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完毕】花与水

雷古勒斯

好带感的开头，时代剧大赞，勇敢非凡的女主角大赞，期待后续！

文森

在血泊里还不忘还手绢。。。
这样的相遇方式一定让对方印象深刻

修凡

第一章

元治元年 七月十二日

白日偏西，最终沉入了京都重重叠叠的屋脊之后。暮色从天际垂落，捎来几丝凉风，蝉声和青蛙的聒噪仿佛也比方才来的精神了些。
两边的店家已经纷纷掌起了灯，各色各样的灯笼在黄昏的街头懒洋洋地放光，素白，暖红，杏黄……矮墙和小窗后头，有三味线若有若无的弹拨声，也有抹了脂粉的女人们用小扇半遮掩着脸，却在和服底下敞着赤裸的双脚或者是肤色雪白的领口。

街口的牌坊下已经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了，有些看热闹的生面孔四下张望，另有一些则熟门熟路地一掀布帘就钻进了这些一年四季永不歇业的温柔乡——虽说祇园不同于花街，但是有些摆不上台面的生意却还是要做的，世道艰难，谁都知道只靠卖艺就能养活自己的姑娘，在这儿可也当真是凤毛麟角。

花屋就是这么个地方。
用老板娘菊的话来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客人风雅，那便陪着风雅，若摊上了不够风雅的——那就麻烦客人掏钱再办事儿吧。
只不过大概比起拿着赎身钱逼人就范的纯正老鸨来，花屋老板娘也算是业界的良心。这么些年终究没干出过诸如前文所述的丧心缺德事儿，且在致力于培养“艺伎里的游女，游女中的艺伎”时还有所小成。那些年纪太小，自个儿不乐意……的姑娘，吹吹耳边风唠叨一下之余，她也就睁眼闭眼了。

然而这不是说她就是八百万天神送到祇园来拯救凄苦少女们的菩萨，做生意的人总是讲究个物尽其用，所以，但凡不能为她创造这个价值，就要为她创造那个价值，每到夜色降临，花屋的后厨也总能听到这样高八度的女性嗓音：
“铃——！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快把这个送到若松那里去，不要让客人久等了！都说了几次了，明天不想吃饭了是吗！还有初云，你也是，快去帮忙！这是给纱幸的！都给我麻利点儿！哎呀老娘养着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又不是让你们去接客怎么还那么磨磨蹭蹭的！”

“是，是！”在里间这么连声答应着，初云迅速地用手指拢了拢额前的头发。刚才一时贪凉所以把刘海都拨到了一边儿，没想到这么快又得去干活。无奈厨房没有镜子，只好就着半桶水模模糊糊地看个大概。
“啊啊……还真是片刻都空闲不了啊……！”身旁的铃用巴掌给自己扇了扇风，撅起小嘴抱怨道。她的年纪比初云还要小上半岁，但在花屋的资历可要比她长的多。
两个女孩子这会儿都穿着碎花底色的和服，头发并没有挽成高髻，只是简单地盘起来用绘有花纹的梳子装饰了而已，也正说明了她们学徒的身份。

“没办法哪……”初云一边应道，一边继续跟自己的头发做斗争。手指大概是怎么都不成了，她干脆拔下发髻上的梳子，胡乱扒拉了几下后再把梳子插了回去，左右一看，还勉强像那么回事。“小铃，头发还成么？”她扭头问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和刘海。
“啊？唔……还行！”铃凑过来瞧了瞧，随即笑起来，似乎是被初云的表情逗乐了。

“那就好！”得到同伴的肯定后，她稍稍松了口气——可别说，在把哪怕端茶送水的姑娘都打扮的一丝不苟这一点上，老板娘的标准一向是高的。
起先初云对于这种做法感到有些新奇，不过半月前，只比她大了三岁的吉荣差不多是刚到了登台的年纪就被人赎走落了籍，她就忽然明白，这也是老板娘的经营策略之一。

