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的星星】SA411 圣者的行进

洛克斯

忘了来回帖！
这篇发挥一如既往稳定的出色，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如果说跟大黄的其他文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写同一篇故事，同一个人物，有对比的情况下显得更优秀了（。尤其是格尔希因和吉尔格，简直是优酷流畅和超清的区别（。
其实我上篇并没有很黑自己的，所以还不太明白大黄评论里“完全的恶役”是几个意思，看了后篇才反应过来，你黑我比我自己狠多了啊？！（并没有
快点发后篇！不那么细致改也没事的啦！

方墨

看起来，事情非比寻常啊！明明已经见到了想见的人，为什么要在那种情况下，以后还怎么相见！看着真是…………心疼啊！
雨天、暗夜，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压抑，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又那么的非比寻常，请演绎更好的剧本……
                                                                                                         （不知在想什么的某人

格尔希因

—— 5 ——

　　珍妮慢慢走进正门来。
　　前厅充斥着潮湿的黑暗。没有声音，也没有半个人影——他们缩到一扇扇门缝里，一根根柱子后，打定主意即便不能安心纯当看客，最多也只让自己在这场惊险戏里扮个完全次要的布景。黑暗轻易淹没了他们。一抹难以捉摸的光在大门上高悬的圆窗外踯躅，稍稍照亮了正面楼梯的上半部分，让这座相对整个宅邸而言过分宏丽的大楼梯好像半截舢板在黑暗里载浮载沉，上面立着佳思妮，一个因为愤怒而苍白得扎眼的海妖，和身后墙上迪恩家的列祖列宗一起居高临下睨视着她。
　　等到珍妮走到台阶前，她把眼睛像锚似的向她一钩沉，转身向楼上走去。
　　珍妮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她们一直走上三楼，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走进尽头的房间。那是一间音乐室，荒废已久，因为小姐对那些“咿咿呀呀自作多情的玩意”没兴趣。四围挂着的壁毯上截已经褪色了，几张椅塌都盖着白布，不知怎么单剩下一只谱架，孤零零立在木百叶窗透进的一线微光之中。
　　珍妮在空荡荡的壁炉旁找到一只火引。她点起两只已经变得灰黄的蜡烛头，然后在那堆白布下摸索起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身后佳思妮低而紧的质问道。
　　“找些给您保暖的东西……”
　　珍妮轻声回答。她的主人只穿着一条丝质睡裙，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已经在白布下摸到一张羊毛毯——然而佳思妮突然冲过来将她用力一搡。她扯着盖单一头栽下去，扬起的灰尘在两个人之间拉开一道帷幕，一粒一粒闪着陈旧的光令她一阵迷茫。
　　“收起你那套把戏！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她仰头望着主人。
　　“我之前撞见过那个人从小姐房里离开，又见小姐最近心情不好，我想是因为他的缘故，就请他不要再来纠缠小姐……”
　　佳思妮轻蔑地冷笑着。
　　“你以为我是瞎子，都撞上了还看不出你的心机？你是看那混蛋这回咬住了我，赶紧蹭上去献计，扳倒了我，你也好分一杯羹——只可惜人家对你那张漂亮脸蛋正眼瞧也不瞧！”
　　“我从来只希望小姐能平静快乐。”她低声说，“如果责罚我能令您好过，您就责罚我吧。”
　　“我当然会！这一次我要把你这些年来的账从头到尾算个清楚！”佳思妮切齿道，狠狠逼到她面前：
　　“你前面还和那家伙勾搭过几次？你知道多少？”
　　“我之前没找过他，小姐，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起誓般的回答太平静，也太坚定，佳思妮一脚踹在她的胫骨上。
　　“我说了，别拿我当瞎子！我不但知道你和那家伙，我还知道你和法里斯——你们两个苟且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个人一起装腔作势，其实是两只蝎子蛰在沙子里随时等着刺我的心！没了我，那个绣花枕头就是迪恩老爷，你也能捞个阔太太当当，哈哈，哈哈哈，”她发出一阵气喘似的短笑：“——你想得倒美！要知道这个家里现在做主的人还是我！管那草包是老死鬼还是老巫婆弄进来的，我一张纸照样叫他卷铺盖滚蛋！”
　　珍妮的嘴唇颤抖起来：
　　“不是您想的那样，小姐，法里斯少爷他对您完全……”
　　她的急切戛然而止。她察觉自己此时的辩护毫不恰当，因为佳思妮的脸忽然狰狞得近乎扭曲——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扭曲了，好像有人抓住她头脚两下一拧，好像有人抓住她化脓的心狠狠一攥把最深的怨毒从那里挤出来。迪恩小姐开始破口大骂，不管不顾，用她人生前十年学到的全森染最粗俗下流的骂人话。，她学会它们的时候还并不真切了解它们的意思，就算现在也不甚了了，只是她本能觉得这是自己在这种时候能做的最强烈的反应。珍妮一开始简直吓傻了，但她立刻恢复了意志，扑过去搂住佳思妮的腿哀求小姐“克制一些”。佳思妮一脚把她蹬开。她只得继续仰望她。她努力想要望穿灰尘，望穿十年前的雨幕——那一侧的人一直是那么孤苦伶仃；那女孩一直在受苦，先是受苦，然后受折磨，而她的爱微薄到像是灰尘永远只能停落在她最表面的皮肤上……
　　渐渐地，她眼睛里的惊惶和痛苦退去了。那蓝色重又变得像晴朗的海，拥抱她面前这个女孩的一切。
　　佳思妮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刹住了口。
　　“你走。”她换了冰冷沙哑的低声：
　　“你被解雇了。”
　　
　　珍妮是被爱娜叫醒的。她从地板上支起身来，花了半分钟回忆：佳思妮拂袖而去，留下她在这间暗室中。她先是抑制不住地发抖，然后感到一阵强烈的疲乏……然后她听到爱娜拍打她脸颊的声响。是声响把她唤醒的——听起来很疼，但她一点儿没觉得。
　　爱娜脸上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使命感。她想必是听见了不少。
　　“小姐让我打发你结清工钱走人。”她宣布。
　　珍妮无话可说。爱娜押着她湿淋淋地穿过整个宅邸到管家处把日子钱数算清，然后才让她回房去换上自己的衣服，包起那一点东西来：两套贴身衣服，一条头巾，两块手巾，一双鞋；她押着她一直走到后门外，临了拿小而锐利的眼睛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好牢牢记住她的惨状，回头向各个人描述。
　　
　　雨已经停了。后巷东一处西一处积得都是水洼，上面倒映出仍然阴沉的天空，随即被她趟碎了。她几乎是顾不得路，跌跌撞撞往前走。她仍然在发抖。眼前闪过一阵白，她不得不停下来，靠在另一家的栅栏上缓一缓神。
　　几次冰冷的呼吸之后，迪恩家红砖苍顶的房子的上半截又出现在修剪得过分整齐的树墙上。
　　她有点恍惚。那栋房子一时间变远了，但也变大了……不，不是房子变大了，是她变小了——她又变回那个瘦小的孤儿，徘徊在大宅之外不得其门而入，心怀对生活在其中的那个女孩的强烈的、献身式的赎罪愿望。
　　那是她、她的血亲——名为迪恩之血对那个女孩犯下的罪。

