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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章] #FFF#Lou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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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恩格兰骑士团中队长

Rank: 5

战斗力⑨⑨的精锐

所在地
尼恩格兰
携带金
-176 GP
活跃度
37 AP
技能点
18 SP
剧情点
157 TP
存在感
184 BP

理魔法B生物学D动物驯养口技野外生存剑B

发表于 2016-3-6 21:48: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路易莎·米诺雅 于 2016-3-6 22:17 编辑

这两天找不到却澜老师啊!所以我后面写的部分,都还没请他过目呢。老师回来了看见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直接跟我说就好,我会回去改的
然后之前和大家愉快地讨论了那么多剧情,算是白讨论了
我就知道自己是这种已经无药可救的人……


Scene I 来自圣路易岛的好消息

路易莎·米诺雅·德·黎希留在沐浴后,都要隔着网络跟远在法兰西的兄长聊上三个小时才肯上床睡觉。芥川龙之介曾在《侏儒的話》里写道:“我和深深爱着的女人谈上一小时以上的话,也是会感到厌倦无聊的。”,然而这个问题似乎从未困扰过这对兄妹。他们有一大串话题想与对方讨论、有一打一打的体验和见解要和对方分享。有时候阿尔芒说到的话题会涉及到一些路易莎不太熟悉也不敢兴趣的领域,她也总是听得兴致勃勃。当路易莎对公众人物的衣着打扮和花边八卦大肆评论时,阿尔芒也表现出一副乐于倾听的态度。但是每当闹钟在二十三点差一刻响起时,阿尔芒则会温柔地对妹妹说:“路路,该是做晚祷的时候了。”,路易莎虽然感到意犹未尽,但仍然会顺从地和兄长一起向上帝祷告。最后两人会互相说声:“晚安,祝你有个好梦。”,再一起挂上手机。

“亲爱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让弗朗索瓦絲驾车去码头接你。”阿尔芒带着暖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路易莎紧了紧身上的睡袍,并没有答话。阿尔芒继续劝说道:“天文台说这一年将会是有史以来最寒冷的冬天。虽然这肯定含有夸张的成分,但万一这次真的被他们说中了,船舶真的因为恶劣天气而停运的话,你就要错过我的人生大事了。”

路易莎沉默了半响,察觉到如果自己再不接话,对方是不会把谈话继续下去的,只好用带着慵懒的声音反问:“什么人生大事?”

“我会把一个很重要的人介绍给你认识。”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些来源不明的“沙沙”声,阿尔芒补充说:“我想我之前曾经向你提及过她。她虽然是个西班牙人,但却没有她的同胞们那些过于懒惰和自来熟的毛病。她虽然是个聪慧而能干的女性,却又懂得享受生活,我想路路也会喜欢上她的。”

“你说的是德·古兹曼小姐吧。”路易莎像中世纪的贵族一样骄傲地昂起下巴,刻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优雅、庄重而冷漠,以掩飾她声音中的梗咽和战抖:“我想没这种必要了。前两天,她刚在臉書上加了我为好友,并且热情地向我介绍了她自己。得·黎希留和德·古兹曼,这两个姓氏……这两个姓氏总是会走在一起的,正如我们的祖先和奥利瓦雷斯伯公爵一样……”

“她的祖先正是那位西班牙大公,这可能就是缘分吧。”网络使阿尔芒的声音有点失真,路易莎完全无法感受到他在说这句话时的情绪。

路易莎握紧了拳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摔掉手中的移动装置,话中不乏嘲讽的成分:“很好!让我猜猜看你们浪漫的邂逅形式吧!你们在生意场上遇见了对方,你们在一次次的较量中,均被对方高明的手腕所折服。你们声声相识,在结束了商场上的厮杀之后,偶尔也会坐下来聊上几句。你们发现,你们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最初,你们把彼此视为宿敌,之后你们的关系开始变得暧昧,再之后……”,

路易莎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们都认为,没必要把纪念日和节日弄得太复杂。我们将会在二月十四日那天订婚,然后在明年的同一天举行婚礼,她会……”