“走吧——”整理好衣袖和下摆，伸手捧起放着酒盅的托盘，初云朝铃招呼道。
“嗯！”对方点点头，也跟着拿起了食盒。

沿着木制地板拐过足有十八个弯然后再穿过走廊，外面就是花屋不大不小的院子了——当然不是给仆役们用的，乃是种植了松竹花草，还布置有假山和小池的庭院，整个花屋最雅致的三个房间就在此地。此刻胧月初升，狮子落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一片安宁之色。

“初云你……”待四周安静下来，铃才忽然问道，“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
“哎？”似乎有些意外，但瞧见对方确实是一脸关心的模样，她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抱歉抱歉，又吵到你了？”
“也没有啦，天气本来就很热……”明明比自己小，但这个圆脸的小女生口吻听起来倒有点像姐姐，“……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离开家人……会觉得害怕什么的……”
“啊……”其实倒不是这个原因。初云张了张嘴，还是把后半句吞了回去。“大概还是有点不习惯吧……不过不用担心，有小铃这样的朋友，已经觉得很安心了。”这句话说的诚恳，倒并非出于假装。
铃的脸上好像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跟着点点头，“没事的话就好啦！”

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屋前，纸门上盈着橘色的暖光，里头正传来三味线的乐声，想必若松姐姐今晚是在给这个房间的客人跳舞。
她们彼此眼神示意了一下之后，初云便迈步继续向着纱幸所在的房间走去。

TBC

一些历史：
祇园，京都艺馆集中的区域，现在也还有。艺伎和妓女不同，理论上说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过当时么，两者其实是夹杂在一起的性质。艺馆一般比较高雅，俗称扬屋的则是专门的，你懂。
至于具体艺伎是啥，说起来很长，百度即可。
当然那时还有个出名的高规格风月场“岛原”……嗯，一般是公卿这类的去的。
个人觉得艺伎等级的名称很好玩……比如“太夫”，“天神”……【捂脸

朔牙

充满了故事的青楼什么的030……总觉得会打上[悲剧]的标签嗯(⊙_⊙)
以及....相关历史链接真是太人性化了>

修凡

第二章

凭心而论，此间的屋宇尚算宽敞，装饰虽然并没有那么堂皇，但屏风上的描绘却显着风雅的品味。然而让平野把见面的地点选在花屋的原因绝非如此简单，因为比起逼仄的小隔间来，如今这里勉强还算是个不错的谈话场所。
除了一侧连着走廊的门，另一侧大敞着的门正对庭院，白色月光透过云层，越过屋顶，洒落松竹之中，留下一地的树影婆娑在石灯的烛火摇曳中。
屏风后头，艺名叫做纱幸的艺伎正在弹奏。
偶尔也有一两只蛾子从庭院里循着光扑进屋里，绕着纸灯扑打翅膀。
正是夏夜里难得的凉爽清静。

但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然沉默了好一会儿。
虽说今天他是主，对方是客，但在此等时节遇到此等来客，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六月五日一夜，长州为主的尊攘志士损失惨重，如今在京都几乎失去立足之地。先前只是接到书信，说是有位名为佐佐木雷古的土佐藩士不日上京，烦请接待。但是目的和意义皆是不明，着实让平野烦恼了一阵——这种困扰在见到本人之后也并未减轻，面前的男子面貌清秀，虽然佩着剑，但是无论神色还是语态都显得温文尔雅，并不是武夫的模样。

所以，在听到门边传来“打扰了”的声音时，他倒觉得有些安慰——喝着酒谈天或许事情会变得容易些吧。
送酒来的女孩身穿红底碎花和服，从发髻看还是个学艺。一丝不苟地奉完酒，然后就低着头退了出去。

“那位……”面前的年轻男子终于开口，语调柔软，“可否请您也退避一下？”
屏风后的乐声一顿，弹奏三味线的艺伎随即现身，躬身行礼后拉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
“在这个时候来访，我也知道很冒昧，”他说着微微欠了一下身，依然是平稳轻柔的语调，“平野先生能特地招待，实在感激不尽。”
“哪里……”虽然知道是客套，但是也总是必须客套。

