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413.1.12 微不足道的忠诚

导航者 · 发表于 2016-11-10 19:49:39

SA413.1.12 微不足道的忠诚

　　骑士纪念馆前的空地之上，人群占据了几乎每一条街巷，一座木质的临时绞刑架树立在广场边缘背对着夏维朗大圣堂的地方。三名司祭一字排开站在绞架上。
　　
　　他们是执迷不悟的旧教信徒。他们所站的绞架是夏维朗和晓光百十个教堂前耸立的绞架中的一个。他们身后的夏维朗大圣堂已经迎来了新的大主教，曾经最虔诚、将来也会虔诚的科洛夫·奥托——如今人们已经到他那里去向同一位女神以新的方式祈祷。他们身着囚服双手反剪在身后。他们的脚上挂着沉重的沙袋，绞索松垮垮的耷在脖子上。他们更加明智的同伴则仍旧穿着庄严肃穆的白袍，向他们宣读女神对他们的绝罚。
　　
　　他们最大的罪状是亵渎儹越。扭曲女神的意志，败坏女神的慈悲。女神由此弃绝他们，令他们永世受苦，不允许他们的灵魂回归她的身边。他们还有更多世俗的罪状：叛国谋逆，贪渎暴敛，弄权行贿，渔色纵欲……其实罪名不重要，无非是为了丰富这场审判的真实感。很多人相信他们罪有应得，詈骂，欢呼，有些人则捂住心口，握紧自己的喉咙，而更多的人只是躲在窗户后，透过拉紧的窗帘的缝隙，惊恐地、无言地注视着。
　　
　　咔嗒，刽子手拉下了手闸，三人坠下绞架脖子应声折断，人群中爆发出又一阵欢呼。

　　
　　安飒尔·巴特拉姆站在夏维朗大圣堂的远程通信室中。虽然大圣堂交还给新教会使用，但远程通讯室仍由夏维朗骑士团封锁，对于他来说，倒是难得的便利。只是即便身处这间完全密闭的房间中依旧能听见外头的骚动。他看了看镜英石屏上的伊奇里特·拜维。他不确定神使是否能听到人们的欢呼——那双漆黑的眼中没有任何表情，像夜空一样，只是静静俯临着他。
　　
　　“我很遗憾，猊下。”安飒尔说，“我们失去了很多最勇敢、最忠贞的人。”
　　
　　“不必为忠贞者悲叹。”神使拜维说。“当他们回归女神，他们会得到最大的安宁。”
　　
　　“我不忠贞。在猊下面前我不耻于承认这一点。这样的我——在女神身边，同样有我的归宿吗？”
　　
　　神使没有回答。他不在乎。安飒尔想，他不在乎我的忠诚，就像他不在乎那些殉道者的性命。但是安飒尔已经展现了最大限度的诚意。他协助格尔希因救出了皇后——恶魔要他做饵，他将自己和钩一起交到教会的手中。安飒尔心中有数，对于教会来说，这会是笔只赚不赔的生意：假如自己真能成功关闭圣盾、里应外合，人数占优的联军大可一举拿下夏维朗；即便届时自己功亏一篑，靠着高速空艇，联军仍能在晓光和暗夜合围之前及时撤退——更理想些的话，如果能拉拢森染时茵参战，他们大可直撄其锋，以压倒性的兵力将暗夜和晓光两团歼灭。相比之下，安飒尔·巴特拉姆之忠诚，其轻简直微乎其微。安飒尔毫无保留和畏惧地迎着神使漆黑的双眼。那双夜空般的眼睛像是要将他望穿，而在那双眼睛的尽头，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神使终于再度开口。
　　
　　“女神知道你终有一日会回到她的身边。”伊奇里特·拜维说，“选一个日子吧，安飒尔·巴特拉姆。”
　　
　　安飒尔感到一阵上升般的虚脱。
　　
　　“二十二日。”他说。“二十二日，我在圣盾塔执戈以待。”

◇关联情报◇
伊奇里特·拜维：神使。务实而深沉的神之代理人。以消灭名为黑王之『躯』为第一要务，在亲自见过安飒尔·巴特拉姆其人之后，做出了判断。
安飒尔·巴特拉姆：夏维朗骑士团团长。自宫变以来，一直游走在教会与皇室之间，一方面为联军和格尔希因提供帮助，一方面又从法泽雷尔处接受了假意向教会投诚，引诱联军攻打夏维朗的任务。

◇关联事件◇
SA413.1.8 投机者的硬币
SA413.1.11 水晶之雨

◇NPC人权保护协会申明◇
角色扮演请用其他颜色字体明确标注；非扮演发言请和谐讨论，谢绝嘲讽、攻击及过激语气。

◇BGM：《鎮魂曲 - Nex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