格尔希因

—— 6 ——

　　进入孤儿院后一个月，她有了珍妮这个新名字。
　　她很花了一番功夫才得到这个新名字，因为她进孤儿院时已经八岁，肮脏但美丽，而且有着明显优于实际年龄的冷静心智。她不是精神失常、躯体残疾而被抛弃的那一类孩子。她是自己到教会寻求庇护的，一口咬定相依为命的父亲染病暴毙，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肯说。司祭和嬷嬷们对此并不采信，但还是将她接纳下来。如果这孩子身上真有什么故事，那故事会回来找她的，在那之前，他们应当给这投进女神羽翼之下的孩子一点庇护。
　　珍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孤儿——如果连作孤儿也有某种考核标准的话。她沉默，顺从，温柔，勤劳。实际而辛辣的观点会当她是死里逃生的余幸和自小作为外室之子的自觉；但在更多人眼中，那是一种令人感动的羔羊般的神性。她很快博得了所有人的爱，上到严厉的嬷嬷，下到最顽劣的恶童，没一个人不亲近她、喜欢她。
　　但是没一个人，没有故事再回来找过她。
　　她确信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她确信自己的父亲在更早的时候就死了。她推测他的死和后来降临到她们母女头上的厄运有某种联系。但是更深的她难以想象。他和她们的相聚每次都十分短暂，在那碎片式的天伦之乐里他是个完全温柔、快乐、没有烦恼的人——或者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如此。他像一束遥远的光，她不能想象他与任何阴谋发生联系。她与母亲的关系则要近得多。她的母亲不能说不幸福、不知足，但在这之上还有一层理想主义的向往，于是不遗余力把女儿往那个高度磨砺。成长在这样玻璃般透明的温情里，她一早就懂得如何做人们的慰藉和希望。
　　所以即便母亲拿那块滴血的石头将温情砸得粉碎，她所记住的也不是她最后凄厉的面影。
　　母亲留给她的是绝望的爱、生的希望——和永远的负疚。每晚她都要做一次额外的长祷，为那个为自己而死的女孩祈求另一个世界的喜乐。她下定决心要做一名司祭，将全部身心奉献给女神，奉献给像那个小乞儿一样的可怜的孩子们。
　　
　　十四岁很快就到了。离去神学院还有一个星期，珍妮着手打点自己的物件预备将它们留给孤儿院，了无牵挂地进入女神仆从的行列。两套贴身衣服，一条头巾，两块手巾，一双鞋，一本圣书——她把它们整整齐齐码在自己的小床上，然后解下贴身挂着的那枚紫晶戒指来。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早在它还戴在母亲手上时，她就常常着迷地端详它。她和母亲一样珍惜这枚戒指，因为这是父亲所能给母亲的最庄严的誓约——据说是他曾祖母的旧物，在戒指的内圈还残留着“纳……娅·迪恩”的铭文。父亲说拥有这枚戒指的人才是迪恩家真正的女主人。虽然这类话母亲并未当真。她安于他的爱情，并且教导女儿也安于分位，因此珍妮从没想过自己需要和父亲的家庭发生任何联系。在初到孤儿院的那几年，夜深人静时，她也曾经把它拿出来久久摩挲，只为回忆母亲的手指抚摸在她发上的触感；但渐渐地她也把它遗忘了。它悄然贴在她胸前仿佛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然而，到了将要舍弃它的时候，她忽然重新意识到它并不属于她的事实。这桩捐赠恐怕会给孤儿院和迪恩家双方带来麻烦。还是悄悄把它还回去的好——她想，谨慎的考虑夹带着一种默默告别的愿望。