路易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去的。她只知道自己就像疯了一样,把枕头当成了阿尔芒,一面死死地抱着它,又被心中的恨意激得不断捶打着它。等她终于恢复理智的时候,无论是床上还是她自己的身上已经满满都是从枕头里掉出来的鸭绒。

scene  II 哥哥们的秘密谈话

“嗨,却澜。”阿尔芒·德·黎希留的声音自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即使隔着无数个手机讯号发射塔,使他的声音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但他说出来的每一个音节依然充满了摄人的魔力。虽说法语是一种优雅庄重的语言,但这也得看使用这种语言的人嗓子是否足够磁性、说话的语速语调是否足够恰当、用词是否足够文雅--事实上,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把法语的这种优雅与庄重百分之百表现出来的。

而阿尔芒正好就有一副连最*盛名的电台播音员都要嫉妒的好嗓子、以及巴黎人最为地道的法语口音,再加上轻柔、缓慢而清晰的音调,很多人在跟他交谈时不知不觉就会放松下来,心灵几乎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却澜在跟他熟悉起来之后,曾半开玩笑地对他说:“在下愚见,所谓被上帝亲吻过的嗓音,就是像您这样的吧。无论是想要仿效您的祖先去当政治家以及神职人员,还是要当节目主持人或者配音演员,还是想要走入群众当中担任电话接线生的职务,您都一定能够完美地胜任,真是令人又羡又妒啊!”,而这个傲慢的法国人只是微一挑眉问:“除了首席部长和枢机主教之外,其它的工作都是不需要抛头露面的。您难道认为我的脸丑陋得能把娇弱的女士们吓得尖叫?”,却澜只好苦笑着说:“如果您再抛头露面的话,就会严重地压迫到其他同行的生存空间了。在环境保育的角度看,这完全违反了可持续发展的原则,所以只能请您把您那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藏起来了。”。几乎所有的法国人都喜欢听恭维话,阿尔芒也不例外,听了却澜的解释以后,他也就毫不谦虚地接受了这份赞美。

“夜安,吾友。”却澜嘴角边泛起了一丝笑意,打趣道:“这时候难道不是骑士先生谒见公主殿下的时间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使尊贵的路易莎公主殿下极为愤怒。”阿尔芒就像音乐剧演员一样唱了起来:“她的骑士目前滞留在公主殿下那遥远的国土之上。上帝知道他有多希望插上翅膀马上飞到他的主人身边求得她的原谅,可惜……”。一把好嗓子经常能让外行人忽略掉歌者在技巧上的些微不足,但对于阿尔芒这位前·塞纳儿童唱诗班成员来说,他那如天使般的好嗓子就只是高明的技巧与丰沛的感情之间的一种调味剂而已。

阿尔芒那近乎完美的演唱,很容易掩盖掉歌词的内容。但敏锐的却澜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几乎被隐没的部分,他问:“介意告诉我,您和路易莎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也许我可以在假期来临前去跟她谈谈?”,于是阿尔芒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

“刚才我告诉她:我将会在情人节那天跟賈絲珀尔德正式订婚,并且提议她可以早点回到圣路易岛,跟她哥哥未来的妻子一起去喝杯咖啡、吃几个马卡龙、聊聊时装和珠宝,互相了解一下。”阿尔芒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道:“我的未婚妻是个热情而友好的女人,但她并不了解我的妹妹。在我们为日后的婚事达成初步意向之后,她就积极地透过facebook与小公主取得了联系。”

虽然阿尔芒还没说完,但却澜觉得自己已经看见了问题的核心。不过事件的中心人物一个是朋友的未婚妻,一个是朋友的妹妹,他实在不适合发表意见,只好无奈地说:“facebook是个能够拉近彼此距离的发明,不过有时候他真的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太近了。”却澜看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的facebook首页,拿起滑鼠点击了右上角的交叉,感概道:“二十年前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自己不说的话,那些半生不熟的朋友还有职场上认识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到底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结婚了没有、有多少个孩子,。而现在我们只要动动指头,就什么都能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如果我们站在賈絲珀尔德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话,她只不过是因为考虑到婚后将要前来法国生活,所以希望能预先了解一下我的家庭,为日后融入圣路易岛的生活打好一个良好的基础。”话筒传来了法国青年的一声叹息:“我们在订婚前的关系谈不上有多亲密,我甚至觉得她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她只要记得集团内的实权人物长什么样子,在工作中需要寻求合作时能够找对人就已经足够了,但热情而主动地去和所接触到的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其实是一项优点不是吗?我至少不用担心自己将会取回来一座冰山,将来还要为她糟糕的人际关系而苦恼不是吗?”