“果然月树屋的事之后，京城已经是壬生狼的天下了吧。”他继续淡淡地说道，眉头蹙了起来。
虽然事实如此，但对方竟然会用这种口吻直白地说起，依然让平野感到惊讶，不由下意识地往左右看了一眼。如今的京城一片风声鹤唳，人人都忙不迭地要撇清关系逃避搜捕，这样大胆的言论不禁让他也暗自咋舌。顿了一会儿，他才微微叹了口气，“若这么说倒也不算错。非但新撰组，奉行所也在到处搜捕……”

“我就直白地说了吧，”佐佐木的上身微微地向前倾了倾，音调听起来依然柔软，但是语气却让人不能不认真，“坂本先生和桂先生有交情您是知道的，而家父恰与坂本先生也有一些往来。坂本先生一直不赞成长州的方式，叫做‘天诛’也好，什么也罢。之前，我和家父的看法也都是如此。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语调里是带着清楚的决意，“如今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搁在托盘里的酒并没有动。
房中两人对坐，烛火融融，晚风习习。

事出缘由其实并不复杂。
无论多激烈的浪潮，没有沾到自己的衣角时谁都不会有切肤的痛感，然而挚友松本鼎藏殒命于月树屋的事实却让眼前的年轻人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那夜的死伤者众多，有些已然面目难辨。据事后被带去辨认的月树屋人说，因为分不清哪些是志士，哪些是月树屋的人，所以尸首当时都被堆在三缘寺的后院，其状凄惨，更别提还有断肢和连着毛发的皮肉碎块……
就连月树屋也已经尽毁，屋内的拉门全数被砍碎，地台和榻榻米上血迹斑斑，连屋顶也捅了好几个窟窿，摇摇欲坠。

“……本来说好要在今秋共赏红叶，但没想到，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佐佐木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语带悲戚，若他知道上述这番状况，又该作何想呢。平野微微叹了口气。

“因此——”
面前的年轻人目光如此坚决，若说他能在动荡如斯的时刻来到京都全是为了这句话也不为过。

“请让我加入，以此剑，为逝去的鼎藏和他所期待的新时代，尽一份力。”

【和大云的文有差距，更多程度来说，人物是参考了雷副的人设。出身普通，但是却受到过良好教育，靠能力取得认同，性格温柔甚至有点害羞，不擅长喝酒，关键时刻有决意，以及！看到柔软的女孩子就会变得更柔软……这些【逃走

TBC

一些历史：
因为宫部鼎藏的举荐加入成为“人斩”的那一位，其实是熊本藩的河上彦斋，也就是绯村剑心的原型了。池田屋之前在长州担任护卫，之后为了为友人报仇而回到京都——除了这个理由和佐佐木一样外，别的，都没关系= =【因为这里的这家伙是叫松本鼎藏！【大雾
顺带，和动画片比，一点也不浪漫的是，河上最后是被明治政府干掉的~~【摊手

修凡

第三章

跪地，问好，拉开门，行礼，将酒送进屋，然后原路退回，再次行礼。
听起来复杂，但如果每晚都要复习好多遍的话，的确是没什么难度。原先她还会趁着这个功夫偷偷地瞧瞧来的是什么样的客人，但如今好像都已经不太好奇了。反正都是客人呗，不是从东边来就是从西边来，每天晚上的祇园和花街，最不缺的可就是这一屋子一屋子形形色色的客人——能这么想也说明自己已经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吧。

房间里是两个对谈的男人，召来艺伎却只是听琴，并不用伺候饮酒，可见大概是风雅之人吧。
这么想着，一边合上门，初云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

其实睡不好什么的……当然不是因为离开家的关系。
自打被一个陌生男人带到京都起，她就没有再见过家里的人了。离开乡下的时候母亲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而今连她的面目也渐渐模糊。
在月树屋的这些年，差不多每一天都是这样。清晨醒来，从打水这个任务开始一天的杂活。擦洗地板，帮厨，洗衣服，出门采买，跑腿……忍受各种各样的挑剔。这类的。
也没什么可抱怨，因为不用说也知道，已经不可能回到家里去了。
她是被卖掉的。