　　她也知道自己缘自父亲的银发触目，拿条围巾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一连三天在迪恩家的围墙外守候，终于一天一辆轻巧华贵的小马车从铸铁大门内驰出来。她连忙跑上前去想要攀着车窗说一句话，刚到辕边便被什么东西一抽，向后一头栽出去。
　　一个挑柴的路过，好心把她搬到路边篱下，守着她醒过来。
　　“算你命大，没给马车直接轧过去。那位佳思妮大小姐可做得出！”柴夫黑膛膛的脸涨红了，很是不平，“看着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却那么狠，逮谁咬谁！”
　　她一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已经很久没听人喊自己的这个名字了。
　　她在附近转了一圈。佳思妮·迪恩小姐悲惨的遭遇和恶毒的名声，五条街外擦皮鞋的男孩都门儿清。“可怜是可怜，”人人摇头啧声叹气，“一个小姑娘，何必闹到这个地步。”
　　她一回去就找到司祭，跪在他面前：她不能去圣域了。她只翻来覆去说这么一句，一直在哭。这是她进孤儿院第一次哭，吓坏了司祭，以为她不哭则已，一哭再也止不住眼泪。
　　不过最后她终于也平静下来。
　　“我无法全心向神，做不到按她的教谕无差别地爱所有人，因为我的爱，我的奉献只能给那一个。”
　　她赎罪式的愿心使司祭相信她不是陷进什么风流韵事中。他带着一点惋惜亲吻了她的额头。
　　“去吧，孩子。”他说，“圣行在于人生的每一条道路上。”
　　
　　她不觉得艰辛。这四年里就连挨打挨骂的时候她也感到比之前祈祷时更大的平静，而为那女孩做的每一件事都令她满足。她不指望自己可以慰藉她，只是，在无休止的阴沉或躁怒之后，那女孩也会有安详：短暂的恬然的睡脸，或者一时间心不在焉的远望——看着那样的她，她会因为过于强烈的快乐而落泪。她以为自己会在这条路上一直无怨无尤地走下去，然而如今，站在戛然而止的终点回望，圣行的光环褪去，她才终于意识到这是一条怎样的道路……
　　她擦一擦脸颊，把那枚紫晶戒指解下来，拿一只手巾包好。
　　她决定去找法里斯。她要请他把这枚戒指转交给佳思妮。她握住自己的手——昨天晚上他握过的那只手。她仍能感到那平稳有力的搏动——他的心的跳动。她有他的承诺。
　　他爱她……
　　她抬头看看刚从云里挣出一丝来的太阳，估计现在是四点左右，差不多到了法里斯从团里回来的时间。她再进不了迪恩家，不过他们还有一处秘密会面的地点，不远处一个荒废的墓园，在那里他们曾度过几段难得的二人时光。她不知道法里斯回没回过家。如果他回去过，就会听到她被赶出来的消息，他会想到去那里等她的。
　　刚走到墓园围栏的拐角，她遥遥看到法里斯柔和的褐发闪现在青松翠柏之间。
　　她一阵欣慰。刚想加快脚步赶过去，忽然看到法里斯身边还有一个人，一身劲装，陌生面孔，秃头在乍晴的天光下一片闪光。
　　她心中和脚下同时一顿。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绕到他们侧面的树丛后去。她穿着灰色的外衣，裹一条绿色头巾，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相当不显眼。
　　那两个人好像是在讲价钱。
　　“五千。”
　　这是那光头，声音粗哑，不容置喙。法里斯则还是很柔和的声气：
　　“我们之前说好了是三千五。”
　　“你要得太急了，提价是当然的！”那人冷笑，“到时候多少都是你的，现在还在乎这一点儿？”
　　法里斯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了一句话。
　　这句话像一阵微风从深处扬起，吹散了她胸腔里已经不再跳动的那样东西。

