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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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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历406年
圣域,星庭。
阿奎那跪在前排正中的座位上,一边默默祷告,一边扫视着女神圣殿的结构布局。
星庭内的空气湿滑而温暖,带着历史的厚重感。悬在头顶的天花板延展开去,仿佛没有丝毫重量——近四百英尺的无支撑跨距,嵌入着完整的星图。星光洒下,顺着倾斜四壁的曲线游走,一串壁龛沿着凿出,一些立棺存放其中——先贤们的归宿。
绝不是第一次沐浴在星庭内的星光之下,自卑感却是从未消减。
没有人能配的上它,是女神的恩泽,纯粹且简单。
但女神依旧眷爱世人,如同现在,星光照耀着他,充盈着他,透映着他。淡淡的光辉却是炫目的让阿奎那不得不闭上双眼,起初温暖如春,接着灼热如火。胸中之火燃的自己彻底付之一空,又被神圣气息填补。
星力汇聚在星庭正中的祭坛,泛起一大片黄光。千条光丝如地里长出来的芦苇一样,摇曳摆荡。一个如同水鸟一般孤高的男人身影自光圈中央缓步出现,呈放射状的光线随着他的步伐一点一点敛起来。当来人站定在祭坛中央时,光线如同孔雀屏翼般已经完全收起,只是在他身影的边缘隐隐泛起一圈金黄色的光芒。
来者褐色瞳孔,与茶色短发相得益彰。面瘦眼深,眸子里紫微微蓝瓦瓦,青虚虚雾沉沉,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明晃晃夺人二目,冷森森令人胆寒(咳咳。。。。这特么是眼么,这是青龙偃月刀。。救。。。我没收住。。抱歉)。儒雅中见几分威势,威势中又得窥几分圣洁,叫人心头一凛。
“神光在上,吾等齐聚赐福于吾之袍泽; 神恩在上,愿他点化万民;神智在上,愿他明辨是非;神威再上,愿他除邪诛恶。”
来人声如洪钟,目光聚于阿奎那身上。
“康斯坦斯•威纳里夫,好久不见。。。神使阁下。。。”阿奎那低声喃道。
圣域,神使殿。
“为什么选择阿利盖利•阿奎那入主宗正省?他并不是最好的人选。”伊奇里特•拜维直视神使双眼。
“但他是最合适的。”神使迎着他的目光,并不回避。
或许现任星使可以通过眼神施压,但对于威纳里夫,显然他还做不到这点。
“他极少与人交流,虽然他也完美的完成任务。如果把我手下的星士比作狼群,这就是一只狐狸,独行的狐狸。这样的狐狸远比狼群更加危险,它无从揣摩。我甚至,甚至觉得对于圣域,他也没用应有的敬畏。”
“无需置疑他的忠诚,他效忠的是信仰而不是圣域。”
神使缓缓举手,示意晋封仪式开始。阿奎那起身,近前三步,再次跪倒在祭坛前,谦恭的弯腰低声祈祷,“女神啊,快结束吧,我腰快断了。”
神使翻开厚重的圣典,声如洪钟的宣读:
“阿利盖利•阿奎那,你相信三圣灵么?全能的神,万物的守护者。”
“我相信。”
“你相信女神,及威严的圣域么?”
“我相信。”侧立一旁的拜维不以为然的翻了下白眼。
“你相信女神,并秉承她的仁爱么?”
神使虚托起一件红袍,在星光映衬下,仿要流下臂弯。
红的仿佛赛维庄园的血滩。
“我驱逐你,你这最肮脏的灵魂。罪恶之根,痛苦之源。以女神的名义,离开他的肉体!闻声而惧吧!”两名法祭将赛维子爵牢牢的按在地下。
“以女神的名义,说出躯的名字!”第三名法祭把祈礼符狠狠的按在子爵的额头,几近歇斯底里的吼叫,“说出躯的名字!说!”
被附身的赛维只以喉头发出疯狂的咯咯声回应。
阿奎那上前粗暴的推开法祭,也掏出一张符纸按在子爵额头。
“名字。”
“咯咯。。。咯 。。。”
“轰!”符纸催动之下,子爵被轰去了半个脑袋。
“阿奎那!你干什么!”主持驱魔仪式的法祭不可思议的嘶吼,“我可以驱散附身的羽魔!”
“等你驱逐完,它早就把赛维开膛破肚,从腹腔里钻出来,美滋滋的拿小指尖挑起流淌着汁液的盲肠细细品尝了。”
“我秉承。”红色法袍无风自鼓披在阿奎那身上。
“阿利盖利•阿奎那,你弃绝恶魔么?”
“我弃绝。”暗自撇嘴,不弃绝会被当庭格杀吧。
“包括他的所有作为么?”
“我弃绝。”
“包括他的所有残暴与虚伪?”神使双手平举主教权杖。
“我弃绝。”阿奎那按杖于膝上。
“阿利盖利•阿奎那,你愿意俯身讨逆,入主宗正么?”
“我愿意。”
“宗正省的法祭们,如果信任他,请给与他祝福吧。”神使口吻略带欢欣。一名黑袍法祭手拿一件红色镶边的披肩站了出来,走到祭坛前面,虔诚的把披肩披在阿奎那脖子上。
“星光保佑你学弟,哦,主教阁下。”法祭喃喃低语,斗篷略些露出半张脸,鞠了一躬又退了回去。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神学院的中庭,两柄对峙的剑不时迸出几星火花。
“再来,即便是骑士用的重剑也不该蛮砍,”维吉尔索性把剑插进地板缝中,“不借助马势,空手也能接你的进攻。”
阿奎那脸上唰的闪过一丝白气,马上又恢复如常,手中剑势更无所顾忌。
维吉尔退后半步,让过剑锋,双手一上一下,轻轻一带潇洒的各画了半个圆圈。阿奎那丽时被自己力道朝前推去,“当啷”,剑落于地。
维吉尔略得意的摆了个起手式:“这招如何?”
“你怎么会远京古体术里的云手?”
维吉尔又摆了个“亮翅”的动作:“请称呼我为圣域神学院六十公斤以下男子组阿尔洛族云手表演项目起手式第一高手。”
被这一串华丽的头衔震得有些晕,维吉尔上前拍了下阿奎那的肩:“你应该多一点幽默,对你有好处。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个同伴都没有,你真的是孤家寡人。”
阿奎那猛地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退后几步,维吉尔甚至忍不住碰了下插在地板上的剑。
“对不起,惊动你了。。。我这样子很讨厌吧,就像一条蛇,轻轻一碰就抬起头咬人,”阿奎那僵直的身躯软下来,“我忌讳谈家人朋友。。。今天说的话不要再入第三人的耳。”
“恩,这是玫瑰下的话。”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上三十二瓣的巨幅玫瑰壁画。
“也保佑你,维吉尔。”阿奎那低声说。
“福音省的司祭们,如果信任他,也给他祝福吧。”
一名白袍的司祭面容肃穆的走到祭坛前,大拇指在一小瓶圣水里蘸了一下,抹在新任主教眉宇之间,“女神在你身后。”
“阿利盖利•阿奎那,你可以起誓了,以女神的名义。”
阿奎那跪坐而起,向前踏出一步,踩在面前的一块方砖上,方砖画着三只走兽——豹、狮、母狼,践踏之砖。
“审判来临之时,是非善恶,件件分明。隐秘显现,因果报应,正人君子,仅以身免。女神,矜悯我等,并以星光承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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