所以要说为什么睡不好，当然是因为那晚上的事。

那天晚上。
那个人。
那回身架住那个偷袭者的剑时，一把将自己揽到身后的样子。
他抓住她的胳膊拉她出门时，手指的触感。
最后穿过院子将她推到安全的地方。
一路用血和剑开道，被死亡铺满。

这些事铃和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当然也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
那一晚之后非但在里头集会的长州人被当场斩杀或者关进了京都的六角监狱，就连在月树屋工作的仆役们，无论男女也都被严厉地盘问过。加之近日风声很紧，稍有嫌疑的浪士都被一股脑地收押，据说监狱里空房都要不够用……

她已经有点记不清当时尾树是怎么在人群里把她悄悄拖走的，总之然后她就到了花屋——这么想来，应该是又把她转手卖给了老板娘，然后拿着那笔钱连夜逃离了京城才是。
虽然因此免于受到质询，又不用继续再做仆役的粗活，不过初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这个狡猾的像狐狸一样的男人。

一声微弱的呼喊忽然惊动了她，初云猛地回过神来——是铃。
她站起来快步地朝声音的方向跑去，鬓边用丝带绑成的发束左右摆动着。

“小铃——！”
半敞的门被“哗啦”一声完全拉开，眼前的场面让她禁不住一阵冒火。
房间里，一个中年客人正拽住若松，不断地嚷着“你怎么敢这么跟大爷我说话！”而另一个则已经将铃强搂在了怀里，分明就是趁着酒劲想占便宜。

又是这些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初云说着“请您住手”，但一边已经不客气地拽住对方，想要让小铃挣脱出来——要不是老板娘不准，大概她已经要直接扇对方的巴掌了吧……
然而事实很无奈，那是个成年男子，又是满嘴酒气，光凭她拉拉扯扯完全起不了作用。

得去找人。这么想着，她冲若松使个眼色，转身就向门外跑。
然而一手抱住小铃的醉汉似乎在这会儿回过了神来，一边嚷着“不要跑”，一边居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随后猛地将她往地上拖去！

一切都来的毫无征兆，就像命运本身。
她伸手想要抓住门框，结果抓了空，身体在瞬间失去了平衡朝前倒去，然后——

TBC

一些历史：
除了主角相关的经历外皆为史实。
池田屋老板本身是长州人，当时当然没有逃掉，而是被当场逮住，后死在狱中。

朔牙

在那种动荡的时代+不安定的地区，生活果然很艰辛呢【同情看初云

话说修凡君今天准备更新完吗0口0..........

修凡

第四章

“斋藤君，拜托。”
“是。”
既然副长已经发话，那就没理由再赖在房间里了。斋藤站起身，伸手去拉纸门。

七月的夜风带着难得的凉意穿过房间，庭院里的树梢温柔地摆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此情此景本该很适合喝酒聊天，变成眼下的样子……大概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吧。

满京城抓捕长州乱党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接近一个月，今夜好不容易有个偷闲的机会，大家决定大吃一顿放松一下，却不想从刚才开始附近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实在让人感到困扰又扫兴。
只不过话说回来，比这更无奈的事情，大概就是：房间里的这些家伙如果搁到大街上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对象，现如今却东倒西歪在榻榻米上，只知道说些废话……什么的吧。

“啊啊……好想安安心心地喝点酒什么的……”这么说的是原田。
“这么吵吵嚷嚷的真不是办法呀！”接口的是永仓。
“那要怎么办，头都有点疼了呢……”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简直就像是街头搭档叫卖的江湖郎中啊……
只有藤堂的发言勉强还搭着点正经的边，“我说，该不会是有人故意闹事吧？”
但随即被冲田否定，“现如今闹事的都该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对啊！”

于是听到这里，坐在上座的副长总算是开了口。
而没等他说完斋藤就站了起来——他本人当然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的算命先生……要说知道一定是自己去的原因的话，大概就是因为……谁让他坐的离门口最近哪……！