塞缇丝

好像不算顶旧帖？
哎，看得有点郁闷，所以说点别的吧
我很好奇假佳思妮的银发什么时候变成的红发……
我也很好奇真佳思妮的银发蓝眼和皇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完毕。【果然还是郁闷

塞缇丝

停在最可怕的地方了 法里斯到底是在做什么交易呢
我好在意这几个年轻人能不能HE
至于豪斯星士……（烛）
格林皇子永远都是那么强大的治愈系，希望他能多帮助几个人
总有种舞会上会有大风波的赶脚……虽然我多期望佳思妮能如愿和大皇子一舞（到目前为止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呢）
救下朝灵人，用满是愤怒和轻蔑的蓝眼睛慢慢抬起头凝视洛克斯——豪斯——的大皇子简直帅到无法直视
洛克斯为了做他想做的事情，几乎付出了自己的灵魂
……还是好在意这几个年轻人能不能HE

敏特·艾格斯

任务差一贴让我先占了
看着大黄的填坑速度我觉得差不多可以捡起来补了（X



我看完了！好看！不会写长评总之一口气看完了！（爬去看下

洛克斯

总算忙完可以来回下帖子
然而作为一个已领便当的人回着帖总有种诈尸的尴尬感
珍妮的身份终于揭露啦，前篇不能剧透憋得好痛苦，但是真的没有人猜到她的身份吗！
文章本身我就不夸了，词穷，请让我点上十万个赞wwwww