“是的。”却澜很清楚,自己的意见并不重要。在别人发牢骚的时候,作为朋友的人只要负责附和就行了。

“可惜的是她选错了对象。”阿尔芒抱怨道:“我能理解她的思路。我的家庭当中只有路路与她年龄相仿,而且两人同为女性,理论上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才对。但我只能说,她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切入点,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您把路易莎的情况告知賈絲珀尔德小姐了吗?”却澜问道。

“我已经提醒过她了。在她再三问起我的妹妹时,我跟她说:这事情急不来,还是等到路路放寒假时再由我或是我的父母介绍她们认识的话,事情较有可能获得一个相对较为理想的结果。”阿尔芒用鼻子“哼”了一声道:“然而,她对自己的魅力实在太过自信,她似乎并没有把我的忠告放在心上,还是擅自行动了。”

几乎从来没有人会说巴黎时尚界的贵妇卡罗琳·德·黎希留女士的女儿路易莎是个难以相处的人,众人只会说:“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可能会被她身上时刻散发出来的那份属于圣路易岛上层人士的气质吓退,但实际和她熟悉起来之后,就会因为觉察到她心灵中温柔体贴、乐于助人等诸多的良好品性,而马上喜欢上她这个人。”

而众人所不知道的是:在过去,路易莎曾经是个敏感害羞到近乎病态的小女孩。她只愿意跟特定的某几个人进行有限度的交流。除了她的父母和哥哥阿尔芒、照顾她日常起居的女佣乐乐、以及偶尔会到她家里来玩耍的堂姐尤菲娅之外,她根本不愿意与他人进行互相问好以外的任何沟通。但在儿童心理学家多年的辅导和积极的心理干预,加上亲人朋友的热心关怀,以及她自己不懈努力之下,她已经能够拥有正常的社交生活了。表面的健康会让人以为体内没有病症,路易莎的情况恰好就是这样。

普通人在搬家、升学转校、更换工作环境时,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适应并融入新的环境。如果要他/她待在一个满是陌生人的环境,或是需要快速地跟陌生人建立良好关系的话,也会体验到一定的压力。假如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与一个陌生人攀谈的压力指数是十的话,路易莎所需要面对的压力指数就是五十。虽然在她强烈的自尊心和相对称的意志力的作用下,她依然能表现得泰然自若、优雅得体,但这不代表她能利用意志镇压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当初路易莎的父母决定让她到外国的国际学校就读,就是想要让她走出心理舒适区直面内心的恐惧,继而彻底地克服它,并且让自己的内心变得更加坚强。

传说中,母狮子为了训练幼崽的胆量和生存能力,会把它们推下山崖。路易莎的父母虽然同样想要锻炼女儿的独立性和沟通能力,而把她送到了【学院,但他们绝对不会轻率地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扔到一个远离故乡、身边连半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而且还必须使用外语才能与他人交流的地方,任凭她在那边自生自灭。因为他们知道:不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一开始操之过急,最终都不可能拥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局,所以他们必须慢慢来。

即使学校距离圣路易岛非常遥远,老师和同学皆来自世界各国,路易莎看似根本就不可能在学校当中遇到认识的人;但她所遇到的熟人却出奇地多。堂姐尤菲娅自不必说、小学和初中都就读于同一所学校的艾薇安、黎希留集团财务总监的女儿玛德琳·曼陀罗以及集团旗下服装品牌总设计师的女儿莉莉丝·曼巴等……夸张点说,路易莎只要稍一回头,就能看见一个自小认识并且关系还不错的小伙伴。除此之外,她还在学校里遇到了阿尔芒的两位朋友——化学老师阿德利诺·凯东以及语文老师却澜。