背后这群刚才在说废话的家伙现在异口同声地说着“拜托”，一脸无辜的样子，姿态倒还是维持着刚才的东倒西歪……让斋藤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什么啊？土方先生也只会欺负老实人嘛！”冲田从榻榻米上蹦起来，“我跟修君一起去！”

“朔牙……”副长再次开了口，难得地居然有点纠结的表情，最后清了下嗓子说，“不要给斋藤君添麻烦。”
“我才不——！”

“——刷拉。”
趁着朔牙打算和副长理论自己到底会不会添麻烦之前，斋藤迅速地一把拉上了移门，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走吧。”
“哎？哦！好！”仿佛小斗犬一般的少年安静下来，伸手摸了摸鼻尖，注意力似乎很快转移到了“如果自己再向里一点，刚才那一下会不会夹到鼻子”的问题上……

唔，这招一直是很灵的。
斋藤修在内心默默地咧了一下嘴角。

花屋里三间最大的房间都建在院子里，呈现一个品字型分布，且用花草山石互相隔开形成独立的格局，彼此不会妨碍。但同时又是由同一条走廊连接到前面的主屋，走路也很方便，拐过两个弯就能到。
此刻骚动不断的正是中间的这一间。

满院蝉鸣里夹杂着男人粗俗的语音和女人柔弱的呼喊……
他的手肘下意识地碰了碰右侧腰间的剑，眉尖轻轻地蹙了一下，随后加快了步子。

可以想象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没有料到迎接他的是从门里扑出来的一个黑影。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瓜里闪过的是一万零一种先下手为强的方法，都是关于如何干净利落地一刀解决对方——和冲田一样，他们使的都是突刺式的剑术，区别是，朔牙是三段突，而他更喜欢一击必杀。

——但事实和想法的区别就是，他那时的反应和剑术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斋藤修伸出手臂。
然后，那头插着一把红色描花木梳的乌黑头发，和那身红色底碎花的和服，连同它们的主人，就一起扑进了他怀里。

她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这才算是把自己稳住了，不过可能是用力太猛的关系，竟然还有些微的让人生疼。
这姑娘当时没来得及看他，却是首先狠狠朝后蹬了一脚，甩脱了房里抓着她脚踝的恶徒，看架势似乎很想回身再给他点教训。
然后，好像意识到自己拽的不是门框，她倏然抬头，发钗摇出微微的闪光来。

月色清朗，廊檐下的红色提笼和房里的八轩灯安安静静地各自亮着。

和这一扑一接一抓一踹一样有默契，他们俩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你不是——”

TBC

一些历史：
史实是那年冲田和斋藤是同岁，另一个版本的文献里冲田还比斋藤大2岁。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作品好像都喜欢把冲田塑造成十几岁的美少年……而斋藤无一例外地，稳重orz其实，斋藤才是新撰组里，数一数二的……小？
当然此处冲田不是腹黑病弱，斋藤也不是扑克脸叔叔= =根据YZ修正。
顺带，此处所有的san都写成“先生”，——看着不管是不是有点怪，就按标准译法来吧orz至于为朔牙啥管修叫“修君”，那个是昵称来的……一般情况，只在姓后面冠敬称，比如文里土方的叫法，就是通常关系比较亲密的人上对下或者平辈的情况了。

雷古勒斯

沉静几天后的豪华四连更看起来真是过瘾，修凡辛苦了XD
看过之后眼前似乎浮现出淡得几乎没有颜色的背景和灰色的路人，以及“头插着一把红色描花木梳的乌黑头发”一身“红色底碎花和服”的初云酱，真是美丽的一幅画啊 —u—///
命运的再会终于到来了！（鼓掌）究竟这些男男男女（咦）会在残酷的时代浪潮中绽放出怎样的恋之花朵，真是让人期待不已w
PS初云你怎么总是突然出现在持刀男人面前233

尾树

突然爆发了一样的速度！
扑怀的初云和被扑的修凡-少女漫即视感，果然一看就是男女主角！
雷古那家伙看着就是追不到姑娘的配角命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