塞缇丝

又看了一遍，觉得应该认真回复一下 就说说对几个角色的感觉吧

雪莉夫人：虽然对她的描述仅限于那个可怕的雨夜，但字里行间还是能看出她是一个富有教养、有心气也有态度的人。那个夜晚不仅仅毁了那个小乞儿，其实也给她的人生书上了毁灭的一笔吧。她不得不带着与她整个人、与她一生都不相称的东西死去了。唯一的希望留给了女儿。不过，既然她爱的人已经死了，那么这样也算是（被迫）同生共死，不算太BE吧 _(:з」∠)_ 另，文中没提她什么时候把紫晶戒指摘下来给佳思妮的呢？

罗维：忠仆兼好叔叔一枚，牺牲了真可惜……

小乞儿/假佳思妮：先看的后篇，觉得是个非常破罐破摔的角色。看了前篇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其实对她的印象不坏。一开始脸红地看着小女孩漂亮裙子以及一心帮助她们的她都十分单纯可爱（所以雪莉夫人那一石头可真绝望哪……），之后也只是一个被命运折磨的可怜女孩。再后来虽然变得怨毒，却……怨是怨，毒倒没太觉得。她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毒辣不如说是狂怒。大概人的本性还是挺难改变的，假佳思妮再怎么支离破碎，迷失在飘满各种负能量的世界里，始终也只是她自己，和十年前那个透着单纯善良的小乞儿本质上还是一个人。所以，很希望她最终能得到救赎。

真佳思妮/珍妮：这是一个完全正面的角色，美丽、正派、善良，【羔羊般的神性】。但还不止如此。事实上，如果她仅仅是极致的真善美，倒没那么吸引人了。珍妮鲜活的地方恰恰是她真善美之外的机灵和小心机。一开始借罗维的口就称赞了她的聪明，后来的——洞察到洛克斯的威胁、跟法里斯说跪久了就装晕、给佳思妮房间布置蛛丝、求皇子帮忙、坦然和法里斯相恋……都反复说明她并不是一个笼着理想光环不接地气的人。她的机智、勇气和生存能力让这个形象变得完美。真的很希望她能有个好结局 如果她和法里斯不能HE，我大概会内伤的 _(:з」∠)_ 此外，要是她和佳思妮能够摈弃命运的捉弄，互相解脱，就更好了。

法里斯：孤儿院里怯生生的、童年时被仆人欺负的以及长大后有些苦涩的法里斯都好萌！他的气质就像他【就男性而言实在过于秀气的五官】一样有些优柔的感觉，但内心却和珍妮一样不容小觑，也很有行动力！竞武大会太精彩！秀气的法里斯狠狠地帅了一把 XD 说起来，觉得他和珍妮有些相似，都有着出众的外表和能力，有智慧、勇气和心机，有想守护的人，以及略有些尴尬的立场。他俩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般配！要加油HE唷！ 另，总觉得法里斯对佳思妮……似乎并不像珍妮那样一心维护，有些芥蒂的样子，会不会…… 他对莎莉叶夫人倒真是诚恳且知恩图报。

莎莉叶夫人：不太喜欢她，毕竟一切的杯具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比起假佳思妮，她才真是有些毒辣……对情敌也就罢了，对小孩子也那么狠，还多年乐此不疲。实在不觉得她有多爱迪恩老爷。要真是被自己深爱的人背叛，心碎绝望忿恨不想面对永不接纳……都是正常的，但迫害他所珍视的东西甚至他唯一的血脉就有些奇怪了，因为那等同于伤害对方，极难下得了手吧，即使做了也会像双刃剑一样刺得自己滴血。但莎莉叶夫人显然并没有滴血还挺得意的。至于法里斯，她对他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需要——需要一个孝顺的儿子，需要温情和被爱。说到底，她真正爱的还是自己吧。另，早知今日，她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弄死佳思妮？