即使校方主要使用的语言不是路易莎的母语,而是相对较为陌生的英语(这个条件已经吓退了不少打从心底里迷恋法语:即使本身懂得至少两种外语,在日常生活中却依然固执地只愿意使用法语的法国人);但事实上,假如想在学校说法语的话,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师生中来自法国的人数本就不少,何况法语还是不少国家或地区的官方语言,再加上为数不少的法语爱好者——如果路易莎愿意的话,她可以只在上课时讲英语,其余时间都只跟法语使用者交谈,这是完全被允许的。也许她真的很想改变自己,也有可能因为她的室友是个意大利人(这位好心的意大利姑娘经常用各种各样的美味甜点和小吃去投喂她,使她内心中的美食家体会到极大的满足),亦有可能是因为参加了学生会(她的责任心不允许她在自己和非法语使用者同学之间树立起一道围墙),现在她的英语(除了有比较重的巴黎口音以外)说得几乎跟母语者一样流畅,所谓语言不通而导致她跟别人交流时感到压力的问题基本已经不存在。只不过根据却澜的观察:路易莎在交友方面对法语使用者还是有所偏爱的——只要看她和谁玩得比较好就知道了——除了上述提及的那一群小女生之外,她还成为了来自布鲁塞尔的见习老师凯瑟琳·奥尔斯小姐的忠实支持者。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加上拥有美国国家催眠公会(NGH)商业催眠师认证执照的哥哥阿尔芒每晚八点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电话疗程,路易莎就算想要哭着说:“宝宝心里苦,麻麻我要回家QAQ”都说不出口吧。

目前路易莎已经大致能够适应校园生活,在加入学生会时甚至还出乎众人意料地担负起了处理群众方面的事务工作。看样子有个陌生人隔着网线从西班牙传送了一些文字信息给她,阅读过后礼貌地透过文字或者表情符号进行回应理应无法构成太大的压力,只不过她的社交焦虑不仅仅是要和不甚熟悉的人沟通时会感到不安这一点而已。在她四岁那年,她的妈妈误以为自己再次怀孕,就蹲下来问她:“路路,你可能要成为别人的姐姐了,开心吗?”,她就像疯了一样尖叫着往花园冲。那时候她的爸爸和阿尔芒正好外出回来,见到她近乎癫狂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阿尔芒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把人抱到了屋里,温声软语地安慰了很长一段时间,让她深呼吸,她才勉强冷静了下来。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好几次,最开始她会尖叫着往外冲,后来比较懂事了就一直无声地掉眼泪,她难过的样子看得人心都要碎掉了,使得她的父母只好放弃了再生一个孩子的计划。

“对路路来说,我们的家庭理应只有爸爸、妈妈还有我和她。我每次带女朋友回家,她都会以一种渗人的目光注视着那位显然不受欢迎的客人,并且故意玩一些小把戏去戏弄那位可怜的女性……”阿尔芒低声地笑了起来,“最开始我根本不敢让我的秘书弗朗索瓦絲送文件到我们家。但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那位聪慧的秘书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成功地取得了我妹妹的信任,嗯……”,他沉吟了半响之后才破罐子破摔似地说:“算了,我以下要说的这一点只能证明我们两兄妹关系亲密,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根本没有必要隐藏。”

却澜配合地表示:“是什么呢?被你这么一说,我开始感到有些好奇了。”

“以前路路到我的办公室,唯一的目的就只有找我陪她到附近的咖啡馆喝下午茶。但自从她和弗朗索瓦絲成为了朋友之后,她到我的办公室来有可能就只是想借用一下我的秘书陪她去买高跟鞋和包包……”阿尔芒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他说:“我开始嫉妒我那位能干又漂亮的秘书了,我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我的珍宝,我想我开始理解为何她那么讨厌我的前任们了。”

“哎,这种感觉我也是深有体会。”却澜感概道:“拥有一个比自己年幼的兄弟或是姐妹就是会产生一种矛盾心理。他能够拥有自己的社交圈;找到自己的朋友甚至理想的恋人,我们固然感到安慰。但另一方面,我们又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我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曾经是他唯一的朋友。而现在,我们虽然仍然是他第一个朋友,但已经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了。’,身为哥哥的我们,纵然不至于会失去属于我们的位置,但也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是这样。”阿尔芒用拳头叩击了一下桌面,“所以我和路路之间的这个问题恐怕永远都没办法解决了。”,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懒洋洋地说:“包括我的父母还有家族那些次老卖老、多管闲事的亲戚--全世界都希望我能找个身家丰厚、能力强大的富家千金结婚,值此为集团招来一位商业人才的同时,利用这份关系谋求更大的利益。”

