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草（第二辑）

蔡司伊康耶拿

本文中含有部分因角色生活认知局限而故意塑造出对朝灵及远景习俗的错误认识，不代表玩家本人的想法，反感者请避免阅读。

第一辑




第十一

　　各种颜色的物品，反射各种颜色的光，而黑色应当是不反射光线的。我们只要把灯灭了，在漆黑的夜晚捂住眼睛，看到的就是黑色。水则应当是无色的，因为当我们把水捞一把在手上时，看到的是本来的颜色。然而，当黑色的漆器上涂抹了水，或是黑色的泥板上敷了一层水，在阳光下竟开始反光。究竟是怎样神秘的力量，才能使一个本应不反射的物体加上一个本应透过一切的物体，综合而成一个反光的物体呢？此外，清澈的油好像也有这样的性质。

　　有关黑色还有一个想法，曾经小时候在家里，有一阵子庄园的工具棚的木门不知被谁捅了个大洞，大约有人的手臂长，有人的巴掌那么宽。每至黄昏，经过那扇木门时便觉恐怖，因为当屋外及木门上仍留有些许光线时，那个大洞就漆黑一片。也看不清究竟是那个窟窿还留着没修补呢？还是有人已经用黑色的材料补上了。因为黑色，竟然看不清深浅究竟。更为恐怖的是，说不定里面有藏着个什么魔物爪子的，一下子就从木门的大窟窿伸出。黑色使人看不清，进而使人深感恐怖。后来让母亲命人重新制了一扇木门，就没有这份记忆了。



第十二

　　仅麦子、牛奶、鸡蛋和水这些食材，竟能变着花样做出糕、饼、布丁、饼干、面包、面条、面疙瘩这些点心，少见一些的还有远京人喜欢吃的馕和馍馍。烹制料理真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但更深一层次想，餐桌上的所有植物，难道不都仅仅是种子的不同，种在一样的土里、浇上一样的水、晒上一样的阳光，却能生长出各种不同的食材、加工成上百种佳肴吗？可见更神奇的烹调师是神，他烹调着整个世界。神不仅使人填饱肚子，还为了人在口腹上不至无聊而设计出如此丰富的食物来源和加工方法。感谢赞美神！



第十三

　　每到国立图书馆看书或借书，看到整齐排列的木头书架，偶尔总会想起它们曾不止一次地被人推翻第一个然后逐个轰隆隆倒下的坊间传言。大概是孩子们玩的骨牌的巨型版吧。不知道这传言是不是真的，若要真是发生过这种事的话，对于图书管理员来说可真是残忍的灾难了。到那时大概连我们教会的人也免不了要被叫去帮忙收拾了吧！

　　但反过来一想，图书馆的书架何必又要摆成这样呢？如果摆成有一定角度的、丁字形的，不就能从根本上防止连续翻到的灾难发生了吗？现在这样摆放书架的根据是什么？除了美观以外，能加快阅览者找书的速度吗？如果不能的话，我倒建议换一个不太容易“引人推倒”的书架排列方式了。



第十四

　　听说森染教区曾经的主教，是一位机智的人。

　　他刚晋升为主教的第一年夏天屁股上生了个恶疮，不能坐着，吃饭时只好站着或蹲着。熟客过来与他打趣，问他：你才担任主教不久，何故如此坐立不安？

　　他回答道：因为主教要比坐着的人离女神更近一寸。

　　真是机敏又虔诚的回答呀！




第十五

　　在一些古代传说里，当时人们的寿命总是很长，一两百岁还算是小意思，八九百岁才算长寿。对这一点我心存质疑。尽管先民淳朴勤劳，更亲近于女神，也未受恶魔的侵扰。然而如果说古人能活近千岁，而现在人们连五六十岁就已经算长寿的话，到了我们的子子孙孙二十多代后，岂不是刚出生就步入死亡了？这是不合理的。既然神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出了人，那么人也应该是能长久发展的，而不是越发减寿。所以，以我自己的思考来看，若非兵戎之灾，则人类的寿命应当越来越长才是。

