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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使
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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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杜兰 于 2013-2-1 11:07 编辑
I
SA.409年1月14日
杜兰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前叹了口气。尽管成为星使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但他仍然不太喜欢这间被设置在星士宿舍楼最高层的屋子——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在楼下的房间里随便挑一间居住，而不是这样高高在上地与星士们分开。
但显然这样的房间更有利于隐藏一些不能公示在阳光下的秘密。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推开门。
房间依旧保持着它前任主人居住时的样貌，连桌椅的摆放位置也没有移动过。伊奇里特大人的品味很好，他把这个房间布置得精美又不失典雅，尽管这和杜兰一向简朴的风格不同，但显然要对房间做出新的布置更麻烦……
暂时就这样吧，杜兰的目光从房间的家具落到内室的门口处。在听到开门的声音后，金发金瞳的男孩小心地在那躲了一会，在确定了进来的人的确是杜兰以后，放心地出现在门口。
男孩直视着星使，表情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我想见我哥哥。”
他的双眸中充满期待与请求，这让杜兰感到无奈。洛克斯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要求的人。
同一天内，第二次了，杜兰想。为什么所有人都挤在这一天想要去见法泽雷尔？
******
“星使阁下，请留步。”
结束了周一清晨的例会，杜兰正准备离开神使殿的会议厅时，被人从身后叫住。他回头，看见宗正省的红衣主教索沃尔.纳莱斯夹着卷宗走向他。他看起来总是和善而悲悯，容易给人以无害的错觉。第一眼看过去，大多数人会觉得他应该去的地方是明亮而仁慈的福音省，而不是宗正省的异端法庭。
那样想的人里当然不会包括杜兰。尽管在之前的星士生涯中，与这位红衣主教的交集并不算多，但每次面对这位红衣主教，都让他从骨子里感到警惕——纯粹因为对方的强大。在不使用星魔法的情况下，他甚至没有能够战胜这位红衣主教的把握。
“方便的话，借一步讲话好么？”索沃尔的语气谦逊且温和，一如他平日示人的形象。
杜兰心中产生了疑惑，并毫不掩饰地将这份不解写在了脸上。
“请这边来。”尽管读到了杜兰的发问，但年轻的红衣主教并没有给出解释。他只是伸出了一只手，邀请杜兰与他一同走向星庭的方向。星庭外围的绿化一直非常好，植被总是茂密，总能找到无人的僻静角落。
一路上两人无语，一前一后走着，气氛古怪而僵硬。
杜兰跟随着索沃尔前进，心里猜测着对方找自己的来意。封魔省和宗正省之间的交集经常有，但那都是在发现了恶魔的踪迹之后。在他接手封魔省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还没有任何新发现恶魔的报告被递交上来。
杜兰想起索沃尔的另一个身份。
也只能是为了那个了。
索沃尔的脚步在靠近圣盾塔的地方停下来。杜兰也跟着站住。这里通常不会有人来，的确是谈话的好场所。
“星使阁下，”索沃尔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了温和，也不再伪装微笑，表情严肃地看着杜兰。“我想知道，法泽雷尔的现状。”
猜中了。
“法泽雷尔.费特杀害洛克斯.费特，有确凿的证据，也有证人，已经结案。”杜兰很痛快地回答他。“如果阁下想知道的是这个的话。”
“那么，对他的处置是？”
“终生监禁。”
尽管已经尽力在掩饰，但杜兰仍然看出索沃尔藏在严肃表情下的轻微不悦。
“如果他不是康斯坦斯大人的儿子，现在等待他的，就不是牢房，而是绞刑架。”杜兰提醒红衣主教。“您是审判长，应该比我更了解教会法才是。”
“他真的认罪了？”索沃尔无法相信这一点。
“他不肯认罪，但证据和证人都有，容不得他抵赖。”
杜兰有些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他比谁都更清楚法泽雷尔的无辜，然而此刻，他却以审判者的身份与法泽雷尔的导师就此进行交谈。再滑稽不过。
“星使阁下，我认为这起案件还有疑点，不该如此草率地了结。我了解法泽雷尔，尽管他过度活泼，但绝不会是能做出杀害自己兄弟这种事情的人……”
“就算您这么说，但事实确凿，证据充分，任何人都可能在冲动中犯下错误，包括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在内。”
“那么……能否让我见他一面？毕竟他曾经是我的学生。”红衣主教问。他仍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法泽雷尔，假如他真的是冤枉的，那么就该还给他一个公道。
“很抱歉，不行。任何人都不被允许探视法泽雷尔。”杜兰的拒绝干脆到不假思索。
“就算是他已经被定罪，有必要做到禁止探视这一步吗？”
“我认为有。”
“如果是这的话，”索沃尔压抑着心底被杜兰挑起的怒意，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些，“我要求以红衣主教的身份见犯人法泽雷尔.费特。”
“很抱歉，不行。”杜兰回答，“这是封魔省的内务，索沃尔主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建议你，最好从此忘掉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学生。法泽雷尔是封魔省的犯人，就算是红衣主教也不能探视，这条禁令将维持到他死亡那天为止。”
下一刻，杜兰被索沃尔抓住领子按在了背后的树干上，那力量大得超出了想象。
红衣主教一脸想要打人的表情让杜兰觉得甚至有些好笑。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只是用冷淡的眼神盯着他。索沃尔应该很清楚，星使被红衣主教这样粗暴地对待，要是被人看见了，会是不得了的事件。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对方自己冷静下来。
最终，索沃尔愤愤地松开了那只手，后退一步。他依然愤怒，但理智终于战胜了头脑发热。
然而那双冰蓝色眼睛中透露出的情绪让杜兰感到有些恼火。
“就算您再怎么不愿意认清现实，但真相就是如此：法泽雷尔会在监狱直到死去，而你，索沃尔主教，会连他的尸骨都看不到——”
迅如闪电的一拳沉重而准确地击打到了杜兰的胃上。那一拳来势汹汹，毫不留情，如果不是背后的树干，杜兰恐怕会被直接击倒在地。
腹部的痉挛让杜兰拧起了眉。他冰冷地看着索沃尔。尽管他现在仍然因为剧痛直不起腰，但如果索沃尔敢继续动手，杜兰不介意被人围观到星使与红衣主教的斗殴。
索沃尔最终没有挥出第二拳。两个人互相对峙着，场面陷入了僵持。
杜兰过了好久才觉得自己能够完全直起身体。
现状有点可笑，他想。星使和红衣主教，居然在圣域内陷入即将大打出手的境地。
算了。
杜兰转身，向封魔省的方向走回去。索沃尔想要怎样，都与自己无关了。
******
洛克斯眼中的希冀在杜兰的沉默中一点点褪去，转化成失落。
“我……知道了 。”
男孩低垂下眼帘。
“至少现在还不行。”杜兰终于开口。“在能够从我这里获得星士的徽章之前，你都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这话似乎让站在门口露出一脸纠结的洛克斯松了口气。
依然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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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10:4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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