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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造屋经营者

战斗力⑨⑨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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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6-2-14 22: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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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子
本帖最后由 艾俄 于 2016-3-8 18:46 编辑
刀之所以为刀。
剑之所以为剑。
当艾博克第一次将鹿苹石递到我手中的时候,他又说了一遍这不知所云的话。夏维朗一如既往的柔和午后阳光均匀地流入房间内,吹起无数微小的金色微尘在空中缓慢漂浮。时间过的很慢,锻炉中内敛的火焰悄悄冒头,无声地窥探着我们。一旁的几把粗剑坯子则是带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立在一旁角落的阴影中。当时的艾博克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眼神也不是那么坚定。仔细一想,似乎之前他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总是差不多的神情。在他教我熔化金属的时候,在他教我挥舞铁锤的时候,在他教我点热熔炉的时候。
我能够理解他,因为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让人苦恼的是,这句话似乎是斯科泽家一代代铁匠们的家训,多少年来伴着森染的清冷阳光,和干净的金属碰撞声一起,回荡在每一位名为斯科泽的铁匠们那一段段褪色的回忆之中。
要制作一把精良的武器,这句话要时刻牢记心间。他说。他的师父,我的爷爷也这么说。
然后他突然收起严肃的脸,露出了招牌式的大号傻笑:我倒是一直都不太明白啊哈哈哈哈。
而领悟总是来的突然。当我将手中的鹿苹石抵在长剑坯子上的时候,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对那句话有一点点领悟。研磨,开锋,起刃。刀之所以为刀,剑之所以为剑,而不是其他的任何棍锤弓矢,就在于它有锋利的“刃”。
……问题是我们家也一直做其他武器啊?
果然祖传训诫什么的,不是那么容易领悟的事情。
说起铁匠这个职业,一般人总会产生一些固定的印象。几个典型的莫非是不知疲倦地挥舞大锤令人血脉喷张,炽热的红铁一口气冲入冰水之中顶起一阵云雾,对着木炭大喊一声“哈!”瞬间点燃锻炉什么的。当然斯科泽家的铁匠是从不使用理魔法的,我们只会在一阵推拉之后靠着鼓风炉长叹一声“哈…………”。
然而铁匠并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全是这样的。铁匠也有谨慎细致的时候,比如研磨剑刃的时候。我无法忘却在森染的每一个傍晚,多少铁匠在晚饭后熄了炉子,点了灯盏,把白天打好的宝贝剑坯拿在手里抚了又抚,轻轻地停在工作台上,又拿了粗糙如他们手掌上茧子的砥石,微眯着眼睛细细打磨。那如同深沉父爱的声音,伴着不知何处而出的虫鸣,一声一声地点亮粉紫色天空中一颗一颗的星星。
研磨不仅是个细活,更是一个以有限换无限的过程。这是这道工序最迷人的地方。一把刀坯经粗糙的鹿苹石研磨之后,立刻脱下灰头土脸的暗哑伪装,露出英气逼人的真面。你若再拿精细的鹿苹石再磨一遭,寒光打在你的眉间,那刀刃便是脱胎换骨了。给贵族和骑士团的武器要用阿伦特岩自是不用说,据说给皇室成员的武器更是要用多块花晴石反复打磨。光是想想那武器该有多么利快、俊美,口水就要出来了。
这似乎是一个无限的求索。几乎每一名铁匠都想打造出绝对锋利的刀刃,低调地将它放在展示架上最靠近店门的位置,作为对路过同行们的无声炫耀,抑或是等着哪一位识货的武者义无反顾地买下它,去成就一段毫无疑问的传奇。
问题是没有人知道剑刃的锋利极限在哪里,抑或是这无限是否存在。
我?
我其实并没有太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
直到坎图尔走进冶炼屋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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