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乌秋 于 2013-5-16 23:47 编辑
勇者3.0-阿泽兰-官方活动 -也不知道拯救了谁的第三弹- .
一章,1P 二章,也在1P . . ================================================================================= . 相关人设: *本故事中的血族根据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设定为基础* 乌秋[A]——(Methuselah)已知最早出现地为中东的古老血族,靠吸食同族的血液为生,人类的血对他来讲犹如生肉。外表如同20岁左右的男性。 苏尔蒂[A+]——人类,高校学生,物理课代表,17岁男生; 特勒里[B]——吸血鬼猎人,其家族与血族为世仇,多年来养成只要是血族目标都视为被保护对象的意识,为人沉稳老练复心计,28岁男性; 凯恩斯——高级物理学家,教师,曾以恋人的身份与乌秋交往过几年, 27岁男性; 尾树——(Elder)当地血族头领,学校兼职人员,表面看是负责校园夜间治安的员工,对于侵入自己地盘的同类并不友好,外表年龄28岁左右男性; 青鸲——(Ancilla)乌秋认养的妹妹,将死时被乌秋初拥成为血族,柔弱而善良,外表年龄14~15岁左右女性; 黑鹫——(Ancilla)血族,乌秋贴身护卫,同时也是乌秋的血液提供者,其存在对兄妹俩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外表年龄30岁左右男性。 . ***************************************************************************** 《血踪万里》 . .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向日葵种植园,信步其间,看着那些高大虔诚的植物低下硕大的头静默的俯视自己,一如忠诚的卫兵垂首于驾前。他热爱它们明媚的色彩,欣赏它们爱慕光辉和忠诚的花语,向往它们所代表的沉默却灼烈的爱意……那是他的太阳花,他梦见自己再度置身其中,如沐阳光。阳光之下还有爱琴海的美丽梦幻的海滩,安纳托利亚家族庄园广阔无垠的葡萄园,他心满意足阖眼伫立于阿勒山山顶,聆听幼发拉底河源头敲响的圣钟的鸿鸣……当一切美满欢乐充满他整个生命的时候,丧钟骤然想起,大地开始颤抖呻吟,仿佛虔诚的老者诵读古兰经的低语。他睁开眼,只见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已匍匐于一骑铁蹄之前,蹄声阵阵如远方传来的滚滚雷鸣……这时候,困意再度向他袭来,他睁不开眼,只好陷入沉沉梦境。 . . 一,青鸲 . 房间里一定很亮,他感觉到,因为眼睑前好像有一片乳白的雾气。 他仍然躺着不动,这时隔壁那只鸟叫起来,最初很小心,好像试探,发现并无危险,随之开始鸣啭、欢叫开来,悦耳的声音时高时低,他模糊的记得,妹妹说过要在家里养一只叫声很好听的小鸟,看来自己答应了妹妹,他又聆听了一会,明白现在一定已经是春天了。 鸟鸣越来越响。它的欢叫引来了窗外树枝上的邻居,不多时院子里也开始了很低很远的鸣叫,与室内高亢明亮的歌声形成和旋,彼此遥相呼应,共同化入外面的春光中。 乌秋光脚站在鸟笼外看了一会,感觉到自己有些饥饿。这次突如其来的沉睡让他毫无准备,甚至来不及安排妹妹和黑鹫的生活……可明明,他们并不需要睡眠。还有那个悠长的如纪录电影一般的梦,确切的说,他明白那些并不是梦,而是禁锢在他脑海深处的古老的记忆。 