“请恕在下冒昧问:现在难道不是公元二〇一五年了吗?商业联姻、透过婚姻来增加自己的财富,这难道不是上个世纪才发生的事?”却澜扶了扶额。

“怎么可能没有约束力呢?如果我们日后要离婚的话,不论是财产分割还是子女抚养权方面的问题,处理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何况有些东西实在不适合直接白纸黑字地写在合同里,这时候两个家族的重要成员之间的婚姻就变得非常‘有用’了。”阿尔芒说这话时语气中不佛讽刺:“作为筹码的我们如果不愿意牺牲也没问题,放弃从父母手里拿到的金钱和权利自食其力就行了,只不过到时候我可能有几年都没办法见到我的路路了,这样的代价我自问根本承受不起。”

“你们这些豪门世家的恩怨情仇,区区在下实在无法感同身受。”却澜继而询问道:“吾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劝路易莎成熟一点,别再闹大小姐脾气,好好接纳你的未婚妻还是……”

“我的挚友,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你只要劝她尽快与我联系就好了。”阿尔芒进一步解释道:“事情其实并没有我说的那么简单,但当中的某些事情解释起来实在太过复杂了;加上还涉及到他人的隐私,在未经过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我也不方便向他人透露太多细节。。”

却澜善解人意地回答说:“我能理解。”,然后他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想在您们结束通话之后,路易莎就已经上床睡觉了吧。我现在先发个信息给她:请她尽快与您联系,明天见到她的时候我再去和她谈,这样安排可以吗?”

阿尔芒诚挚地说:“好的,谢谢你。”

Scene III 世界逃亡的瞬间

有人曾经问过路易莎·米诺雅·德·黎希留小姐一个问题:“假如您不需要上学或者参加社团活动,您的同学又愿意给您带早午晚三餐以及其它你所需要的东西,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留在宿舍楼里),你认为你能坚持多久呢?”,她的回答是:“如果外界没有其它干扰因素的话,至少一个半月。”。对一个天生内向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安静地待在一个地方,沉下心来阅读、写作、发呆、睡觉、做白日梦——完全沉浸于独属于自己的世界当中,更令她感到幸福的了。从阿尔芒告诉他自己将要订婚的那天起,路易莎就彻底过上了上面说的这种“理想生活”(虽然用上了从那天起这四个字,但其实也只是今天的一整天罢了)。她已经不再想要伪装成一个把老师交代的事情全部牢记在心,对每位向她求助的同学都表现得关怀备至的“温柔小姐”了!她只想躲在一个没有阿尔芒·德·黎希留及其无处不在的好基友的世界,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生——哦不,这听起来可太夸张了!她只是想要暂时逃离阿尔芒所在的空间,呼吸一口不一样的空气而已。

路易莎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按了一下power键,不出所料地看见了大堆未接来电和新信息。这些信息有的来自快要成为他人未婚夫的那位男士,有的来自他的小伙伴——路易莎的语文老师却澜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就没有人给她发信息了?怎么可能,她只是懒得关注罢了。她根本懒得看。因为室友阮·莓还在外面溜达,她想着反正目前没人能够看见自己,就四仰八叉地摊在床上,一条调地查看着那些消息。

“阿尔芒说他很担心我,却澜老师说我的哥哥希望能和我谈谈。”路易莎把手机抱在怀里,开始在床上打滚,滚了几圈之后随手就把手机搁在了桌上,喃喃自语道:“如果阿尔芒真的关心我,就不应该故意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惹我生气!太过分了!”,说罢又觉得自己非常幼稚,于是又从抽屉里拿出了补妆用的小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带着一点点骄傲和一点点小京瓷的微笑。

“不过却澜老师是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想帮助他的朋友而已,我还是别让他为难了吧。”路易莎启动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文字处理软件,开始给自己的老师写邮件,为自己一直无礼地对其发来的信息、邮件皆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并且不愿意接听任何来电等无礼行为向对方道歉,并为自己一直没在校园路面的情况进行简单的说明。她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透过却澜老师对阿尔芒这个超级大坏蛋说自己还活着,她只不过是不希望却澜老师夹在两人中间感到尴尬而已。

