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午后的记忆——母亲

蛇骨 · 发表于 2013-2-6 17:54:25

本帖最后由蛇骨于 2013-2-6 21:43 编辑

_(:з」∠)_ 渣文笔……窝随笔一写……（=0=有错别字记得告诉窝）
讲述一下小时候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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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带着一抹金色，将天空都染成了一样的色彩，绚丽夺目。蛇骨坐在窗户前，撑着脑袋有些昏昏欲睡，连师傅出门了都没有发现。直到一只小鸟将他当成了静物落在了头顶，他才吓走了对方，记忆里也有这样的黄昏……

  那并不是多么美好的回忆，时茵正是夏日，黄昏的阳光火辣辣的从窗户照射进来，幼小的蛇骨提着一个笨重的破旧木桶，一步步向阁楼挪动着，汗水顺着他的背脊留下，染湿了衣服。楼下的管家正在喊他的名字，叫魂般的穷追不舍，但蛇骨却充耳未闻。盯着木桶中起伏不定的水波纹，坚定地挪动着步伐。母亲的名字他已经记不得了，记忆力她有着一个美丽温柔的笑容，但是现在的她紧闭着双眼，眼角满是皱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母亲的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了，蛇骨记得母亲很爱干净，就算作为仆人每每也将自己收拾的非常漂亮，衣装得体，一丝不苟，因此还被小姐称赞过。现在她却很久没换衣服了，身上也隐隐发出一阵阵臭味。蛇骨想帮母亲擦擦脸脚，再帮母亲换身新衣服，说不定母亲就醒过来了。
水是从厨房偷偷接的，被太阳晒过带着余温，并不是很凉。母亲如同一滩烂泥，蛇骨如何给她换衣服，她都毫无知觉软软的任人摆布。再帮母亲带上她最喜欢的头花，昏黄的光照射在母亲的睡颜上，带着一种安详平和，很是宁静。
“嗯！和平时的母亲一样了。”蛇骨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与此同时，阁楼的门被推开了。穿着一身黑的管家站在了门口。
“蛇骨，你又在这里偷懒了。”管家大叔皱起了眉头，看向床上的蛇骨的母亲，又说道：“她好了么？好了就起来干活。明天小姐就回来了。”说着，他便去拉躺在床上的母亲。
母亲没有醒，管家的力气很大，扯了一把母亲，她‘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头被床角可破，血开始顺着她的额头流下，然后原来越多，红色慢慢的扩大，直到染上了蛇骨的鞋子。他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鲜艳绝美。衬托着母亲苍白的脸，美丽绝伦。
管家吓了一跳，他探了一下母亲的鼻息，叹了一口气。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喊人把她抬走。”说着管家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蛇骨疑惑的看他甩上门，为何要把母亲抬走？母亲前几天生病了，这几天她是好了吧，只是一直在睡觉。因为母亲偷懒了，所以他们要将母亲抬走么?还是因为母亲又生病了？
他很不能理解，就那么一直盯着母亲看。
一群人进来了，他们拿床单把母亲包起来。几个人目不斜视的合力将她抬走了，红色的血滴了一路。
管家拍着自己的头，把几枚钱币放在了自己手里。
“这些算是她的安葬费。”
蛇骨仰着小脑袋，硕大的眸子盯着管家满是胡茬的脸道：“母亲是不是又生病了？有了这些，就能找医生给母亲看病了么？”
“不，你母亲她……死了。”
“死了？……”蛇骨知道什么是死，每次问起母亲自己的父亲的时候，母亲都会告诉自己父亲死了。他知道死了，就是他永远的离开自己了。但是刚刚母亲还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就死了要离开自己了呢？那是不是再也吃不到母亲做的小蛋糕了？听不到母亲为自己讲故事？看不到母亲带着温暖的笑容了？
‘滴答’水珠落在了手心的钱币上面，溅起一朵小水花，然后又一朵，然后越来越多。他止不住自己的伤心，第一次如此伤心。他想着，以后再也不会不乖了，再也不会不小心打碎杯子让母亲被管家骂了，再也不会跑不见让母亲担心了。自己要当个医生，母亲下次生病了就可以治好她了。
他冲出了阁楼，出了别墅，出了小路，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又爬起来继续奔跑，终于在荒郊的小山坡找到了抬走母亲的那群人，然而母亲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他们身后隆起的小土包。
蛇骨终于知道，母亲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骨，快来开饭了。”师娘柔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蛇骨的回忆，他擦去眼角不经意留下的眼泪，看着院中端菜的师娘与师傅开怀的面容。
  “来了！师娘，今天有甜点么？”
“有小蛋糕哦！”
师娘笑着回首，刹那间那笑容跟母亲重合，宁静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