　　当然，不管人世怎的发展，亲近女神、敬重神明的人，总是能长寿的。


第十六

　　曾经向一个对文字有见地的老师请教过，他说阿尔洛人用的文字是字母文字，是一种高级形式的文字；而朝灵人用的文字是涂鸦文字，是一种比较低级、比较早期的文字形式。我觉得这是十分有道理的，在神学院，即使是之前完全没有书面基础的学生，只要花费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掌握所有字母的发音，然后根据发音把文字读出来，就能知道写的是什么意思了。而像朝灵人那么繁复的涂鸦文字，恐怕得学个五年十年才能学成吧！所以朝灵人多选择成为奴隶，恐怕与复杂的文字不无关系。

　　不过我另听说在朝灵人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会玩一种拆字的诗赋游戏。比如“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翻译过来大意就是：去哪里能寻找到忧愁呢？在即将远行者心中怀念的秋天里。远京那里大概环境气候不太好，很少将秋天与丰收联系到一起，更多的是将秋天与枯萎、灭寂一起说，所以就有了这句。另外朝灵语里的忧愁写作“愁”，上边是秋季的意思，下面弯曲状的是心情心脏的意思。可见他们一到秋天心情就不好，为了粮食稀缺如何过冬的问题而开始烦恼了。

　　不过，这拆字游戏倒是很有趣！



第十七

　　夏天的蚊蝇甚为可恶，蚊子会吸人鲜血，苍蝇会污染食物。每当这种时候，“世界上为何会产生恶。”这样形而上的问题，竟会变得如此形而下了！

　　还有一些小犬类，人经过时只是觉其可爱，便于它互相对望。它倒理解为人像是要攻击他，于是狂吠一通，惹人惊怕，尤其是小孩子更是如此。真是恶犬。



第十八

　　很少醉酒，但总有过那么几次。

　　最近的一次，竟然在教会中醉了，醉的很深，结果倒留下一段不伦不类的传说，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大致是说，人家醉了酒最后，胡言乱语里不是说的情啊爱啊的，就是肆无忌惮地骂人。而蔡司一醉，却会以非常狂妄的姿态说出“神何故要创造真理？而又创造不识真理的人类？”、“一切的一切的意志背后竟是二律背反”还有什么“言辞不及”啦，“自辩无疆”啦，“至低深邃”等奇奇怪怪的话。总之竟是十分学术化的胡言乱语。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记得的，是当时尚还清醒着的同僚们后来告诉我的。虽然我胡说这些话也并不足为奇，但总觉得或多或少有编排我或经过他们添油加醋的感觉。也许可能是他们听错了吧。



第十九

　　夏维朗城的建筑物都十分高耸，因此在建造时下盘的地基也要倔得很深、埋得很紧。所以夏维朗城也经常能听到一些师傅训勉年轻的学徒工，告诉他们学徒时代的基本功要不断练习、反复琢磨、刻苦训练，就像筑楼一样其下地基越深，其上就越建得起高楼。这种说法在神学院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两次。

　　但顺着这个比喻想下去的话，底盘越大的建筑物越稳当，那岂不是说，人应该各种本领都去学一些、接触一些，甚至是越多越好？其实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当我拿这个拓展来的比喻与匠人师傅们讨论时，匠人们又说不合适、不合理了。

　　由此可见比喻是无理的、且是要慎用的。



第二十

　　能榨油的植物，大致有橄榄、玉米、油彩、蓖麻、芝麻、葡萄这些。其中以橄榄油为佳，而以葡萄油为精贵。
　　能酿酒的植物，大致有葡萄、苹果、杏子、麦、芦荟…………其中以葡萄为常见，芦荟最为稀有。
　　而香料更是五花八门了，本地的迷迭香、鼠尾草，以及较少见的香蜂草等，还有东方来的桂皮、茴香、麻椒等等。其中远京香料的物价肯定贵于本地，最近也越来越少见了。

