿意看到这里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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