二楼楼梯间的落地钟突然传来一阵缓慢低沉的轰鸣,正是下午六点,这时候家里没有人,偌大空旷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走来走去,他回到卧室,躲在阳台玻璃门内重重垂帘的阴影里,向外张望夕阳的余晖从窗外略过,想象温暖和煦的微风中夹杂着一丝香甜,是院中的玫瑰正在盛放。 取来雨伞乌秋打算下楼去温室里散步。即便活得再久,体内的血液依然让他们无法直触阳光,永远的回避光芒和窥视希望是他早已习惯的生活方式,所以在每处住宅的后院子中,他都会特意命人建造一间大温室,或通过有棚的长廊或直接与主楼连接,供他和妹妹在心情愉快的时候有地方享受阳光下生长的植物的美妙,一如人类一样。 . 这是绯翠湖畔的一座城市,掩映在白墙的别墅与苍翠的森林之间,极为迷人。乌秋的住宅就坐落在这座城市的南缘,紧邻湖泊,远离繁华市中心,即便在比较热闹的日子里,这座别墅附近依然宁静和平。它是乌秋在F城拥有的为数不多的地产之一,环境优美地势开阔,与国家森林公园毗邻,交通也还算便利,虽说要稍微走上几步路,走下小山坡,拐一道弯才能见到通往城市的湖滨高速,不过就路程而言,对他们是不在话下的。 庭院后门有花匠和泥瓦匠的住所,长期以来,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一直都是由老花匠沃尼一家负责定期前来打理照顾宅院。 终于,日已西沉。乌秋刚刚走到温室,山道上有车声传来,转眼已驶进大门外的林荫道,接着车速减缓,一辆银灰色轿车驶入庭院,稳稳停在圆形喷泉池与高大的建筑物之间的阴影里。透过玻璃墙,他看到司机从驾驶室跳出来,迅速为后排的乘客拉开车门。可是陷在后座上的娇小身影却一动不动,仿佛有一团阴影笼罩起身。乌秋举着伞朝他们走去。 黑鹫首先看到了乌秋,惊喜不已的脸上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少爷!!” 车内的人闻声猛然转过头望向温室,紧接着如一阵青绿色的疾风由车厢内直灌入乌秋的怀中:“哥哥!你终于醒了。”青鸲将脸深深埋在兄长的项间,幼猫一样亲昵的拼命将头压在上面。乌秋抱起妹妹往室内走:“这次我睡了多久?” “半个多月……”青鸲搂着哥哥的脖子:“别再睡了,哥哥不在我好寂寞。” “唔。”乌秋点点头,他并不想睡,或者说他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会突然沉睡下去,还做了那久远的梦:“恩,哥哥不睡。” 将妹妹放到客厅沙发上,乌秋想起车里的一幕:“为什么不开心?”他跟着坐下抚摸女孩柔软的黑发。提起伤心事,青鸲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把手边的软垫拿起来摔:“没事。” 这时候黑鹫走进屋,正碰上少爷越过沙发背投来的询问的眼神,可想而知二小姐的不愉快还在持续,他立刻解释道:“我去图书馆接二小姐的时候,似乎看到她正在撕书。” 妹妹一听立刻扑倒在软垫上,作势哭泣。乌秋知道一定有事情隐瞒,于是也俯身下压在妹妹柔软小巧的身体上,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腰侧防止她挣扎:“妹妹不解释一下?” 青鸲埋头更深,小小的身躯随之扭动:“真的没什么,我很好,一切都好,即使哥哥沉睡还有图书馆可以陪我,并不寂寞。” 乌秋轻轻掐住她的小腰,在上面瘙痒:“真相,真相。” 少女团着身子“咯咯咯”笑个不停,随后夺过捏在腰间的手一口咬上。乌秋也不躲避任她咬着,看她绷起脸努力发狠,他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抚摸起这只受惊的小兽:“不能白咬,告诉哥哥原因,你看到了什么?或者……遇到了谁?” 青鸲埋着脸摇头,不一会松了口,抱住靠垫陷回到沙发里。被释放的手背上有两排浅浅的小牙印,上排左右两端犬齿的位置肉皮被扎出两个小血洞,乌秋将手盖在上面,拿开时伤口已无痕迹。青鸲这才老实交代,今天在图书馆的时候被人搭讪了。 “所以就撕书?” “哥哥不问谁和我说话吗?!” “好吧,那说了什么?” “……我今天照旧坐在固定的不起眼的角落里看书,结果没多久就有个人来找上我,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说实话他的样子并不让人讨厌。他说观察我很久了,每天黄昏之后都能看到我来图书馆,说既然这样爱看书,为什么不去上学?我说我有家庭教师,他笑我说如今怎么还会靠家教不愿去上学……居然笑我,真讨厌。” 乌秋也笑了,摸摸妹妹的头:“下次告诉他你的家教什么都懂,都是学校学不到的知识。” 妹妹解恨似的点点头,随后丢开抱枕俯在哥哥膝头扁着嘴央求:“所以我真的不用去学校吗?” 乌秋托起妹妹,抱到腿上:“妹妹想去吗?” 小少女立刻抿起嘴头偏向一边不声不响。 “既然不想——” “哥哥你一回来这城市就睡过去了!把我和黑鹫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半个月都不醒。” 乌秋立刻心软下来,揉了那张委屈的脸。 “好吧,听说现在流行夜校,都是晚上天黑之后才去上课。妹妹如果有兴趣,我明天就去办手续,顺便帮你买一本新书还给图书馆。” 二小姐欢快的跳下沙发,亲吻了哥哥的脸,燕子一样飞上二楼。 乌秋转脸无可奈何看向守在一旁的黑鹫:“没出什么事?” “回少爷,一切都好……除了图书馆的书。” “辛苦你了。”乌秋站起身:“她不开心可以理解,晚上我去喂她。”黑鹫却皱起眉:“少爷也是一个月没进食了……”说着挽起袖子,却被乌秋轻轻按下:“我不饿,睡眠并不耗费体力。”说罢做了个鬼脸,又回头向二楼妹妹房间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凑到黑鹫近跟前压低声音道:“你说吧。” 黑鹫这才正色的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离破碎的纸片,呈给面前的少主人:“书里有一封信,二小姐想毁掉的应该是此物。”乌秋走到茶几前试着将纸片拼上,残文断字间不难分辨出信中的内容,以及那一款意外熟悉的笔记……信笺邀请这位小姐的监护人前往学校与他一叙。 乌秋摩挲着茶几上的几张纸片,由衷笑起。 是不是有风吹来,灌入整个房间,那些带着醉人香气的春夜的晚风,将桌面上早已摆放整齐、拼凑完成的信纸又一次打乱,将它们一口气卷入空中,白色的纸片在飞舞,缓缓地飘向地板,沉落下去,像洁白的梨花落入深不可测的湖水,在心湖之上拨出一阵阵涟漪。 . . 二,凯恩斯·奈特罗德 . 黑发俊美的年轻男人不疾不徐地从黑洞洞的树荫下缓步走出来,看见三楼一处房间的窗上还亮着灯光。从校园门卫嘴里得知物理教师凯恩斯此时还留在实验室没回去,乌秋深感这次突发奇想的夜访是命中注定。窗内一片明亮的灯光,在整座黑暗的教学楼中尤为明显,它那萤白的光照连窗前那株粗大的枫树的叶丛都照得雪亮,这棵枫树像巨人一样把它的手掌伸到窗前,想去轻敲窗户,却又踌躇不前,在微风中通体漆黑的巨人粗壮的手臂时而挺直向前,时而又收身缩回,活像一个满腹心事的感情充沛的来访者,侧耳偷听。 窗外的男人像雕塑似地抬头仰望,一动不动。米白色的窗帘阻挡在朝外开的玻璃窗前,偶尔会迎合晚风的抚弄轻盈摆动身姿,如在圆形树叶丛投下的阴影与高天之上洒下的晶莹的月亮清辉中曼舞,这忽明忽暗的光与影仿佛在编织绸布上黑白交织的花纹。这名无声的夜访者,此刻正用深邃宁静的眼睛从树荫的暗处凝神仰望,像是在重新阅读用深色的古奥斯曼文书写出的五年来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像淡云轻烟一样掠过明亮的玻璃表面,瞬息万变。 