路易莎·米诺雅·德·黎希留,一向是个懂得替他人考虑的好姑娘——路易莎不由得在心里头称赞起了自己。

邮件写到一半,忽然传来了面向全校的广播。那些自称FFF团的人,提出了一些非常荒谬幼稚的要求,并要求滞留在校园内的教职员和学生遵守他们擅自制定的游戏规则。

“傻逼,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路易莎撇了撇嘴,轻蔑地说道。

手机刚好在这个时候震动了起来,路易莎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赫然写着“我最爱的阿尔芒。”,她正要接起电话……

“砰——!”某处忽然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路易莎手一滑,手机就面朝下摔在了地上。她伸出不听使唤的手,试图去把手机捡起来,然而手抖得太厉害,甚至连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变得分外困难。她抚了抚胸口,利用阿尔芒教给她的自我催眠技巧,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等到双手战抖得没那么厉害,她终于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但不幸地,整个屏幕已经彻底报废了。

路易莎把手机搁在桌上,然后一面对自己说:“我应该去找艾薇姐,然后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一面站起身来,快步出了寝室。她在前往艾薇安的寝室途中,就直接在楼梯上遇见了正主,于是二人就一起前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观察情况。

“对不起!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两人快要到达宿舍大门的时候,路易莎忽然停了下来,“我有点想回去看看尤菲娅……”,然后就慌慌张张地往回冲。

艾薇安握住了路易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尤菲娅很好,不用担心。事情发生时,我正好跟她在一起。我已经请她照顾好自己,还有注意安全了,所以你可以放心。”。

艾薇安的声音有种鼓舞人心的力量,路易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好像正为了自己的一惊一乍感到尴尬,整张脸都涨红了。

二人赶到爆炸发生的地点时,就发现码头和信号发射塔都已被炸毁。

“原来就算我没有把手机摔了,也接不到阿尔芒的电话……”路易莎鱼洞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因为跑来查看情况的人实在太多——虽然大家在交谈时都故意压低了声音,但众人共同制造出来的的交谈声还是成功地掩盖住了路易莎的自言自语。

在得知自己没办法跟阿尔芒取得联系之后,路易莎又想起了却澜。她的一双灰蓝色眼睛在人群之中搜索着,想要把那个黑发黑夜的男老师找出来。可惜聚集在这里的人实在太多,而且总有事情会冒出来使她分心,她最终发现:她的尝试,只是徒劳。

何况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条件让她和却澜坐下来把事情说个清楚……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路易莎就跟在艾薇安身后,一起走向了同属于学生会的两位男性。

Scene IV

路易莎是在隔天才找到却澜的,更正确点来说:是却澜找到了路易莎。

那时候路易莎正在给前来礼堂集合的师生发放新鲜煮好的热可可和热咖啡。因为现在不是跟三五知己悠闲地坐在露天咖啡座一边品尝美味的热饮,一面闲话家常的时间。热巧克力真的就是巧克力和牛奶的混合物,什么棉花糖、葡萄干之类的,是完全没有的。如果想添加其它的风味,只能是你刚好在身上带了一盒葡萄干,然后你自己加进自己的那杯饮料里;咖啡也只有黑咖啡、加了糖但不加牛奶的咖啡、加了牛奶但是不加糖的咖啡,以及加了牛奶和糖的咖啡这几种选择而已。

别看可以提供选择的热饮那么朴素,但也已经有人跳出来说学生会成员路易莎·米诺雅·德·黎希留小姐不关心大家的死活,就只会搞那些没用的了。路易莎当然很生气啊,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直接说话把人气吐血吧?这样不是会给学生会的其他人添麻烦吗?而她身边的男士也没有一个是特别牙尖嘴利的,无形间化解尴尬的高手高高手也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哦不,却澜老师不就出现了吗?