　　此外据说这三类食料都可用于医疗，但据我观察其作用机理不同：油类因为与水互相不溶，所以敷在皮肤伤口上起到隔离作用；酒类因为刺激且与水相容，因此起到清洁伤口、灼烧腐皮的作用；香料则是驱虫防腐用品，在大面积受伤部位施以香料可以驱散虫豸。

雪夏

座下草读后笔记（更新前三段）
1/看到第一点我也就发点谬论谈讨一下：
黑色的东西，据说是因为他们不反射照到他们之上的光明，又或者是根本没有光明。简单说，我们看到的“黑”这个色的感觉，是因为在其上“看不到”光。光给予了万物色彩，而独黑无光，因此失色。而水者，犹如透动光明的存在，让光透过。然水也有其色——当水深时便会有绿蓝等色的变化。比如说海，看过海的话会思考吧，同样是水，为什么在海里是蓝的，捧到手上是无色的？我想就如一个人，可能在独自时是无色无名，默默无闻。但是当很多很多平凡的人在一起了，便会凝聚成一种力量，就如水。水珠们拥抱一起，产生出了对光明的新的表现。所以，光之神迹便在其上显现出蓝色来了。那么，把水抹上黑泥板，为什么会产生光感？因为水和泥板也凝聚了力量。他们彼此可能之前没有交集，但是此刻，奇迹发生了。他们在一起，所以产生了力量——一种难以言表的力量。也是让色产生的力量。并非什么东西在一起都有奇迹。但是他们总是在各种日常里体现。而发现这些奇迹的双眼，是心眼，如蔡司殿的双眼一般。即使是日常的细节，也是处处透露出神迹的。如果说这就是神的表现，那么，我想发现这些的眼，也是一种神的奇迹。

2/关于种植食材的问题。
蔡殿所提出的观点：“餐桌上的所有植物，难道不都仅仅是种子的不同，种在一样的土里、浇上一样的水、晒上一样的阳光，却能生长出各种不同的食材、加工成上百种佳肴吗？！”
作为厨师的在下的观测里则有不同的理解：
前辈们辛苦地去发掘了食物的特性和食物材料的很多培育与改良经验。虽然表面看，有些东西只是种子不同，都要种入土中。实际上，那些土的密度，位置，水份的多少，栽培的注意和采集季节，都是千差万别。阿泽兰东部晓光种的甘草和中部时茵种的甘草，虽然都是甘草，但因为两地的气候差别，口感和味道都不一样，而为此栽培时需要注意的事情也有差别。象东部因为海风影响，水份多，故必须控制浇水程度，因为早露和晨风里的水份都足够了。而西部相对内陆，则需要早上多用河水浇灌。虽然如此，但是因为也有不同地带的适应性问题。比如把东部特产的东西移植到中部，可能就会口味被改变。
此外，针对各地食物的特性，厨师们需要选择季节性适宜的食物加工，以及使用各类手段转化那些食物——此为技巧。而这些技巧不是天生就有的，乃是前人所传下的宝贵经验，并非上天偶然的恩赐。
虽然在下觉得神也许是创造了这些食材。但是如何利用和发展这些食材，还有使用转化到餐中，那却是美食之神的祭司们——厨师的厉害才是呢。不知不觉，好象在沾沾自喜表演自己了，见谅。

3/关于书架
也许，嗯，我说也许。这样放除了省空间又方便搬运摆放外，更可能是图书馆每年的整理祭时，据说要把书重新混乱起来，然后再次排列。这样推翻那些柜就能最快地实现那书弄乱的目的了吧？

克莱泽·德莱克

说起蚊子我也很讨厌啊。只要被叮了就会起过敏反应肿起来，要止痒就得烧，还会后续起水泡。否则我会自己一直挠到感染。有些时候虽然可以用药来解决。但是不止痒，得用创可贴来防止我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