迪恩老爷：觉得他和莎莉叶夫人有些相似，都是感情比较自私或者说很自我的那类人。他毫无疑问爱雪莉，爱佳思妮，可是对自己的妻子……（看了看莎莉叶怨念的样子）大约是不怎么样的，对法里斯也完全无感，连一点发自人之常情的怜爱和温存都没有。看到他【看都没看一眼就从他身上跨了过去】，瞬间觉得他的私心比莎莉叶也好不到哪里去诶，不愧是亲兄妹……可是想想他不如意的婚姻和无法公开的感情，又觉得他也许只是心下怨念。说起来，纯血政策真害人……有点好奇他是因何去世的，那么仓促。

洛克斯：总是怀疑他的变化如此之大，真的只是因为做了一个决定？还是改变身份的同时连脑结构也变了一点……除了在格尔希因面前会失态，其它时候的他都好冰冷甚至好狠。但他也会有纠结拧巴的时候，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每当这种时候就觉得洛克斯依然还是洛克斯，不是豪斯。他对兄长的爱所蕴含的力量如此之大，恐怕之前无论是神使还是其他人……都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吧？

格尔希因：大皇子的光辉形象就不必多说了 如清风和阳光一样让人安心的强大治愈系，世界的希望，未来就靠您了！在这个故事里请多帮助一些人吧！另竞武大会上的护盾用得……太神奇了！原来护盾还可以攀爬！【脑补出了超级马里奥一级级往上跳的样子！

吉尔格：很喜欢这个角色，这种在哪儿都能恰如其分说话做事以及和任何人成为朋友的人，如果不带恶意的话，还真是让人愉快安心的正能量呢。只是一想到其真实身份……就开始好奇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杰贝兹：那副做派还真是三次元的常见套路……