却澜走到了路易莎的跟前,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介意给我一杯热咖啡吗?在这种时候,如果能喝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所有的疲劳和压力都会一笔勾销呢。老师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质疑的人只好闭嘴了。

然后路易莎和却澜——这两个“孤家寡人”协议成为临时情侣,就显得非常的顺理成章了对吧。

Scene V 最倒霉寿星

这十几天路易莎和她的却澜老师又经历了好多事情,终于到了二月十三日——路易莎生日那天,同时也是学生会举办化妆舞会的那天。两人都穿上了很好看的礼服,但却没有选择跳舞。他们就拿了一杯饮料,站在角落开始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却澜忽然说到:“差点忘了对你说:生日快乐!”

“谢谢!”路易莎不由自嘲地说:“生日当天还处在脑子有病的恐怖分子控制之下——我想如果学校今年年尾打算举办十大倒霉寿星评选的话,我恐怕一定榜上有名吧,说不定我还能拿到一个第一呢。”

“学校有过这样的评选吗?”却澜也跟着笑了起来

“校方不举办的话,我们学生也能私底下举办的嘛。”路易莎无所谓地说:“十二月我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办活动了吧,但我想我的学弟学妹里,一定有比我更爱闹腾的,我只要给他们提个意见就行了。”她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许:“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真的得到了这项殊荣,我就请你到巴黎所有的米芝莲餐厅吃大餐,吃到你的舌头再也受不了学校食堂提供的餐点为止。”

“亲爱的路易莎,你的这个提议真的使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作为老师,答应和学生打赌,在道德方面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但另外一方面,你提出的这个堵住又非常的吸引,我该如何选择呢?你真的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那我们就不赌了吧。”路易莎耸了耸肩,“其实你对我一直很好,我真的非常感激。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回到外界的话,我都请你去米芝莲餐厅吃饭,你爱吃多少次就吃多少次,吃多少东西就吃多少东西。”,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就是那么土豪——我的发音正确吗?”

“正确。”却澜忍不住摸了摸路易莎的头。

路易莎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发,“别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发型弄得那么好看,你别给我弄乱了。”,她快速地退后了几步,故作认真地说:“待会儿有个最佳造型评选活动,我可是要拿第一的!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拿到十大最倒霉寿星冠军就能满足的美少女吧。”,她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至于生日愿望,等明天回到圣路易岛再跟我说这个吧。到时候无论是我曾经屈辱地向我的敌人低下投劳,,按照他们的风言风语跟人假装情侣;还是必须接受我唯一爱过的男人已经跟那只西班牙火腿幸福地举行了订婚礼的这个现实,我都可以笑着接受了。”,泪水终于自她的涌出了眼眶,她把脸深深地埋进了男人的胸膛,伤心地哭了起来,她梗咽着小声说道:“阿尔芒是我的!我不允许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染指他……无论是火腿还是三明治都不可以!我明天会想出办法来把我的阿尔芒要回来的!不管怎么说 ,明天是新的一天了 。 ”

不过路易莎显然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明天是情人节啊!全校师生都被自称FFF团的恐怖分子所控制的情人节。何况就算没有FFF团的存在,因为恶劣天气而离不开这座岛的她也是不可能像电影和电视剧的主角一样,跑到别人的订婚宴上大喊:“阿尔芒,你到底选我还是那块火腿?!我要你马上跟我走,不然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总觉得这个故事很有可能会悲剧收场呢!

说一下我没有标明出处的那几个引用。我不记得我在哪写的了,总之我引用过
« Il en est des États comme des corps humains: la bonne couleur qui apparait au visage de l'homme fait juger au médecin qu'il n'y a rien de gâté au-dedans. » 国家就像人的身体,外表的健康会让医生判断内部没有病症
↑这个是黎塞留大大的语录里面的,翻译是在这里面的http://tieba.baidu.com/p/1273879529?qq-pf-to=pcqq.c2c
然后呢还有一个来着,是《飘》的最后一段,觉得棒棒哒!
我其实不知道化用要不要像这样标明出处OTL

然后想知道我文中一些捏他的,我后面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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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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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力①⑤⑨的英杰

所在地
远京
携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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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点
393 TP
存在感
351 BP

野外生存潜行格斗A阿尔洛语易容C医药学D毒药学D弓B水性手语豪饮

发表于 2016-3-14 00: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着阿尔芒的少女,满满的干劲!

温柔的先生,守护着少女,辣么,少女要不要试着去打开心扉,接受别处的关怀?
我从世界上消失,有谁会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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