正在这时,枫树阴影下的雕像突然动了,只见他微微转头,目光突然变得活跃起来直射向校园内重重树影之后遥远的黑暗中,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楼上明亮的窗内出现了人影,一位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长身而动,不难看出他正预备离去。 人影晃动片刻,逐渐趋于模糊,随后随着一声轻响,整幢教学楼沉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黑暗。 凯恩斯关上灯后才想起实验室的窗户还开着,借助窗外月光的余晖,他再次伸手摸向墙壁上的开关。灯还未来得及亮起,他身后通向走廊的门外发出轻微的响声。他怵然一惊,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材欣长的黑色人影,站在实验室门前,楼道中一团幽暗,无法辨别来人身份,一转眼,那人影已逼到他跟前,他诧异地正要抬手自卫,却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紧紧搂住,可是并未感到任何暴力。一个紧实、不带任何温度的肉体使劲贴着他的身体,一只手迅速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摩挲着他的头发,他在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耐心的疑问,很快令人怀念的热忱的回答接踵而来:那是他们双方都熟悉的令彼此陶醉身不由己的晕眩。他只觉唇上一热,他的双手于是突然来了力气,毫不迟疑地抱住这个大胆的擅入者,然后猛的一下,像醉酒似的把这个似曾相识的身躯转身抵到墙上,连同他自己的身体和他的灵魂,一同与这位黑夜的主宰者向下沉去,坠入深渊。他顿时想起五年前的那天,他仿佛见到天上的群星突然坠落,在他眼前闪烁不定、耀眼生辉。他记起第一次在他耳边那个男人毫无生气的吐息,他没有听过那种语言,于是又问了一遍,接着那道悦耳、虚弱、低沉的声音再次问道:“离开,或者留下?” 那一次他毫不迟疑选择了后者。 从此他与这位素未谋面的充满神秘及魅力的绅士成为来往亲密的朋友,他从不试图探究他,却愿意对他侃侃而谈自己的心事,他的这位朋友,博学多才,对事物鲜少加以评论,从不影响他人思路,却会在必要的时候提供最有效与及时的建议,是位优雅且令人信赖的聆听者。两人相处随不到二年时光,却交往莫逆,直到几年前他为事业远走他乡。 凯恩斯轻轻笑起,拍了拍来访者的背,打断回忆: “三年不见。” “怎么知道是我?” “你一贯悄无声息。” 乌秋轻盈地跃上一张高桌,笑而不语。 “什么时候来到F城的?” “半个月前。” “居然现在才来找我?” “因为我直到今天才接到邀请信。”说着,桌上的男子将拼贴好的信纸置上桌面,推到老友面前。凯恩斯不禁失笑:“原来那位小姐就是你的妹妹?难怪她说不需要来学校。” 乌秋也笑,按在信笺上的手指缓慢在试验桌面上爬行:“之前我们只顾彼此熟悉了~”指尖爬到桌子边缘,再无去处,这时候另一只手悄然接近,引诱它前来交会,两指摩挲,激烈角逐,不分彼此。 “你走之后我带着妹妹又去了其他国家旅行,前不久想起这座老宅打算回来住住,没想到你升迁的学校正巧就在这座城市。” “不觉得是命运吗?” 乌秋低头看着两只纠缠不清的手,十指交叠:“你知道,我从来都相信命运。” 此时窗外月色正好,苍穹发出乳白色的微光,像圣人头顶的祥光,覆盖在黑黝黝的校园上方,夏夜的暖意,宛如情人柔和的手臂,充满柔情蜜意地依偎着树荫,用视而不见的花卉的芳香灌满了人们的呼吸。 “妹妹回去后可是一脸的沮丧。” 教师大笑起来:“这么说来我应该更卖力的拉拢那位小姐才对。”两条身影一高一低贴得很近,远远看去像在低声细语,“不过我确实怀疑过……”
乌秋歪了歪脑袋:“什么?” “当那位小姐那么自豪的夸奖她的家庭教师时,我一瞬间想到了你。” 乌秋腼腆得笑起来:“几年不见,都不忘取笑我?” “发自肺腑。” “发自肺腑的取笑?”