伊斯雷：【“他不会输。”】有这一句就够了（。

格尔希因

—— 7 ——

　　格尔希因和吉尔格约好在北伯尼恩大道上的一家高档咖啡馆碰面，但他从里到外都在滴水，于是便不进门，安安分分站在窗外淡绿色条纹的凉棚下。只是形状虽然狼狈，他不自觉的姿态仍在方圆形成一种凌驾日常之上的空气，令另一头一个躲雨的脚夫频频觑来，想他是不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三流戏子。
　　雨有一阵大得好像天空给打翻了似的，棚外瀑布奔泻，棚顶上似有千军万马驰骋。然而不多时这一切又毫无预兆地煞停。眼前一瞬间清晰起来，一切都闪闪发亮，一切都静悄悄。街面一片如镜浩淼，映出青石砌的钝角拱、黑色木筋交纵的菱形图案和拥着蓝灰玻璃的谱形窗楣全都延向与天空反背的一极，白铁风向标指东向西，远处跨街拱桥倒垂下一座黄铜时钟，指针逆行，坚定而徒劳地回溯业已消逝的那些时刻……在这世界中巨细无靡、万物翻覆，只有寥寥几个行路的人，虽然走在天空之上，他们凝重的面容倒过来仍是凝重。
　　而格尔希因，他的失望倒转过来也仍然是失望。
　　他面临的选择是：如果那个人不是洛克斯，那洛克斯就确实死去了；如果那个人是洛克斯，那他就变成了一个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够认同的人。
　　一个为了保全自己，会轻易牺牲另一条无辜性命的人。
　　格尔希因的心分成了两段，上面是齿冷，下面却是鲜明的余温。他无法调和这两种温度。他无法解释那个人在他心中唤起的温暖，那温暖只有他在面对洛克斯的时候才感受得到。那是一种凌驾因果之上的联系：如果说他和伊斯雷是两块金属在同一簇火焰中逐渐相熔，他和洛克斯最初的相遇则是惊讶——惊讶彼此竟浑然不知自己曾遗落了自己的一部分在这世上；而一旦相遇——重遇，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再一次分开。
　　除了死亡。
　　是的，除了死亡。格尔希因令自己再度确认那一次不可挽回的分别：洛克斯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将那枝白花放在他的胸口上。所以不要心怀脆弱的愿望。伊格内也死了。父皇离去，伊斯雷也已经离去。即便茫然，他仍要前行，因为再没有一个像洛克斯一样的人无条件地理解他的一切。
　　格尔希因等待自己的心慢慢恢复平时的温度。
　　等吉尔格乘着马车到来时，那个倒影的世界已经流失了。他只看到皇子在凉棚下微笑着向他招手。那副湿漉漉的样子，配上过分泰然的姿态，令人恍惚觉得这时候的晴朗才是个错误。
　　傍晚又下了一阵雨，很快止住了，过一会儿天边还现出几道颇流丽的云霞。但是波拉迪安俱乐部三楼已经有无数个冷月在浮动了——那是金属般锃亮的地板上倒映出天顶一盏盏泠然的白光。紧闭的窗幔隔绝外界，满目漫着轻烟飘着纱，墙上柱子上处处镶着镜子，不为检点仪容，只为将肆情狂欢放大到无尽无穷。虽然杰贝兹·阿尔卡纳花了很大一番功夫令这地方今晚看起来只不过是别出心裁而不拘小节，过去无数个不眠之夜的迷幻余韵仍像幽灵一样在交迭镜影中萦绕不散。大概意识到这一点，领皇子进门之前，他很郑重地又保证一番：
　　“我们只做点轻松的消遣，没有繁文缛节，也没有功课似的舞卡；只有十来个人，都是我的知交，森染城内家世品行一流的。不过您完全不用费心应酬。戴上这个——”
　　格尔希因向一旁柱子上照一照。几十个戴假面的人向他回望过来。在这面具之下他反而觉得自己近乎赤裸。他意识到在场的人虽然他一个也不认识，可他们一个个全都认得他；他们的眼睛，面对面是豁达，稍一折射就看出机不可失的热衷。这地方与他到过的其它地方并无本质的不同，不过更幼稚、更脆弱，太像个小孩子的布景，他总担心自己举手投足就会将什么打碎。
　　“您——你知道巴塞伯爵最近那档子事吗？跟一个女高音？”
　　“对不起，我想我不认识他。”
　　“啊！他那首曲子在西边到处听得到！”
　　两女一男围着他，接二连三向他抛去自以为巧妙逢迎、其实和他毫不相干的话题，而他只有微笑，就好像参加一场婚礼免不了沾上些洒向新人的白花。他眼睛彬彬有礼地对着他们，注意力却在一面面镜子间穿梭。他没找到珍妮说的那只黄水仙面具，只认出吉尔格和杰贝兹·阿尔卡纳在屋子的另一头，看起来相谈甚欢。格尔希因有点讶异，但又稍稍宽了心。一天下来，他已经对吉尔格非常过意不去，尤其是当吉尔格再次向他覆命，他却近乎生硬地打断他，说自己已经不想再过问这件事了。
　　“我想我还是应该顾虑立场。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请酌情处理吧。我完全信赖你的判断。”
　　他很高兴吉尔格能在这地方找到些乐趣。至于他自己，他已经下定决心从这件事里抽身，只要履行完今晚的承诺。但是他的舞伴迟迟不到，音乐先响起来。男男女女条件反射地分成一对对，和他说话最热切的那个戴蓝曼陀罗面具的女孩子径直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他吃了一惊，但是她旋即整个人贴上来了。这下他不得不后退一步，发现周围人都连体婴般相依相偎。
　　“没跳过？香柏。”那蓝曼陀罗女孩吃吃笑着把他朝自己拉近来，“我教你。”她在他耳边小蛇般地轻嘶道。
　　格尔希因苦笑着揽上她的腰。为了一会儿的佳思妮·迪恩，学习是必要的。另一方面，这地方一副竭诚标榜的放荡，也是值得怜悯，令他不忍不稍加迁就。
　　“毫无意义的同情心”——他几乎可以想象伊斯雷不耐烦地说，用他绿花岗岩似的眼睛将这片虚伪敲个粉碎。