“哈哈,如果我敢于这样做,不代表我要吃苦头了?” “那可……说不定哦。”乌秋意味深长地俯下身,脸贴在凯恩斯棱角分明英气风发的脸侧,神秘兮兮低声耳语:“得罪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我家二小姐。”对方郑重的点头,顺手指向墙壁上的一副教学图画:是一只飞行中的蝙蝠正利用声波追逐蚊子觅食的示意图。“我这样理解是不是正确?”乌秋埋头笑起来:“妹妹可不吃蚊子。” “真糟糕,我只对你的习性略知一二。”教师这次真正毫不客气的取笑道。 乌秋转过头向窗外的树影间张望:“现在,学校里还有别人吗?” 凯恩斯不怀好意笑起来:“想做什么?” 乌秋也贼笑:“做坏事,你敢吗?”说着话,把手无声无息递了过去。 “唔,这个时候……校门口还有守门人,操场后面好像还住着一个负责夜晚巡逻的兼职员工。不过他们都离此很远,我保证他们什么也听不到……” “那么……你信不信在寂静的深夜,我可以听到几公里以外的声音,无论……多么细小。” “你也是利用超声波吗?” “比那还厉害。” 他突然话锋一转,笑容随之变得凝重起来,狭长狡黠的双眼弯成月牙的形状,烁烁放光。 凯恩斯不觉眉头一动,紧接着双眼含笑,头迟疑地向院中偏了偏。 难道…… 乌秋默不作声点点头,证明了对方的猜测。他干脆跳下桌子,再一次压到同样黑发的密友的胸上,两人亲昵地黏在一起。 “教师先生,我要代我的妹妹讨一份夜校转学申请。” “夜校?” “妹妹自幼身体不好,被阳光晒到会晕倒……我们家族的遗传病,你是知道的。” 凯恩斯好笑的配合道:“哦?您知道我们可是公立正规学院,入学可要通过一系列严格的考试,即便是夜校。” “可是她因为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深深向往的校园教师的真诚邀请伤透了心……” “通常极力邀请的人都会被当成坏人吧。” “难道不应该弥补一下吗?” “……好吧你说。” “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明天恰逢周五请与这位伤透了心的小姐去海洋馆或者游乐园夜场随便什么小女孩喜欢的地方,约个会。” “就……我们俩?” “我保证至少三个人。” 凯恩斯若有所思点下头:“下午我正好没课,晚上肯定来得及。不过你打算怎么谢我?” “老规矩:悉听尊便。” 就在他们一问一答之间,乌秋的手指始终被握在对方的掌心,不着痕迹地在上面留下一串文字:窗外有人,速归。 昏暗中两人无言相望,凯恩斯端详着乌秋那张亲切却毫无变化的面孔,显得比原来更加沉静,更加陌生,更加遥远,仿佛彼此之间从来也不怎么熟悉,好像隔着一个辽阔的空间和许多年月在遥遥相望。可是伸手过去的时候,却又触手可及,依旧生动鲜活,在月光中对你生出微笑。凯恩斯并不多言,将手掌按于自己的心房之上。 . 目送着凯恩斯走出校门,乌秋这才显身,校园深处的阴影里依旧躁动不安,泛着敌意与威胁示的挑衅,乌秋不为所动,信步而出。当他走出校园大约百米之后,身后的气焰逐渐减弱,乌秋知道,此地已有主人。 .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